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具体问题。索德姆萨见你呆呆站着,便猜到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叫一个女助手进来陪同。"
“请务必这么做!”
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戳中了他的笑点,这个人竟然笑得很开心,“好了,现在我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你瞪他一眼,然后悲哀地发现,他笑起来还是该死的好看。
气氛意外地变得轻松起来,女助手进来以后,你顺从地躺下,脱掉内裤挂到脚边,又把裙子推上去一些——
两道探究的视线投向你的腿间。
这张茶几对于索德姆萨而言过矮了,只得半跪在你身侧。他拨弄着你下面细软的毛发,温热的橡胶质感让人脸上发热,拇指抚过阴蒂和紧闭的细缝,带出些透明的清液。他暗自回味了一下指间柔软滑腻的触感,“看起来还好——放松一点。”
指的是因为过于窘迫而全身通红的你。
严格说来,你的紧张并非来源于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男性。他的言辞一直得体,距离感也恰到好处,尽管问题涉及隐私,但你能感受到他是把你当做患者来看待的,而非男人对女人那样。当对方是一个医生,性别感就会模糊许多。反而是那个女助手——那个女助手高挑丰满,褐发黑眼,是典型的东欧美人...也许他们诊所有招收外国人的习惯?由于角度的缘故,你看不清她的工牌,但相较于索德姆萨,她确实凑得太近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弯腰下来,温热的手搭在你裸露的小腿上,几缕未能被发箍收拢的发丝轻拂过膝盖,激得你直发痒。索德姆萨起身的时候,轻轻扯了一下她的手腕,“莉莉斯。”于是她飞快地站直了。
你撑起身子准备起来。
“等等。”他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一点又往旁边侧一些,就像是...就像在找什么角度——“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跟以前的男朋友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什么?什么爱好?我不...我没有!”你被他话语里的意思吓到了。虽然你向来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那时候遇上喜欢的男孩子就会主动去追,但也仅止于青春期玩的那点小心思。高三毕业的时候,你喜欢了挺久的男生突然答应你,于是两人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在对方的要求下,你半推半就地和他做了,也谈不上享受或是后悔,就...只是普通地做了而已。
上大学以后你压根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更别提玩什么花样了。
“没关系。”索德姆萨颇为善解人意,“我们通常不评价患者的私生活。”
“天哪!”你捂住眼睛,“我真的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有戴手套的那只手按上你的小腹,“这里...有一个纹身。看形状,应该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的'淫纹'之类的。”
你低下头,什么也没看见,“明明没有啊...”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索德姆萨掏出手机,想想又放下了,“就当作不是你自己纹上的——”
“什么叫就当作...”你小声嘀咕。
“我拍给你看,你手机呢?”
你不方便起身,“在包里,请自己拿。”
你注意到那位叫莉莉斯的女助手正拿起桌上的平板看。“不好意思,你能不能...”
莉莉斯与索德姆萨对视一瞬,然后微笑着向你欠了欠身,离开了诊室。
你本来只是想让她放下平板,别看你的诊疗信息的——
不过…算了。
索德姆萨注意地盯着你的脸,确保没什么抗拒的反应。而后脱了手套,慢慢蹲下来抓起你的手指,你下意识缩了一下,没能挣开,他叹息,“给手机解锁。”
“噢。”你讪讪道,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好了,起来吧。”他拍了半晌,直到你把卷起的裙角攥得汗湿。你整理好衣服,接过手机——
还真是——
“有点抽象,但这是子宫的形状,边上羊角那样延伸出去的是卵巢。”索德姆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后,骨节分明的手绕过你的肩膀,点在手机屏幕上。你们分明一点也没碰到的,但他身高腿长又存在感极强,站在后面几乎覆住了半个你,说话间热气喷吐,让人没法集中精神。“要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蛮有趣的,用的是什么染料?”
