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盯着她嫩白如少女的肌肤,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禾宿,把衣服穿好。”
禾宿啊了一声,转身去拿衣服跑到浴室换了。出来时,她也没什么不自然,坐到化妆台前,有些歉意地说:“你等我一下。”
牧歌侧对着她,靠在墙壁上,曲起一条长腿,随便一个姿势都能入镜做封面模特,恩了一声,隔了几分钟才过来:“晚餐是西班牙名厨掌勺,你要是不爱吃,我现在让他们换了。”
禾宿笑了一下:“不用那么麻烦,唐廉华也做过西班牙的名菜给我,味道不错。”
唐廉华给她做菜用得食材调料都是世界顶级,限量精细,这艘游轮虽然不差,但也做不到这样极致的奢侈。
牧歌:“为什么唐廉华选这个游轮?”
禾宿漫不经心道:“他只是随便找个人多的地方让我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吧。”
“为什么?”
禾宿愣了愣,想起来,牧歌不知道她和唐廉华在闹离婚。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自不会多嘴跟他说这么多。
“他抽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要是能理解他,你不也成了疯子?”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为你发疯?
牧歌闷声笑起来,半捂着嘴,微低下头,眸中却暗光闪烁,禾宿背对着他,从镜子里几乎看不到牧歌藏起来的表情。
他自嘲般用五指遮住整张脸,他不想,自己露出可怕的样子,让禾宿看见。
餐厅够豪华了,一应俱全的料理品种,各式饮品,美男美女侍应生来回奔走接待,余兴节目在舞台轮流上演……
禾宿吃的不多,几口下肚,便把刀叉撂到一边,背靠椅子,慵懒得斜视舞台。哗众取宠的演出,女人露大腿和半边胸,男人几乎就只剩一条内裤,看了一会,她几乎以为自己进了淫交圈。
看看四周,众人习以为常,也不乏青少年男女,禾宿摇摇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却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牧歌敏锐得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不喜欢我们就回房间。”
禾宿嗯哼了一声:“我想做个清醒人,让我再看看呗。”
牧歌失笑,他说:“我给你拿点牛奶,这奶是现挤的。”
这么大艘船,养几头奶牛不成问题。
在这个圈子,没几个信任的人,禾宿不敢喝酒给人可乘之机,有牧歌保护是一回事,要是她自己没点戒备心,那也是徒劳。
果然,牧歌没走过久,有个样貌还算英俊,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酒杯过来,他头发摩丝打多了,被灯光一照,好像抹了一层融化的猪油,如被整齐切块的发糕。
禾宿心里嘲了一番,八成有些人觉得这样很标新立异。
男士说:“小姐你一个人?”
禾宿说:“肚子还有一个。”
男士:“…”
禾宿眯眼,似嘲非嘲道:“还是说先生您这么重口味,喜欢玩孕妇?”
对方见她没喝酒,也没穿高跟鞋,讪讪离开。
牧歌端着一瓶保温杯回来,路过几排餐桌,让之前那个找他搭讪的女性看见。她偷偷查出牧歌住在哪,打算今晚去找他,可内心急不可待,对着这样完美的男人骚得浑身发痒。
她端着酒杯故意撞上去,把酒撒了他一身,在对方冷淡的目光中,一边抛媚眼,一边拿出手帕给他擦拭:“对不起啊先生,我赔你一件吧。”
这对牧歌来说,是自小以来见惯的手段。
牧歌推开她的手:“不必。”
她顺势握住他宽大的掌心,把露出的事业线贴上他手臂,俏皮一笑:“先生生气了?我那时有眼无珠,你原谅我那一回嘛,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不好?”
她说着偷偷把掌心粉末,抹在他被红酒浸湿的外套上,粉末很快溶解。
“牧歌?”
两人一转头,身后禾宿正疑惑的看着他们。
禾宿被好几个男人缠了,烦的一批,想走的心思付诸实践,心想牧歌也快回来了,所以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来找,果然找到他。
禾宿笑了笑:“我打扰两位了。真抱歉。”
女人幽幽看她,没在她脸上看到类似吃醋不满的表情。
牧歌之前顾忌人多,还算绅士,但他不想被禾宿误会,这次直接把身上的女人大力推到一旁,走向禾宿,把手中的保温杯给她。
“不打扰,她非要缠着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无聊了,我送你回去。”牧歌虚扶着她肩膀,声音极尽温柔,与之前判若两人,带着她离开。
被推开的女人怨愤加不满地拦住他们:“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不是情侣也不像亲人,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
是什么关系要一直跟你解释?
禾宿好整以暇地说:“你眼光不错嘛。现在不嫌弃他是水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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