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刚出生的一小团羊羔,软得像块粉红色的棉花糖。
生理反应让双眼湿润,泪水都还没来得及在眼眶里泛起涟漪就倾泻,没难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晕头转向的茫然气息,她又不是想哭,她只是忍不住。
都误以为是女神一筹莫展为容颜和虚无的追随者而痛苦挣扎,宁愿坠入冰冷河水以身捏塑出圣洁之树。
蛇信子却从朦胧月色里窸窣伸出媚意,凝脂般的皮肤也被莹黄色的花瓣衬得带了蜜,在烟雾缭绕的梦境里浑身上下都泛着红,酥麻柔软扭着腰身贴合树干,蹭得两眼汪汪,唇齿微张,香津黏连,耐不住妖孽本性埋怨着不陪她,还偏生欺负她。
她都不装圣洁化身了,还推三阻四怪谁。
“半刻钟。”
蒲兰像朵被风吹开的花,长发铺散了一地,甚至来不及宽衣解带,便被压在普兰丝温软的肉体与礼颂冰冷的石板岩间,如同百年间,名为命运的东西。
她望着普兰丝将水星打碎在座钟上,璀璨的两片炸开,世界的半个时辰被偷走。
忽然,长满肉茧的手指抵住她濡湿的嘴角,只是刹那,她就读懂了过分的心思。
“不要吻。”蒲兰捏住她的嘴唇,勾起若有若无的嫌弃。
普兰丝抬起脑袋在她胸口磨蹭,抓紧她的食指放进嘴里,“……咸咸苦苦的?”
“哦,蟾星地底下的研制粉,现在礼颂贵族间不是很流行吗,一粉多妆……”
普兰丝看她指甲盖里的确有粉晶状细沫,撮开了去,就是虫子死后的醇苦焦香。
“真残忍。”好像,心情就坏到不想做了。
蒲兰转头看向落在地板上的光影,竭力地咬住,那张凛冽面容上唯一显得柔弱的珠圆玉润的淳浓唇珠。
帐幔一如既往的熏香袅袅,她好看的桃花眼眸半觑,嘴角噙着一贯顽劣的笑。
脚下衣衫不整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还是普兰丝,这座再也不堪一击的城中女王,那么,她到底要不要再给予重创呢?
“啊……”普兰丝泄出一股子味儿,也幸得纱帐不是普通的纱。
蒲兰微微侧头扇走鼻尖铺开的热气。
她气息混乱,好似从未有过这样的燥怒,惩罚一般大力搓揉着自己的乳尖,先还是划着大圈隔衣揉捏,到了后来却忽然“嘶拉——”一声将衣裳撕裂。
明明翻身一个划拉就能温温柔柔解决的阻碍,偏要响得厉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不甘,她的苦痛。
皮肤滚烫发红,长出密密麻麻白色划痕,乳房涨大到,她能自己捧起,齿间吮咬着挺挺的红头,湿黏的大舌便在乳晕处划着圈儿的揉舔……
那空余的一个在她另一掌上波浪一般翻涌开来,大力往中间捏去的力道,将粉红发亮的肌肤都掐出了白印。
又痛又痒的感觉,直把全身的骨头都捏酥咬脆了。
“千兰……”
她费力地去勾后背的脊椎骨,杏仁状的指甲生满倏尔发育的软锥,不到半分钟就坚硬无比,初生小老鼠般的后背便都是自己刮拉的渗血伤痕。
贸贸然打断她,会不会不礼貌。
蒲兰把手撑在抱枕上,将脸惬意地放在手臂里,眼皮耷拉着,倒是昏昏欲睡。
“啊!”
普兰丝脸部先埋进松软的天鹅绒里,浑圆的屁股翘起,原本落到腰下的布料又滑向腰侧,微乎及微的粘黏声。
“诶诶——”蒲兰脚伸过去。
普兰丝立刻拉高衣裳,露出透着水色的腿心,虚软地朝她微笑,刻意而讨好。
逢迎直上的低软刺激到了蒲兰,她冷哼一声,直接把脚挤进她的腿里,粗鲁地摩擦。
“唔……蒲兰蒲兰……啊……”
蒲兰蹙眉看了看她冷汗涔涔,颤抖完后的耳朵,想要抽回脚却被对方箍着。
“松开。”
“不要……”
匍匐在床单里的脸,最任性的纯真,跟最无邪的性感,丝丝入扣地完美结合,哭起来又是另一种绝色了,且没完没了。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枕头烂了,花瓶倒了,瓷片粉碎一地,鲜艳的玫瑰花合着干净的露水散落。
当然,蒲兰不止一次地在这里,圈着她的腰,分开她白腻的腿根,重重地、深深地挺入那湿滑幼嫩的媚穴。
被整根没入整根拔出地抽插,粉嫩紧致的小穴竭力吞吐黑伊斯星人紫胀粗大的刺腔,对比强烈而淫糜,镜子映出她“啊啊”浪叫的模样,抑或是嘶鸣。
叫的门外偷听的两人羞臊又惊,树冬第一反应是在打架,再听,果真是妖精打架,赶着撵着性且浓厚普兰汀出屋子。
旁的蜚语流言,蒲兰熟若无睹,她只安静地摆动下身,悠悠然仿若闲庭漫步。
直到第一百下,普兰丝累的气喘,镜子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就像筋骨断了一样,然后下一刻,整面镜子在顷刻间粉身碎骨,宛如水银瀑布。
“啊——”
高潮的普兰丝奋力夹紧她,皲裂的双手攀着,想要亲吻蒲兰。
她在蜕皮,全身皱巴巴的,还在渗出黏液,就在她快吻住那凉薄的唇时,裂变的咒文也曼延至嘴角,蒲兰理所当然的避开,却选择了不温柔的那种,一把推开还讥诮地笑。
你如何作践自己,变成虫子在我脚下,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蒲兰!”
