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拦住你回寝宫的路。
西里尔让你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晚上,因此对自己不听话的养女也多了一份耐心,想听听她要和你说什么事。
夜晚的微风吹拂着你喝多了酒糊里糊涂的脑袋,眼前月光更令你眩晕。她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仿佛是古时候缪斯的雕像,在这条安静的走廊里面,只能听到还未全部冻死之虫,也只剩下你们两个人,躲着月色在黑暗里面穿行。
“您为什么答应叔父的邀请?”
“嗯?”难道你选择舞伴还需要养女的同意吗?你为了这个笑话笑了起来。
她咬着嘴唇,十分为难。
这样可不好,如果她看上了你的猎物,你还是会稍微有一点为难的,毕竟你一直都很宠爱她:“你们年龄差太大了,我不会同意的。”
“但您的年龄和他的差别也很大。”
这么说似乎没什么问题。你艰难地转动着脑子寻找说服的借口,无果,只能冷下脸:“别打他的主意,亲爱的,我可不想和你的母亲抢完男人,再和你抢。”
你准备越过她,少女侧伸手臂拦住你的步伐,微微靠近。之前一直保持着的安全距离被突破,你晕地很厉害,也没在意,勉强抓着她的手臂稳住了差点摔倒的身体。鼻息之间嗅见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恬谧花语的香味。
她小时候蜜糖般甜美的容颜随着年纪增长,已经露出一些成熟的痕迹。从第一次参与社交之后,就以美丽耀目之名在帝国之中流传。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走廊的窗户,擦着她的耳边落入你眼中,窗外的星河微微向北流动。你盯着点缀在圆润的耳垂上面的红宝石,仿佛一盅甘甜的美酒。你伸出手指拨开了包裹在宝石外面带着一层稀薄微光一样的碎发,把这醉人的甜酒饮进口中。
舌尖触碰到硬质无味的宝石,顺着缠绕在水滴型原石外的金线落在紧贴着耳垂的花钉上面。
“陛下?”她略疑惑地发问。
呸地吐了出来:“一点都不好吃。”
为了参与舞会,侍女把她所有头发都束在脑后,只有一些凌乱的细丝从鬓角垂在脸颊上,末梢沾黏着玫瑰花般鲜艳柔软的嘴唇。阴影消去了她深邃而精巧的五官轮廓,也模糊了继承自斯潘塞的湖蓝色双眼,使她与她的母亲更为相似。
现在,那张漂亮过头的脸蛋上露出了一点笑,压在嘴唇里的笑声划过了你的耳膜。
模模糊糊的。
你在训斥她,她怎么敢笑!
这个买一赠一的小公主大概不清楚她此刻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之前愿意温柔待她只是因为闲的无聊而已。现在你不需要利用她来报复马洛夫人,当然也不能把她拿来做继承皇位的工具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嗯?她怎么看起来生气了?很好,这样才对。如果她不感到害怕,也不感到生气,你的训斥有什么用呢。
你没注意到自己因为喝多,所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你抬起手点在她皱在一起的眉上:“乖一点,等我给你找个后爸,就安排你的婚事。”
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一点一点变得急促剧烈,佩斯捏着你的手腕,拉了下来,落在阴影后面的眼睛微微地颤动,似乎是剧烈忍耐着什么。
原来她这么敬仰先皇帝吗……那就等你确认最后人选的时候,再通知她好了。
你刚想说些安慰的话,佩斯就把你的手按在了她的胯上。
你眨眨眼睛,手指好像摸到了什么你没有的东西,好奇地揉捏了一下,硬梆梆热乎的手感,甚至变大许多。
“如果您想要个床伴的话,我觉得,您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耳朵被她的呼吸吹的酥酥麻麻的,佩斯到底说了什么,落在你耳中就像是虫鸣一样不清不楚的。你太困倦,随便地应了一声,靠着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模糊之间,有什么落在了你的嘴唇上,缠绵地舔舐着舌头与口腔,你被她抱了起来,陷入极致的温柔之中。
*
醒来的时候,你感到浑身酸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疯狂地碾压了一次。你拍了拍脑袋,只记得拒绝了西里尔送你到卧室门口这种隐含意味过于暧昧的邀请,就一个人走上了回去的路。你喜欢在夜里独自一人吹着风消酒,甚至将侍女都打发离开。
