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是今年刚入的宫,生的乖巧,做事也利落,加之家庭条件不算差,父母给足了打点人的钱,又有亲姑姑在宫内照应,这一进宫,便能进乾清宫伺候,不知引来多少小姐妹羡慕。
这天是中秋,小翠和一大帮宫女太监老早忙活起来。每年中秋,皇室便都要在乾清宫后头的凉亭中设立家宴。凉亭很大,三面围合,剩余一面对着荷花池,在亭内用餐,既可赏花,又能赏月,极为惬意。待夕阳西下,明月初升,各位后宫主子陆续而来,小翠作为下人不敢乱看,偶尔瞥见几眼,不得不感叹这宫内的贵人可真尊贵,瞧那华贵的打扮和精致的珠钗,随便一件就能养活家里一年。
当今圣上并无纳后,位份最高的是韦贵妃,丞相之女,手握掌管六宫之权,除了皇上,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只是……
进宫一段时间了,小翠传闻听不少,听说那贵妃虽大权在握,却并不十分受宠爱……应当说,后宫的各位主子们……似乎都不受圣上的娇宠,偶尔去各宫坐坐,更像完成任务。
有一人却是例外。
突而传来太监的细嗓,
“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一抹明黄的身影从船上跨出来。小翠偷偷抬头,只见来人剑眉星目,鼻若刀削,几步跨上龙椅,随意摆了摆手,
“坐,中秋家宴,不必拘礼。”
她不禁在心里惊呼,这圣上,竟生的如此俊朗!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儿都要英俊!
天子威严,不敢过多冒犯,她低下头,默默等待主子吩咐。
宴会开始,一道道精美的吃食被送上来,宫女太监们布菜倒酒。御景环顾一周,没有找到人,挑了挑眉。众姬妾将他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急忙趁机送上各种祝福话,御景有一搭没一搭迎着,直到一方小舟从远处缓缓飘来,眼尖的太监随后叫道,
“玉奴到——”
一瞬间,毫无波澜的眼眸染上笑意。
小翠在听到云奴二字后下意识望过去,
船靠岸, 女子低着头,小小步从船上垮下来,并无丫鬟在旁,一身素衣,外披一层烟青薄纱,一头乌发简单挽起,以一支羊脂玉钗固定,身上便再无其它装饰。她肤白胜雪,身量纤细,行走时缓缓而来,偶尔几根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随着脚步微动,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及各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人面前,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又因那饱满的鹅蛋小脸,含水的杏眼及眼下一颗朱砂痣,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和楚楚可怜。
这就是那传闻中最神秘的玉奴。小翠不禁想起姑姑的话,这玉奴,是陛下征战东陆带回来的女子,一名在战败国被俘虏的女奴,入了皇上的眼,进了宫,身份低贱,却受尽关注。
要说她不得宠,皇上十天有八天歇息在她宫内。还是距离主殿最近的承乾宫,只她一人独住。可要说得宠,却没有个正经的位份,依旧为奴为婢,打罚更是不留脸面。这向来,正经主子犯了错,多半是禁闭思过,再严重,也不过关上门用香闺责罚,可这玉奴一旦犯错,姑姑说到这,眼神里多了丝不屑,她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惯瞧不上这种狐媚子,靠着一身媚术捆着男人,出卖肉体换取关注。这女人的脸皮啊,都被她丢尽了。
小翠好奇,却不敢多问。
“参见皇上,皇上金安。”女子开了口,声音轻轻柔柔,如暖风扫过。
玉奴的到来让在座的女人都沉了脸,尤其韦贵妃,她一向看不上这个来自一个不足为齿的亡国小奴,更恨自己会对这么一个货色起了妒意,一个奴,怎可与出身尊贵的她们共处一室,平起平坐?她当下便嘲讽,
“玉奴何故来的这样晚,如此佳节,打扮的也这样随意,是不把皇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玉奴没有被允许起身,仍旧是半蹲的行礼姿态,她微微咬牙道,
“回贵妃娘娘,奴在路途中被泼湿了衣裳,撞散了发髻,时间紧急,故而没时间重新梳妆……”
“哦?”贵妃姿态慵懒靠在椅上,“宫内规矩森严,玉奴身份再低贱,也是伺候皇上的,谁会无故找事?莫不是玉奴自己不守规矩,得罪了人,又或者,压根是自个儿偷懒懈怠,胡扯了谎?”
她居高临下看着玉奴,断不放过任何一个为难她的机会。勾住了皇上又如何?不过靠着不入流的媚术,那东陆处在南方地带,一个不入流的小邦国,女子个个矫揉造作,遇见男人便成了软骨头,水做似的,天生狐媚,又怎能跟生在皇城,出身高贵端庄的她们相比?
玉奴内心微微有了气,腿开始酸痛,她抬头看了眼皇上,发现他正一手握着酒杯,好整以暇看着她,并不打算解围,当下更委屈,便道,
“奴是不是在撒谎,贵妃最清楚。”
“放肆!这话什么意思?你竟然敢污蔑本宫?”
