一个小时后,炽放慢脚步,回头望向黑林方向,有些不安,冬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默兽的惨叫声虽然有所减弱,可还是让人心惊的震耳欲聋。
又一个小时后,默兽的惨叫声突然变得越发凄厉,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东丽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让炽的心冷不丁一颤,她说:该不会是冬镜合着流煞两人把黑林里的默兽都给虐了吧?
顿时,两个杀上瘾的浑身都洒满蓝血的可怕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一个始终带着笑容,笑容却诡异吓人,另一个始终阴沉着脸,两人的脸配上阴影,让人不寒而栗。
“应该不会吧,冬镜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跟着流煞胡闹?”奎抓了抓头皮,虽然他承认那两人都是俊美的人才,但是发起狠来却比他们这些外表粗狂、容貌可憎的人更可怕、更疯狂。
“难说……”曼致沉思了一下,笑了起来,他是全队唯一的一名医生,负责照料受伤的成员,并且本身也有着很牛B的技能,擅长使用匕首,能在人完全没有察觉的时候闪到对方的身后,迅速割断对方的喉咙,或者砍下他们的头颅。
曼致的话让炽的不安又增加了几分。要不是信任冬镜和流煞的能力,他还真想返回头去。
事实上,在黑林里,冬镜和流煞无比悠闲的坐在一棵大枯树后,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场名为“悲壮的前赴后继”的现场表演。
而,被团团围在默兽群中的花夕累到几乎都要吐血的程度了。
两个多小时,这种体力消耗不是那个人能承受的,尤其是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女,花夕觉得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惯性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惯性的抹过它们的喉咙。但更多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无法掌握精度,本该出现在它们喉咙的伤口却出现在它们的爪子上、胳膊上、胸口处,甚至在它们的脑袋上。
疼痛让它们歇斯底里的惨叫,叫声比起先前受到惊吓还要更盛,发疯似得朝花夕扑去,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红色的血混杂着蓝色的液体,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靠,有完没完啊……我……我要没力气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呜呜呜……”花夕心里暗想着,眼泪水都快下来了。
手脚的乏力、酸痛让她很难受,身上增加的伤口让她疼痛。
冬镜默默的看着,围在花夕身边的默兽数量已经少了很多,他一眼就能看见那个如花般盛开的裙摆,像银花般绚烂的剑光,以及被剑光包裹着的小巧身影。
很美,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人无法接近。
流煞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他看见花夕被利爪撕破的衣服下,那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却被鲜血侵染,美妙的身材在被撕破的衣服下时隐时现,说不出的诱惑。
“哇哦~小花花可真是与众不同啊,我只不过让一只默兽掉下树来,小花花却让黑林的默兽都差点灭绝了,真是强悍的小花花,爱死人了!”
“让默兽掉下树?”冬镜敏锐的扑捉到这句话,顿时明白事情的起因。
果然,队长让流煞这家伙和这少女在一起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不搞出点事情来,就浑身不舒服!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
“呐,冬镜,别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过恶作剧一下而已!”流煞轻咳一声,避开冬镜责备的目光,想起那只可怜的默兽,他忍不住又笑了,“你不知道啊,当时,那只默兽从小花花的头顶上掉下来,小花花看都没看,一个后踢,就把它给踢死了,彪悍无比!”
“哦……”不需要流煞再说下去,冬镜也明白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么悲烈的局面了。
“正是因为这只默兽,才让我们看见小花花这么英勇的身姿,这么美丽的姿势,这么犀利的剑势……”流煞一脸陶醉。
冬镜突然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痛扁一顿。
“你不是也看的很入神吗?”流煞感觉到冬镜身上的杀意,立即拉开了和冬镜的距离,痞子似的一乐,随即一指花夕,“我说,冬镜,上吧,再不上,小花花就要凋谢了!我现在可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太可爱了!太有意思了!”
“让你看中是她的悲哀!”冬镜淡淡的说道,却是站起身来,身影一动,下一秒已经出现在默兽的身旁,手快速的伸出,捏住它们的喉咙,只听得几声细微的声音,它们的脑袋顿时无力的耷拉下来,身体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流煞砸吧了一下嘴唇,乐了,紧跟着也冲进默兽群中。
两人这么一搅和,默兽群顿时乱了,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惊恐万分。
花夕错愕的看着一青一蓝两道身影出现在身边,将默兽群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其中一人正是离她而去的流煞,她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身体脱力,无法再支撑下去,身体晃动了两下,朝地面栽去。
就在她快要摔到地面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揽住她的腰间,将她拉离地面,揽入他的怀中,顿时一种清凉的气息将她笼罩在其中。
花夕扬起脸,看见的是一张淡漠的脸,紫色的如同水晶般的眼睛却不曾看她一眼,只是快速的找寻着下一个要出手的默兽,然后将它绞杀。
“谢……谢谢……”花夕轻声说完,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