碾碎了泪和血,普兰丝憋住哭意,她屈起双膝,慢慢分开,再把手伸到两腿之间,徐徐揉弄,挤压两瓣鲜红色的阴唇,她现在很敏感,只消这样,花芯就会渗出两人玫瑰色的蜜来。
喘口气,两根颤抖的手指扒开了嫩贝,轻揉慢挑之下,两瓣软肉已经是湿湿的深红,像只嘴一样粘满了稠液,正一缩一缩。
“啊……”她发出长长的颤音,碎裂的身体也跟着簌簌抖动,那团嫩红湿滑,轻柔又情色地蠕动。
蒲兰发出轻微的“啧”声,抬起腿来越靠越近,普兰丝简直连呼吸都屏住了。
“——唔!”炽热的脚心贴在了她红肿的阴唇上。
要践踏她所有的尊严一样重重碾压,抵着她的肉缝,自下而上地用力一滑,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那里越肿,对任何刺激就会越敏感,她身体何止是痛,简直钻心入骨的麻!
刮了那重重一下后,她又松开,还是挨得很近,把脚心踩在那,灼热的触感贴在上面,普兰丝身子被烫到似的小幅颤动着。
“我的东西都在里面,得好好保管才行。”她用脚跟,虚虚地顶在她肉洞,若有似无地轻抚,“光露条缝可不够,这里……来,把骚洞露出来……用力挤进去,按着肉把白浆搅出泡来……”
粗鄙的话伴随她变态的动作侵占她,甚至强行催发她的每一处感官。
普兰丝又开始面红耳赤,像只靡烂的番茄,用力挣扎却只会更痛,皮肤裂纹里全是猩红的肉色黏膜,腰以下都掌控在她脚底,她根本连起身都做不到。
蒲兰轻轻拨弄那粉粉的肉口,“你这里又紧又软,只要用力捅进去,就吸的特别饥渴,恨不得插死你。”
她把脚趾往里一顶,普兰丝“啊”地叫出来,腰肢往上一绷,恐惧地哭喊起来。
嫩色的粉膜被撑开,她简直要死了,下面潮涌一样泌水,两侧肉唇激烈地一收一缩。
蒲兰捻着她的蜜,“好久没见你蜕衣了,瞧瞧,那个男人是不是经常舔你这里,真肮脏啊~”
那亲狎的语气和污秽的言辞让她难堪至极地撇过脸。
不,没有的,他不会,他不能。
天空墨沉,清室烛起,偌大的落地窗,清晰映出俩人的轮廓。
腥液混杂,乳波晃动,打碎一面镜子,还有无数面。快感和痛楚越激烈,她就越难过。
有什么不对呢,“别忍着嗳亲爱的女王大人,我脚趾头都酸了。是不是一根不够啊?”
普兰丝意识涣散,被她冲击得上下抖动,破碎的背部在粗糙地毯上磨出一片黏液,她成为旅人脚下即将爆发的火山,淤黑的皮脂流淌着蜿蜒的浆液,吐息之间,裂缝将近地狱的宽度。
而下面的穴好湿,简直湿透了,晶莹的爱液顺着肉缝往下淌,淌到会阴、股沟,浸湿蒲兰的三根脚趾。
一对上那灼热的深渊,她就下意识,慌乱地喊了她的名字,“千兰……”
之桃,她随口乱编的。蒲兰,她赐予的。只有千兰,是她的真名。
或许,并不。
两条一捏就碎的腿被她一左一右地抬起,三根状如马奶提的脚趾对准她的小洞,用力一顶。
“——啊!”普兰丝上半身都拱了起来,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又低又浑,挟带着浓厚的情欲。
烫到紫红的阴蒂迅速萎缩下去,漆黑缩在唇肉间,不只是枯萎的蜜穴,全身的裂纹都熄灭了,暗淡了。
蒲兰眼睁睁看着她成为一具干尸。
四面衔水,孤峰兀立,江流澎湃。
显得房间格外死寂。
脆碎的声音将凝滞的空气打破,伴随着一片黑色皮肉落地的声音,凹陷下去的纹路终于被内里的力量挤开,露出白嫩的软肉。
“哈——”新生的普兰丝从腹部撕裂的缝隙中挤出来,悠长深远地呼吸。
从某刻起,失而复得的光芒再度涌动,蒲兰蹲下身抱住她,把虫蛹般嫩生生的人从干壳里拔出来。
唇瓣轻轻贴上她湿漉漉的额心,“祝您生生世世万万年,殿下。”
永别了,我的蒲兰。
我美丽的鱼。
她一早就知道,星图上“佩柏明特”是古普兰国语中,美人鱼的意思,即那颗毁灭的黑伊斯星。
也知道她恨得多认真,不惜用战兽的灵魂让礼颂陷落。
当然也知道她周旋在多方势力中,如何一面表演忠心耿耿,一面阴险狡诈。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那么敬重她,爱戴她,愿意用国家取悦她。
诞生于湖泊川流的黑伊斯,本该是这宇宙中最温柔宁静的种族,她却早已是一身刀枪不入,融了暗箭作盔甲,铸了明枪做盾牌,好似温顺体贴实则向来不容置喙说一不二,那一点柔美的轮廓都在主宰者的铁腕手段下粉碎地彻彻底底。
要怎样哭才有趣,怎样才能刺破严防死守的心房,把隐藏起来的脆弱撕碎,把封锁起来的倔强打破,把保护起来的孤独撕裂。
于是,普兰丝终于露出那点隐约的神情,偏过头去微微停止喘息,才能把泪水从眼角淌到耳后去,显得不那么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