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道君的声音明明清冷淡漠,斩断红尘纠葛,可却像是冰冷刺骨的海水一样把阿尔缠绕淹没,她窒息在深海处,不断的下坠。
她做错了事,师父再也不要她了……
“师父!”
冷汗涔涔冒出,阿尔整个背都湿透了,真像是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呆愣愣地坐了好久,浑身上下无一不是被酸软的疼痛感,仿若被拆骨剥皮,掏挖出心肝一样。
她和方梦晚交媾时,总喜欢让他易容成师父的模样,仿佛可以欺骗自己以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师父也依旧在她身边。
阿尔愣神间,胸前锦被滑落,雪白剔透的前胸上都是红红紫紫的吻痕掐痕,昨天和她做的男子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和爱护,精力又好地实在旺盛,最后把她折腾的就昏睡了过去。
生魂燃烧的灯火又是一声“噼啪”声,阿尔惊恐地抬头看去,一面阴暗的镜子就正对她,里面照出的女子慌乱淫糜,皮肤白皙的过了分,在阴沉沉的室内,显得诡异阴森。
不,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她会拿着经火剑,穿着大微派的十二星宫道袍,在罗浮山上练剑,她的剑是师父亲赐,剑出鞘时有龙吟之声,传说那把是古代一位帝王锻造,上面有紫薇气运,寻常妖魔是根本进不了身的……
所以,她现在再也不能握那把剑了,那把剑不认她了,她的道袍也被剥夺而下,她的师父也再三严令不许她踏入大微一步。
罗浮山上,无极道君再没有她这么一个污点的徒儿。
阿尔低头,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忏悔又像是折磨。
她为什么今天会落到这种田地,她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阿尔。”
有人在唤她。
阿尔怔愣的抬起一双泪眼回看,眼前的男子生的邪魅,眉眼间全是妖邪的气息,一双耳朵竟然有稍长的尖翘,他安静地看着阿尔,眼中烛火的黑光淡淡流转。
“起来吗?”他问。
阿尔却突然沉下了脸,手一扬起,就挥了他一巴掌。
“不要用这张脸对着我,我要师父的脸,无极道君的脸,萧虚静的脸!”
方梦晚被打的头偏了过去,他很是无所谓的揉了揉脸,又转了过来,一双眼带上了怜悯,他不问了,直接抱起了阿尔,把她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们去洗浴,嗯?你昨天昏过去了,还没清洗,我怕累坏你了。”
被放进温水里的那一刻,身下精液混着淫水潺潺而出,阿尔头疼地抚额,泪止不住的下滑。
“方梦晚,我们……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她揪着方梦晚的衣衿问,那一张脸就手掌些大,却泪痕纵布,叫人看了无端觉得可怜可哀。
她甚至还想着回大微,回罗浮山。
“回不去了,阿尔。”
方梦晚说出的话残酷又真实。
阿尔的手渐渐松了,漆黑的衣领被她揉的乱作一团,手向上滑去,她摸到方梦晚喉结的时候,痛苦而凌乱的摇着头,缓缓倒在了木桶里。
回不去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泪从指间的缝隙滑落,落进了木桶的温水里,再没有一点痕迹。
方梦晚俯身上来,轻柔地吻着了她颤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