在路上,你好像遇到了什么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你动了一下发酸的双腿,腿间隐秘的位置传来刺痛,伴随着动作,里面涌出一小股粘稠的液体。
你的眼神冷了下来,拉着床铃想呼侍女长过来询问昨晚你是怎么回来的,但叫来的确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斯潘塞。这个男人看着有几分眼熟,他很自然地坐在了你的身边,在你唇上落下一吻。
“您昨晚太累了,所以我没有叫您。”
他解释道。
大概宿醉还没有结束,你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和你的养女十分相似,想必是昨天晚上,你遇到了来参加葬礼的哪个侄子,然后这小混蛋就趁机爬上了你的床
想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叫他出去,自己穿回衣服。
足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腿还忍不住打颤,又一股液体从里面顺着大腿淌了出来,你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从来都没有被人触摸过的娇嫩皮肤红肿不堪,涨满的白色浊液被重力牵引从缝隙里面往外流。
全身其他地方的皮肤上也布满暧昧不堪的痕迹。
你想,你一定要绞死他。
“您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我给您拿了一套新的……”
你扭过头,与开门进来的青年对视,撩着裙摆的手松开,柔软的丝绸落下去遮住没有穿袜子的双腿,他猛地用力关上门。
“给,给您。”
斯潘塞眨眨眼,盯着你的动作。
你被他用这么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心情更差了:“出去。”
少年没听你的话,而是在你接过他手中的女式内衣转身之后,暗示性地拍了一下你的臀尖。纵使隔着一层裙子,你立马回头怒蹬了他一眼。
“不。”
他皱着眉,从牙缝里面挤出一个字。
无法平息的愤怒和羞辱感使你的胸口剧烈起伏,你伸手在梳妆台上面摸到了一个盒子,也不管是什么,直接朝他脸上丢去,珍贵的珐琅器砸种他的眉骨,留下一道血迹,伴随着碎裂声,里面装着的项链,戒指,手镯滚了一地一地。
香水瓶,手帕,甚至刮毛刀,你把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个个砸在他身上,年轻的斯潘塞却一点都没有躲闪,直到你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威胁的凶器。
你又拉开了旁边的矮柜,抽屉里面露出一顶璀璨夺目的钻石王冠。
那是佩斯的十五岁时,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你突然陷入了沉默,小心地将这顶花费了你一半嫁妆才做成的王冠捧了出来,王冠顶端,被钻石所拥簇着的硕大的红宝石比之国王权杖也只稍微小了一圈而已。
看到你的动作,他曲膝半跪在你面前。
陈旧的记忆被从角落里面翻了出来,当时的玩笑话在脑海中响起。而那个生日之前见到依耶塔因而对你发脾气的小姑娘,也曾经像这样跪在你面前。
你把王冠安放在他的发间。
“佩斯?”
他垂下眉眼亲吻了你散开的发尾作为回应。
……
婊子!
他的母亲是个婊子!
难怪斯潘塞在死前不允许他悼唁,依耶塔欺骗了所有人,那个婊子把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儿子乔装成女孩假冒斯潘塞的血脉。
在斯潘塞最后的遗言中,没能说完的,一定是佩斯不是他的儿子。
当时,事发太突然,你没有多思考那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随着佩斯坦诚自己的性别一切都云开雾散。
你没想到被他们母子骗了八年。要不是他以这种方式暴露,你还要接着被蒙在鼓里。
他和斯潘塞并不怎么相似的容貌,异于常人的身高,永远都穿着高领的裙子,这些痕迹平时被粘稠的依赖冲散,现在却成为铁证。
更想起过去他总是往怀里钻,你的脸整个绿了。
佩斯在你大声责骂依耶塔的时候,只是望着你没有说话,你骂累了,坐在椅子上,他用银梳子帮你梳理头发,之后,又一边深吻着你的嘴唇,一边把被他梳好的发丝揉弄得不像样子。你挣不脱他的怀抱,只能被吻到浑身无力,被他抱在床上。
后背陷到了柔软的被子里面,少年的吻从嘴角落在了颈窝。被他吻过地方微微发烫,从外到内地泛着痒。
“对,她是个婊子。”他急切地吮吸啃咬着你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他的痕迹:“我也一样。但是你们这些贵族,所喜欢的,不就是淫荡的婊子吗?”
