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不要听姐姐的话?”陆柯燃一会儿咬着她的嘴唇,一会儿用鼻尖蹭她,一边说。
她迟疑了,听话就对了吗?她不喜欢听话,又不得不听话,又要装出没有在听话的样子。
“开玩笑的啦,你不用听我的话,我只要你自己想要的。”
林凡凑近她的耳边,一边蹭着她耳朵和侧脸中间那片最敏感的位置,又突然在耳后亲了一下,说:“老婆今天舒服吗?”
舒服当然是舒服的,可是没有舒服到让她心里的铜墙铁壁溃不成军,她还想要更多,她侧过脸像回应着林凡的亲吻一样,林凡又说:“可老婆好像还可以更舒服一点呢。”
“或许还可以让姐姐也更舒服一点。”
林凡从旁边拿出一根黄瓜,在她等待刘雨昕洗澡的时候,在她察觉到练舞的时候刘雨昕总是盯着自己的屁股又突然把目光移开的时候,在水汽氤氲的宿舍里偷听她在浴室中努力压抑自己的喘息的时候,她早就小心地打开水龙头仔细冲洗和抚摸过这根快乐又淫秽的宝物。
她们俩把手指抽了出来,粘稠的液体并非透明,带着白色的,看不清的部分,是青春期过后浓缩在每个日夜的情欲,她曾经在家里抱着被子自慰,每次睡觉时都能闻到自己下体和汗水交杂在一起,略带腥气又让人上瘾的味道,她坐在长隆的舞房看过陆柯燃和林凡跳舞,她的两片阴唇是密闭着的形状,不需要外界的作用就可以产生反应,每次看见她们,她的孤独和遐想让阴蒂胀得很大,流出的液体作为接下来动作的润滑,她会趁别人不注意时边欣赏林凡和陆柯燃的身体,边进行一场隐秘又盛大的手淫。
“昕昕,和凡凡一起满足一下姐姐吧,好不好。”陆柯燃坏笑着亲了她一口,可这种笑容又流露出小猫一样的亲切,好像在说:我只是用带着柔软倒刺的舌头在你的敏感嘴唇上撒个娇哦,不会把你弄痛的。
“老婆,”林凡把黄瓜拿到她面前,“一会儿它就要进去了哦,不亲亲它吗?”刘雨昕先是试探着用嘴唇拱了拱黄瓜,然后用牙齿含住轻轻地啃咬,吮吸,她的情欲违背了一贯的小心翼翼,或者是说她在保持体面和拥抱欲望之间选择了后者,如果让陆柯燃来选择,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的欲望本身并不是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于是刘雨昕把黄瓜吸得更紧了,从口腔两侧分泌出了越来越多的口水。
林凡突然把黄瓜拔了出来,“够了,再舔下去我就要吃醋了!”多余的口水从刘雨昕的嘴唇上流了下来,“可是老婆好好看。”
黄瓜被林凡小心地插入她的阴道,凸起的小刺刺激着她体内刚长出来的全新的感官,还等不及她无意识地扭动自己的屁股,陆柯燃就牵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阴部,“姐姐这里长得和你有一点不一样哦”,陆柯燃的阴唇被包在厚实的阴户里,被高耸的耻骨保护起来的阴蒂摸上去像一块水头足够的美玉。
第一次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她恍然记起好多年前的舞房,当那些男孩和一小部分女孩都回家了之后,她一个人坐在舞房干燥阴暗的角落第一次触碰自己下体时的触感,只要按住了阴蒂,一直揉搓,心里想着在网站上偷偷打开的色情小说而不是色情电影的桥段就可以高潮。色情电影里的一男一女没有她的位置,就算是女生和女生也看不见她的影子。她还记得,第一次扶着舞房的栏杆,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因为高潮微张的嘴,迷离的眼神和汗湿的鬓角,她从此变得不太敢看这样的自己。
她恍然记起很多年前的夏天,她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清晨的天津街道游荡,华北大地早晨总是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自行车的车座经过缓冲带时冲撞她下体的感觉,她有意无意地迎合着这种快感的感觉。有一次,她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大路上骑行时,性欲突然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看四下无人便停下来趴在车头摩擦车座直到高潮,连后来下车的时候她都能闻到那股腥膻又有一点可口的气味,这种味道是羞耻和快感在不伦的性爱中诞生的混血儿,黯淡的孤独和黯淡中透露着微光的欲望被世界带到宇宙之外——无处藏身,无处安置,无处释放。
她恍然想起学校里的大澡堂,北方的学校澡堂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嵌在墙上的莲蓬头,热水开起来雾气也上升,在潮湿温热的氛围里她被积攒起来的情欲只能羞答答地戛然而止,那些在操场上奔跑的女孩被汗水打湿的球裤,那些粘在后脑勺上的碎发,学击剑的陆柯燃也会在长跑之后的操场上大口地喘息吗,她的衣服会被打湿吗?她上衣的布料会隐隐约约地透出变硬的乳头的形状吗?她的乳晕在这么多年后是否变色呢?高中时的林凡也会偷偷地和哪一个恋爱对象在学校的后门接吻吗?她第一次叫别人老婆是什么时候呢?又是谁叫的她第一次老公呢?她的嘴唇是否像现在一样一直柔软呢?她们体液的味道,淫水的味道,汗的味道,甚至你凑近了去闻时脸颊上的味道,和现在一样吗?
她是刘雨昕,是有帅气短发和英俊脸庞的昕王,很多人说你摘下你的面具给我看看真实的自己,好吗?她好想说我的面具之后没有自己,是在语言的空白上永远燃烧着的欲望火焰。下体,阴道,阴户,阴道和阴蒂中间不为人知的敏感带,乳头,乳房,乳房下和胸骨连接的地方色情的阴影,这些无法修饰一个帅气的女孩,无法修饰她街舞华丽又干脆的动作,边弹琴凝视镜头时深邃的眼眸,刘海的碎发和靠在沙发上时恣意又慵懒的精致眉眼。
多想让你感受我的感受,多想感受你们的感受。感受在生命漫长的河流中被河水冲刷过之后那些积满淤泥的沟壑,这些说不出口,微不足道但让我感觉自己在真实地活着的充满淫秽色情和羞耻,又像扎进泥土里的根一样丰满的时刻。在镜头后,我会哭泣,我会觉得麻木,我会说:我习惯不快乐,虽然你们也常常这样对自己说。
亲爱的陆柯燃,亲爱的林凡,亲爱的我自己,难道我们这样的快乐是不被允许的吗,难道我和你们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中吗,这么大的一个世界,你能不能告诉我:
“即使容不下一对不被世俗允许的恋人,一个活在别人话题里的王者或是小丑,但怎么会容不下你20多年来小小的快乐。”
两个世界,一个人,象征界的欲望之桥在其中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