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上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淡绿的条呢内衬与斗篷式外套遮住了被咬的全是爱痕的皮肤。佩斯在躺在你的床上,发出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的声音。
“您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为什么?”
“因为……我请求您杀了我的母亲。”
你勾起唇角:“你在说什么傻话,难道你觉得如果你在诞生日游行当场把她捅死,我会更高兴吗?”
他沉默了一瞬间,露出解脱般的笑容。
你穿好衣服之后,让他帮你你把领结系上。
跪直身体的少年金发凌乱地遮盖着那双眼睛,里面的湖蓝色灿烂地有些瘆人:“我很高兴您答应我。”
他的手指从你的喉咙往上落在耳边,浅吻了一下你的嘴唇:“代替我,真的抱歉让您去做这样的事情~”
你在他那种兽类一般冰冷又狂热的注视下拔出了放在床头的佩剑:“公主殿下不为我受封礼吗?”
——成为我的剑。
——成为我的武器。
——为了我而战。
胡乱的宣言延延续了荒唐的游戏。
剑尖落在你的肩膀上面,他的瞳孔中水色盈盈,几乎因为某种粘稠的情绪融化了,望着你,里面似乎藏着更加深邃的东西:“陛下,终于也是我的东西了呢~”
“是你的骑士?”
他笑出了声,又倒在床上,得完全没有形象,满床打滚。
“您真好~”
“我等您回来~”
趁着夜色,你带领亲卫队在夜里叩响了依耶塔的房门。不管你怎么敲,都没有人来开门,在你示意下,卫兵用刀砍断门上面的锁,进去搜索一番,发现里面已经完全空荡无人。
雪还没有停止,依耶塔的从后门逃走的行踪落在洁白的街道上面一览无余,你们顺着脚印追到了城外的孤桥上,她穿着厚重的披肩正在等待什么人。看到你和你的卫队,她扭头就跑。
但兔子怎么可能逃过鹰犬的追逐,卫兵很快就将她抓到你面前,这位一向在你面前像小羊羔一样温顺的夫人抬起头,恶毒地直视你。
她想必明白已经到了死期,故而再也没有掩饰那种下位者的敌意:“看来我的儿子体力不怎么样,竟然还能让您有力气在这种天气里面骑着马出门。”
“你觉得这样的话可以触怒我吗?”
“我没有要使您愤怒,只是感觉到很可惜,斯潘塞陛下认为您是忠诚,争执,恪守誓言的女士,可您在他的葬礼还没有举行的时候,就私通了他的儿子。”
“夫人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呢?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你和他的兄弟生下孩子却栽赃给他。你的那些把戏在对他有用,对我可不一样。”
“可您不照样依恋上一个妓女的儿子吗?”依耶塔大笑了起来:“您既然调查清楚了,那么也应当知道,佩斯是一个低贱的私生子,您想把他教导成为一个王子,但他从肉体到灵魂,只有我塑造过的样子。嗯?兴许您留下的痕迹只有他被束腰带勒的和女人一样细的腰?”
你知道她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别人救她,没再和她做无谓的争论你拔出佩剑,细剑在像是切开牛油一样噗嗤一声插进了她细腻丰腴的胸口,她口吐鲜血盯着你,喃喃吐出恶毒的诅咒时被卫兵丢进了桥下还没有冻结的河面。
扑通一声,被深红色披肩和亚麻裙子包裹的女人只在河水上起伏了一小会儿,就彻底消失不见。
等到明天早上,河面结冰之后,帝都将再也不会有一个名为依耶塔·马洛的夫人。
风雪越下越大,彻底掩盖了你们来时的痕迹,你让卫队躲了起来,独自等待着会来接应依耶塔的人,那个还在觊觎着你的储君之位的罪魁祸首。
不一会儿一架马车就从城外的方向行驶过来,你抬起头,那架马车顶棚上面点着两盏昏暗的灯照出了车窗之上结慢的霜花。
放在剑柄上面的手慢慢握紧,随时准备给卫兵们开始行动的信号,但在马车靠近的时候,你才发现车内并没有人。纯黑色的马匹扬起了蹄子停了下来,从你面前的雪像下面,用笼嘴顶开了表层的积雪,露出下面被雪水湿润的马草。
你在大雪天里,扑了个空。
回到了皇宫,佩斯还在你的寝宫等着你回去,他换上了一条非常隆重的裙子,头上带着你送给他的王冠,就和真正的公主那样迎接你。
但你却是个一无所获的骑士。即使杀了依耶塔,但是却没能顺着藤曼挖出她背后更深的角色。你有所猜想,但苦于并没有合适的证据,甚至因此惊扰到对方,也许本来想要探出洞口的兔子会警觉地再窝藏更久。
他并没有询问结果,而是帮你脱掉落满了雪花的披风,然后搂着你的脖子用甜腻的声音“蓓姬”“蓓姬”叫个不停。你又想起了依耶塔的话,将手放在他腰上,果然摸到了束腰带的触感。
他年轻又鲁莽的脑子里面只有爽快,没有多余的地方思考后果如何。
你想到了依耶塔的话,她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显然你身边有人出卖了你的行踪,甚至在你临时决定乘夜色行动的时候,抽空把这个消息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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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剧情了,所以这章有点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