“奴还什么都没说,何来的污蔑贵妃?莫不是贵妃自个儿做贼心虚?”
“你——”
“放肆。”
这句“放肆”,来自一把低沉的男声。玉奴心一惊,膝盖跪了下去。
韦贵妃惊喜极了,连忙站起身,换了副委屈面孔对着御景,
“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玉奴一介奴婢,竟敢这般污蔑臣妾,臣妾在这后宫,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玉奴不把臣妾放眼里,难道还不把陛下……”
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那龙椅上的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程盯着跪着的女人,淡漠的神情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笑意,不仅韦贵妃,玉奴自己也感受到了,她内心咯噔一声,对这种眼神无比熟悉。那是猎人布好了陷阱,欣赏猎物往里跳的神情。
“皇上……”韦贵妃眼神愤恨。
“你是孤的贵妃,孤自然得做主。”他眼睛依旧看着底下的女子,“谁给你的胆子,敢顶撞堂堂贵妃,嗯?”
玉奴咬着下唇的贝齿用了用力,又听他道,
“贵妃身居高位,凡为嫔妾,皆需尊称娘娘,你直呼贵妃二字,还有没有规矩了!”
年轻帝王漫不经心的质问着,带着一丝轻佻。韦贵妃总觉不对劲,皇上表面为她做主,却完全感受不到他对自己的关心,但眼下,让这该死的奴吃点苦头才是最重要。
这样的好戏,后宫诸人等的太久。原本,迟到了些并非什么大事,但玉奴的存在,早已引起大家的不满,这挑了毛病,定是要牢牢把握住。
于是丽嫔也站起来发了话,
“皇上,玉奴此举乃大不敬。玉奴平日里对着臣妾等人无礼便罢,谁让臣妾人轻言微,可贵妃娘娘身份贵重……”
话落,又陆陆续续有其它几个妃子站起来控诉,直把她描述成不认清自己身份,只懂恃宠而骄的贱奴。
“玉奴没有……”玉奴嘴一扁,在众人的诬陷中又愤又恼地为自己辩驳,可惜天性胆小,那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丝哽咽,御景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呵,手痒了。
“这么不乖,是该罚。”
他笑意更深,“刘麽麽,以下犯上,该当如何?”
刘麽麽便是小翠的姑姑,她上前恭敬道,
“奴才以下犯上,对主子不敬,按规矩,该拉去慎刑司杖责,玉奴污蔑贵妃,罪加一等,实该杖毙。”
此话一出,玉奴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万万想不到这怎的迟到了片刻就要赔上一条命?她自来胆小又懦弱,当下一双杏眼便含了眼泪,又惊又恐,
“玉奴没有顶撞……没有……求皇上开恩,求求皇上……玉奴没有……没有呀……”
御景在听到杖毙二字时猛地沉下脸,扫了一眼刘麽麽,又马上敛去神色。贵妃兀自在一旁假情假意道,
“皇上,这玉奴……好歹也是伺候皇上的,到底和其它女婢不同,臣妾虽气恼被污蔑,但也不愿看一条性命就此陨落……”
“贵妃言之有理,玉奴到底是孤的女人,拖去慎刑司确不合适,但犯了错,便没有不罚的道理。”
众人听了前半句,心凉了半截,确又被后半句勾回了心思,玉奴深受皇宠,要一下完全毁掉,的确不可能,但吃点苦头,她们很愿意看,如此一来,个个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思。
“既是奴,便得按奴的规矩罚。依孤看,便在此当众打板子,即是服众,又能让玉奴铭记于心,玉奴说,好不好?”
御景笑意更深,无视气氛诡异。这帝王乃天下之主,要杀要剐一个人,还有问好不好的道理?听这语气,倒有更多宠溺调情的意思在里头。韦贵妃绞了绞手帕,心情复杂。她将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压下去,总归,这贱人还是得受罪。
玉奴猛的抬头,既而恳求的摇头,她下意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上下晃动,那是她每次求饶的习惯性动作。
御景挥手禀退了太监,撑着头看她,像在看小可怜。呵!这不求还好,这一求,手更痒了。
众人将御景和玉奴这种互动看在眼里,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有点分不清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嫉妒。
位于贵妃之下的贞淑妃则害怕皇上又被这狐媚子勾了去,收回成命,于是道,
“皇上宅心仁厚,饶过玉奴一命,仅罚在这打顿板子便罢,玉奴身份低微,能得在座姐妹监刑,也算荣耀了,还不快快叩谢皇恩,叩谢贵妃?”
这怎的,自己要被人看着挨打,还成了荣耀了!玉奴眼前雾腾腾一片,想到自己一个亡国女子,在异国他乡生存谈何容易?皇上再宠再好,也不过是无聊时找趣,她如此身份,自然不敢肖像什么尊贵位份,除了依附这个男人,又该如何呢?
