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已经是个“贴身侍女”,便需要练习照顾沈琦玉的生活起居,学习女子的情态,以免在怀柔公主面前露出破绽。公主虽然只是个六岁稚童,可是皇家的孩子难免早熟敏感,没有一个是好糊弄的。
这对沈箬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却苦了沈琦玉。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尤其在感情方面更是不喜欢拘束自己的感觉和想法。她本就喜欢沈箬竹,而他扮成宫女的样子对她来说更是核弹级别的视觉冲击。发乎情止乎礼那一套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但对沈箬竹这个保守拘谨的古人来说却是必需的。所以她尊重他的需求,同时也忍得十分痛苦。
画眉,梳妆,换衣之类的事情,沈琦玉原本从来不假人手,都是自己娴熟而敷衍地完成。她是女官,本就不需什么复杂的妆饰,只求端正整洁便可。可是沈箬竹却十分固执地坚持要由他这个“贴身侍女”去做,她便也由他去了,只是唯独“盥洗沐浴”,被她以“男女授受不亲”严词拒绝了。
沈琦玉:其实我只是怕把持不住:)
可是即使如此,难以避免的肌肤相亲还是会令沈琦玉坐立不安,遐想不已。
本来沈箬竹是极容易害羞的性子,但自从进入了“贴身侍女”的工作状态后便会十分敬业、心无旁骛,对沈琦玉的孟浪之语也渐渐地从一开始的羞涩到现在的面不改色。简直就是一个不仅可以无视上司性骚扰,甚至还能加倍努力工作的社畜典范。
这一日沐休,沈琦玉本可以心安理得地睡个懒觉,可是她那过分尽职的“侍女”还是按时来伺候她起床了。他这点如同机器一般的强迫症虽然有其麻烦之处,在她看来却十分可爱。当然,不管“侍女”再怎么可爱,早起还是不可能早起的。
“大人,起床了……”可爱的声音近在耳边,可爱的面孔近在眼前,她却痛苦地用被子捂住了耳朵,紧闭了双眼。
沈箬竹站在床边,前倾着身体,双手温柔地拉着她寝衣的袖子,轻轻摇动。可是却没想到她反射性地将手抽了回去,他便失去了平衡,也向床上倒去。
沈琦玉赶紧拥住了他,满足地喟叹道:“想不到还没睡醒就有小美人投怀送抱,本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啊。”她昨夜参加宴会,小酌了几杯,因而现在还不甚清醒,也没回忆起“发乎情止乎礼”那回事。于是十分自然地亲了他的耳朵一下,原本抱在他背后的手也不老实地摩挲了起来。
他浑身酥软,心如擂鼓,却还在努力坚守着工作时绝不动摇的“侍女守则”:“大人,别闹了……唔”
沈琦玉吻住了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便十分自然、并且不可描述了。
她虽然言语颇为轻佻,动作却十分温柔。吮吻着他的唇瓣的时候,好像在小心翼翼地含着某种易化的糖果,时不时地舔着,慢悠悠地咂摸其中的甜蜜滋味。
她口中的津液也渡了过来,带着桃花酒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墨香,麻痹了他的呼吸。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双唇,如同瘾君子一般贪婪地汲取着她的味道。
唇舌相交,这一刻的快乐令他仿佛登上了云端,生理性的泪水溢满了双眼,心脏如同被攥紧似的无比酸胀,使他不能自控地落下泪来。
沈琦玉伸出一只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抚摸着他的脸颊,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别哭”。另一只手则渐渐沿脊柱往下,直到腰际。
沈箬竹长得名如其人,身量高且清瘦,腰部也“不盈一握”得几乎找不到一块多余的肉,然而却又偏偏在左侧生了一个他自己都没见过的腰窝。她一发现便戳弄了起来,爱不释手。
沈箬竹浑身一震,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越流越多。“阿、阿玉……别碰那里,啊!”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他极为厌恶的尖细叫声,沈琦玉却十分喜欢,快活地说道:“箬竹,叫出来,别压抑自己。”
浓烈的羞耻和快乐如潮水般同时将他淹没,他像个小兽一样喘着气,时不时地呜咽几声。他想要紧紧地抱住沈琦玉的身体,用同样的方式给她快乐,却又懦弱下来,只敢抓着有她温度的床单。
仅仅是这样,他也已经觉得无比满足了。
作者有话说:沈琦玉,秋名山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