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拧开出租屋的大门,耳边传来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自己也因为聚会回来的不早,并未觉得高尾在这个世界洗澡有什么不对劲。依照着自己多年来的习惯,右脚先跨入玄关,脱鞋也要先从右脚开始,然后同时把袜子脱掉。
完成了这一整套步骤的绿间起身步入房间时,高尾正好一手擦着滴着水的头发,仅用一条浴巾围在紧窄的腰间。
“哟,小真你回来啦。”他稍一愣怔变回过神来,带了三份心虚与小心翼翼向绿间打了个招呼。至今心里仍做着斗争的高尾一会儿恶劣地希望绿间发现点什么,又不希望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而隐瞒真相,不自觉地话也有些多。“今天泷川桑来了一回,好像要给你送点什么东西。袋子我放你门口了。同学聚会的事情你别不是没跟她说吧,她可是扑了个空,真可怜。”
他却没得到回答。
“……”
绿间沉默了片刻。
没有得到一如往常的回应的高尾从心底都要满溢出来的愧疚与心虚几乎淹没了他自己,他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被看穿了,就快忍不住要去坦白。
而绿间的一句话就让高尾高高提起的心差点蹦了出来,而后又猛地落下。
“女朋友?”绿间皱了皱眉头,眼神瞥到高尾裸露出的侧腰上的红痕。“晚上小点声音。”
“……呃,啊?”喉咙短促地发出几声迟疑的语气词,高尾尴尬的表现全被绿间看在眼里。还好他只当高尾是因为被戳穿带女友回了他们两人的出租屋而感到抱歉。
他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所以不会像高尾当年那样聒噪地在耳边叽叽喳喳。自认为对朋友非常宽容大度的绿间,一点儿也不计较高尾带女友回家,说起来个性开朗贴心的高尾从高中起就女人缘不错,女友也换了好几任了,这还是第一次带人回住的地方呢。看来也是到了想稳定的年纪了,对比了一下自己,他就不是那样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交往,绿间满意地看到同窗好友终于想通了。
“我先洗漱去了,到了点就去睡。今天晚上黄濑来了,闹得比较晚。”绿间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笑容,让他平日不苟言笑的俊秀脸颊增添了些许活力。“那家伙交了个女友得意的不行,在KTV里还炫耀,说好下次聚会带上各自的情侣。你一起来?带上你的女友?”
至于听到绿间的话,内心又开始天人交战的高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纠结地应对了对方,然后恍惚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做贼心虚地拧开自己的房门,高尾生怕他刚才含糊的回答惹得绿间的好奇,飞快闪进门关上锁。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又开始懊恼自己的行为。
若说与小真虚与尾蛇是害怕友情破裂,那此刻的迫不及待又是为了什么。刚才没暴露时内心由衷产生的窃喜与轻松又是为了什么。这么一联想,他甚至懊恼起自己在泷川抚子提出要走的时候拽住了她。
而此时此刻,跪坐在他床铺中央,不着寸缕只围着他的被子的女孩子,黝黑的明眸直视着产生动摇的高尾,毫不遮掩的担忧与关心一瞬间扫平了他心中所有的迟疑,但却因为她出声所说的话,让他再次燃起怒火。
“高尾君?刚才是真太郎回来了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忐忑不安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心不在焉的愧疚转变成怒火,懊恼自己真是不会说话,恨不得打自己一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很想知道被你背叛的可怜的小真仍然为你考虑的模样?得意于自己玩弄他人的魅力,泷川桑真是婊的罕见。”又开始出言讽刺我的高尾,眼底满是痛苦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伤心?
“对不起……”我在他色厉内荏的表情下瑟缩了一下,有些无措。我的行为早就造成了伤害,而看到他的痛苦,我的心情也一同感到了不好受。我无意识地垂下了头,捏紧了他蓬松米色格纹的被子。
我本打算先离开的,但高尾拉住我时的神情实在叫对他爱意并未减淡的我难以拒绝,匆匆在他和真太郎的浴室里清理完自己,我便因为没有可穿的干净衣服躲进他的房间。位于东京的繁华地段的房子要么贵要么小,逼仄的出租屋里除了一张床与书桌前的一张凳子,我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不敢擅自动他的东西,也不想穿脏掉的衣服,我只有进他被窝里一个选择。
不论多少次,都不会习惯,背叛别人的感觉。我实在是太痛恨自己了。用着别无选择的借口,做着损人利己的事情。要是我的良知更贫瘠一点或许就没现在那么多困扰了。
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早在国中的时候我就见识到了如果强行去克制它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如果不尽快地尊从内心,那是就连神志都丧失的失控,等到理智回笼的时候,我早就做出更无法挽回的举动了。
就在我难过地思考这纷纷扰扰中,高尾突然掐住了我的后颈,另一只手却是揽住了我的腰,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吻了上来。湿滑的舌头钻进了我因惊讶微张的嘴,用力地吮吸着我口中的每一滴津液,我只能被动地随着他摆弄。
他的强势让我呼吸困难,我微弱的挣扎与反抗是那么的无力,直到高尾放开我,我的大脑还昏昏沉沉的。后知后觉地发现因为他拖拽我的举动,让我们两人还是第一次赤诚相见了。柔软的胸脯抵在他洗澡后散发着热气的坚硬胸肌上,我的双臂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带着潮气的黑色秀发与我沐浴后卷曲的头发是那么相似。我近距离地凝视着他黑色的眸子感觉好像愈发的黑润深沉。他本放在我脖子后的手顺着脊椎滑到我的臀部健壮有力地抱起我,伴随着背上的一阵酥痒,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用双腿也夹住了他的腰让自己不要掉下来。
与此同时我与高尾之间的距离几乎等于没有,小腹感觉到与他贴紧的浴巾下有个什么坚硬的东西正蓬勃地壮大着,心知肚明的我还是一阵脸红。
“和成君……”我轻声呼唤,后又有些忐忑。“这样叫可以吗……”
而在高尾的眼中,泷川抚子的举动,哪怕他以最严苛的态度最恶劣的揣测,只消用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无辜又不安的表情就驱散了他建立起的所有抵抗。口出恶言后,立刻后悔愧疚,仿佛只有用亲吻才能忘记自己刚伤害到她。
他想,自己恐怕是真的无法抑制住胸中的那头阴暗的野兽,不断叫嚣着蛊惑着他做背德偷情的事。有些事情,只要放松一点警惕,活的好像真会轻松不少。而对方软绵绵的嗓音唤着自己的名字是他多少次在想象中盘旋过的,如今成为压倒他理智与伦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热的肉体贴在身上的感觉是那么舒服畅快,他的本能被刺激得几乎是毫不犹豫便伫立起来,微妙地察觉到胸前的绵软因为些许摩擦也逐渐出现了两颗硬果子,隔着浴巾的那个地方似乎也传来些许潮湿的质感,看来她也不是毫无反应的嘛。强行抑制住想要直接吞吃掉怀中的女孩儿的欲望,高尾开口:“和小真分手吧,抚子。”
被欲望熏蒸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艰难地从混乱的思绪中抽拨出有效的信息,一会儿后说:“……好。”
话音未落,高尾巨大的肉柱便凶猛地埋入了我的花穴,迸发出了令人羞涩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