这般想,便也认命,恭恭敬敬俯下身子,道,
“玉奴谢皇上,谢贵妃赏打……”
御景瞧着玉奴要哭不哭的小模样,确觉得有趣极了。不过……他漫不经心的环视了底下这群精明的女人。
这一个个儿的,倒是大胆,他还没说话,一个个儿的就上赶着欺负他的小奴隶,呵!
红木条凳很快被搬到亭子正中央,两个掌刑婆子一人手拿一个红木板子走上来,板子一指厚,实打实刮肉,玉奴抬眼一瞧,身体颤抖缩了起来。
在场人终于满意。这么一顿板子,不死也残,何况,当众受责,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勾引皇上!
婆子正要上前压人,一个陶瓷杯飞过来,溅起一地茶水,婆子惶恐跪下。
“放肆!孤的人,论得上你来教训?!拖出去,赏三十大板!”
韦贵妃眉心一皱,“皇上……”
“孤何时吩咐过请条凳?!如今这差事做的越发好了,都会自作主张了,嗯?”
刚刚搬凳子的奴才们一水跪下求饶。
“把这破桌子撤了,拿把戒尺上来!”
奴才们连滚带爬很快把御景面前的桌子撤走,他眼睛往瑟缩在一旁的人撇去,两腿一张,手往中间一指,
“还不滚过来?要我亲自请?”
在座诸人皆变了脸色,皇上,竟对着玉奴自称我!听这意思,像要亲自责罚,这礼遇,便是皇后恐怕也没有!
玉奴原本绝望的脸闪过一丝惊讶,陛下亲自罚,总比那婆子打好得多,陛下那安全。
她潜意识里便这般肯定。
于是不敢再拖拉,抖着小身体起身走过去。毕竟马上要当众挨打,小崩溃还是有的,原本控制好的步伐摇晃起来,小翠细细听去,似乎听见似有若无的铃铛声。可玉奴周身无饰品,这铃铛声,又是从何而来?
待走到皇帝腿间,下人刚好送来楠木戒尺,御景一手握着木尺,随意敲打在另一只手上,看见她嘴巴完全扁了下去,眼睛克制着眼泪,却一动不动,他开口道,
“平日挨打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奴……奴不敢……”
“那木头似的杵着作甚?说,规矩是什么。”
“回……回皇上,受罚需……需裸臀受责……”
“大点声!说清楚!还有没有规矩了!”
玉奴泫然若泣,咬咬牙,
“回皇上,受责时需主动褪裤裸臀,光屁股迎打,打后晾臀半个时辰,玉奴谢陛下管教……”虽声音还是不够响亮,但足够让在座各位听见。
众人早被眼前这一系列的操作震的失了魂,一刹那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要说,这玉奴某些私密在宫里是早有的,但谁也没见过真,只是有传闻承乾宫总传来女子的低泣求饶声,一开始大家只当是狐媚子使的媚术,故意在床上表现的欲仙欲死勾引皇上,但有人又说,偶尔听见声音,似是抽打在皮肉的脆响,更有伺候过玉奴的宫女说,她的寝宫挂着各式各样的板子藤条。
但谁也没百分百确定过,如今一看玉奴这驾轻就熟的讨罚模样,想来传闻是真实存在的。眼看玉奴脱去烟青色的外衫,又撩起儒裙,露出里边的丝绸长裤,紧接着长裤也被缓缓拉到大腿根,露出里边的亵裤,众人一惊,只见白色的长裤下藏着的是一条正红色的亵裤,这亵裤不似平常,竟是幼童开档的样式,开出的圆形露出大半个白嫩的屁股。
玉奴只感到身后一阵凉风扫过,羞的难过极了。纵管大家并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言论,但玉奴还是听见了低低的嘲笑。她颤抖着将手绕到后边,把腰间系的带子解开,那亵裤便成了左右两片,同样被拉到了大腿根。她顺从的趴在御景的长腿上,屁股凸在腿边缘,手撑地,脚尖堪堪掂地,屈辱地说,
“请陛下狠狠管教奴的屁股,让奴记住教训,不敢再犯。”
她惯是个逆来顺受的主,被掳来的这段日子,早被调教的规规矩矩,听听话话。
御景伸手抚上这白皙细腻的臀,这段日子没空瞧她,这小屁股倒是越来越诱人。他狠狠掐了一把,对众人说道,
“玉奴以下犯上,对主子不敬,罚当众裸臀杖责,以表服众,望她在各位爱妃的观刑下挨完这顿板子,能改过自新。”
御景说的漫不经心,满眼注意力只在玉奴羞红的脸,她越是这般,他便越想欺负。
又掐了把臀肉,御景将堆成圈的儒群又往上撸了撸,手停在裤头边,玉奴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反手握住他的手,
“不要……不要……”她低低的哀求……
御景抓开她的手,刷一下,把长裤亵裤一并扯到脚踝处,让整个饱满的屁股连同一双细直的美腿便完全曝光在众人眼前。
文章大概不会太长,女主也不会一直是个奴,最后希望喜欢的可以多收藏顺便送出一颗珍珠呀呀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