你的小腹上... 确实盘踞着一个深粉色的纹身。比起他说的器官形状,你倒觉得更像是变形的爱心。
你想要反驳他,告诉他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没有跟别人玩情趣,也不曾纹过什么纹身。但平心而论...你是来看病的,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深吸一口气,“比起这个,你觉得这两者有关系吗?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放轻松一点。”索德姆萨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你不觉得从你进来开始,精神一直都很紧绷么?”
“太紧张或者防备心太重的话...对治疗也没好处。”他坐回椅子上,试探着看向对面的,垂下眼睫的,不知在想什么的女性,“你可以信任我,你应该信任你的心理医生,叶秋。”
“好,好的。”你下意识回答,有一种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心虚。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快到了。”
“啊?”你不自觉提高音量,“可是你连诊断都没下...”
“现在还很难得出结论。”索德姆萨拿起平板,在上面点点划划,“在心身疾病里,谈话和互相了解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可是——”
“下次再来吧。”他不知想到什么,低头笑了一下,露出一点白白的牙齿。“还是说...你要加钱?”
这里的心理咨询按小时计费,你来之前担心不正规,就只约了一个小时。平心而论,你也没指望一次就能解决问题,但他几乎什么都没说就着急赶人,实在令人不爽。
“好的。”你字面意思上的咬了咬牙,“我下次再来。”
他仍在操作平板,并不抬头看你,“请提前一天预约——”
你和索德姆萨是初中同学。
他是初一下学期转来的留学生,据说出生在某个名字很拗口的小国家,往上两代有中国血统,中文说得挺流利。彼时你已经在青春疼痛文学里浸淫了一两年,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而他又长了一张相当英俊的面孔——还是嫩到掐得出水的那种。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以为混血儿就应该像他那样高鼻深目,轮廓深邃,看谁都像是含着千万分的情意。现在看来,只是因为他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些少数人而已。
简而言之,你就是个该死的肤浅的颜控。
青春期的喜欢通常来得很简单,成绩好的会被喜欢,长得好看会被喜欢,能打篮球会被喜欢,会弹乐器也会被喜欢。于是你就这样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或者说是痴迷也不为过。那时候对他抱有好感的绝不止你一个,只不过大家都是暗戳戳的,只有你——在确定自己心意的第二天放学后就拉住他告了白,被明确告知无感后也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爱意。你会在上课时自以为很隐蔽地偷瞄他,会悄悄揣摩他发的每一条空间动态,会因为任何一个靠近她的女生而暗自生气,会写下长篇矫情到令人牙酸的日记,你甚至会在上学路上提前下车,为的只是能跟他在同一站台等车。
现在想来,你可能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痴汉。
初三下学期,你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又告白了一次,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答应了。本来就是升学冲刺的阶段,你们断断续续约了两三次会,都是放学后轧马路或者逛书店之类,纯情得连手都没拉过。
彼时“闺蜜”这个词还没被玩坏,所以姑且这么说吧。你有一个要好的闺蜜,在听说你喜欢他以后表示要去了解了解这个人,一来二去就和他成了“兄弟”,是那种会一起去骑自行车,能喝一瓶水的兄弟。你本来也不太在意的,或者说没有在意的立场,但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以后,这种不满和委屈就越积越多,几乎快把你淹没了。偏偏当时的你怂得很,既不敢告诉他你嫉妒,又不敢跟闺蜜翻脸。于是你没有享受到恋爱的甜蜜,每天都郁郁寡欢。后来他表现得越来越不想理你,到中考前就已经是默认分手的状态了。
再回忆起这段关系,你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没有冲到他俩面前大声歌颂这狗屁的兄弟情。
但谁没有那么一两段令人胃疼的青春呢?
毕业后你们一直没有联系。你没有骗他,你确实不喜欢他了,也偶尔会想起他,谈不上怀念或是怨恨。近半年你的身体出现了那样的问题,求医无果后你从同学群里得知了他的动向。
出于某些说不清的情绪,你想要去找他看看,或者说,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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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有人不知道...找了一张淫纹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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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板上的除了一般的病历信息,素质那一栏是
爱慕(划掉) 易湿 警惕性高 抵抗 纯洁 否认快感
坦率? 难以越过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