“滚开!”你一边尖叫,一边用又长又细的鞋头狠狠地踩在他因为经常穿着着束腰而比女人还要纤细紧实的腰上,留下可怖的淤青。
你的胸口泛滥着失望的情绪,在被你教导了八年之后,即使他曾是一个私生子,又怎么能用那样词来形容他自己。他如果是一个婊子,那你呢?一个费心费力最后却教导出一个婊子的失败者?
“您总是说我是您的女儿,可是您知道我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吗?”他拉着你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你抗拒地往后抽,来回几次,他干脆用上力气,手指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被迫擦过在他小腹的皮肤,和你所以为的光滑不同,指尖下面是纵横交错,凹凸不平的伤疤。你的反抗一时间因为惊讶而停了下来,被迫的抚摸,变为主动的探索。
触摸旁人的身体,你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经验。只是本能地想要弄清楚到底有多少地方曾经被人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用凶器伤害过。
他身边的人都是你专门筛选过的,侍奉他的女仆是从大臣家中挑选的贵族小姐,监视他一举一动的是你最心腹的密探,他的老师是你拜托教皇挑选的最博学,最正直的学者。所有能够接触到他的人,只有一个不在你的掌控之内。
你一直都知道依耶塔会和他秘密会见,并且让侍从给了这对母子足够的自由空间,所以并不了解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也不知道,他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和您一样温柔?”落在耳中的低语异常温柔,于此同时,他分开你的双腿把已经完全搏起的性器一插到底。
要被整个撕裂开的痛苦贯穿了你的身体,处女体验完全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产生,这是你第一次清醒地体会到被男性入侵的感受。
被完全充满以及丝毫没有怜悯的快速律动。
因为痛苦发出的尖叫刺激着他更加用力。床上的铃铛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并没有什么快感,浑身紧绷到完全没有意识眼泪已经流进了嘴里。你在反抗不得之后,只能喘息着哀求他放过你。
“您准备好了吗?”
他克制发红的眼睛流动着蚀骨的情欲,美丽的脸庞也完全被欲望占满。
你茫然地摇摇头,不懂他问的是什么。
不过他立马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你,已经被完全打开的内腔之中的巨物开始缓慢前行,在紧紧顶住最深处隐秘的入口时,你才意识到到达了极限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之前的痛苦被另一种求而不得的渴求所替代。你无意识地掐住了他的后背,手指在上面留下淡红色印记。
“对,用力一些,”他好像很开心:“打我,掐我都可以,用力一些。”
他进到深处的时候,沙哑的呼着你的名字,你纵使理智上不太愿意,却已经完全被他的举动折磨到快疯了。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从你们结合的地方,顺着脊柱导入脑内,主导了所有意识,眼前的一切场景都变得如同虚幻。直到你多次被他逼到顶峰,再也叫不出声,佩斯才在你的身体里面释放出来。
结束之后,你彻底瘫软下去,发出了太多声音的嗓子痛的难受,视线也被眼泪模糊不清。可他眼里还带着一些期待,你怕他再压着你来一次,极其努力地从脑子里面往外挖到底昨晚你和他说了什么话。
“我说了,您有更好的选择。”佩斯小声提醒你。
???
什么选择?
等一下——你突然想了起来,你们争论关于猎物的问题,你还警告他说不想和他抢男人,你愚蠢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激怒了你的傻白甜公主,然后还答应了他几乎和求欢没有什么区别的请求。
你的脑子里顿时只剩下一句话——酒精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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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味道#
你面无表情吐出了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的耳坠:不好吃。
佩斯眸色深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陛下,建议这里比较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