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
唐廉华慢条斯理地转了转中指的婚戒,那是他套牢禾宿的象征,他爱不释手,三年来从来不曾脱手。
“没人能在伤害了我的禾宿之后逍遥自在。你不是很能跑能说?”
唐廉华看向保镖。
“给我折断她的手脚,拔了她的舌头,轮奸扔去垃圾场。”
什…什么!
常欢如坠冰窟,她慌不择言道:“唐…唐…唐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怀孕了!”
“哦?”
唐廉华目光嗜血残忍:“是吗,把她带下去用车撞,我看孩子还能不能留下来。”
“……不…不…我没怀!我知错了唐总,你饶过我这回!求你了,我再也不敢去找唐夫人!”
常欢吓得癫狂起来。
“啊!不要碰我!你…唐总,既然你这么爱唐夫人干嘛去找女人!你才是伤她最深的人!”
门一关,嘈杂尖锐的女音已经戛然而止。
唐廉华低下头,抚摸着中指的婚戒,深深而热切的看着,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伤害她?禾宿是我的,我视若珍宝的人,没人能伤害她,没人能从我手里抢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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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宿嘴上说不去好姐妹的店,但最终还是去了。
一个高级牛郎俱乐部,露歌身为老板兼妈妈桑,手腕实力不说,长得就一副精明像,细眉毛上挑眼,身姿风情万种,正趴在前台算着账。
她抬头,见禾宿进了门,哎呦一声:“唐大夫人呀,您不是说不来嘛!”
瞟她一副挤兑人的嘴脸,禾宿懒洋洋地走过来。
“这不是脚不听使唤了,非要挪过来看美人,调教调教小鸡仔不是?”
死鸭子嘴硬。
露歌呵呵笑,搓搓手:“行啊,唐夫人可是贵客,小的正好进了一批鲜翠欲滴的小鸡仔,任你宰割。”
禾宿装不下去了,视线扫了眼奢静的大堂,嫌弃:“没文化,还鲜翠欲滴…你怎么不说娇艳欲滴呢?”
“哎呀,哪个滴都可以,今天来了个出色的新人,鹤立鸡群,”露歌走出前台,挽住她手找个包厢给她,“你眼光好,来帮我验验货,看谁比较适合我这。”
在女性狂欢的俱乐部少不了牛郎,也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能做的,也看技术。露歌时常优胜劣汰,把不适合的人换下来,让适合的顶上。这才保证她这店质量精,回头客多。
禾宿是被她拉来做实验。
谁能逗禾宿开心露歌就用谁。
进包厢歪在绵软沙发上,禾宿抿了口百年勃艮第,纳闷了:“难道我长得一副苦瓜像?”
露歌:“哪能把这娇花似的美人说是苦瓜?你身边美男多,精品,纯度高嘛。”
禾宿认真地用手指头数了数,还真是。
露歌把禾宿拉进来,也不怕她在男人手里吃亏。
禾宿酒量好不怕被灌醉,再加上薛靳云从小教她各种擒拿术、跆拳道和军用武术,对那些毛手毛脚的男人最有用。
包厢门一开。
深蓝色炫彩背景下,宛如水母游荡的深海。
一溜姿色各异的男人,如美人鱼般鱼贯而入,整齐地站在她们面前,神态恭恭敬敬,这阵仗就跟古代选妃似的,真叫人唏嘘。
禾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扫了一圈,视线停留在末尾靠门的一个男人身上。
之所以看他是因为他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
别人是来应聘的,缩写着肩膀战战兢兢,他倒像来做大爷。冷冷清清一张脸,对比包厢内刻意营造的魅惑气息,男孩气质有点出尘脱俗的味道。
露歌凑过来说:“有眼色,这男孩叫悠树,长得好可实在不像能接客的,你帮我调教调教,冲这颜值,放过他太可惜!”
禾宿睨她:“我?调教他?你不怕唐廉华直接一炮轰掉你这家店。”
露歌无语凝噎。
露歌不了解唐廉华,却知道他有多狠。大学时,唐廉华就整天围着禾宿转了。他那辆扎人眼球的豪车、服饰加颜值配置,可把校园女生迷得团团转。然后有人私底下去勾引他,勾引不成,恼羞成怒。后来心有不甘,当众骂禾宿是狐狸精,扇了她一巴掌扬长而去。
好巧不巧被唐廉华看到,他那时就像疯了一样,眼睛发红地直接一车撞过去,直到现在露歌都忘不了,那时从唐廉华身上感受到的震撼,和他对人命的轻贱。
后来人没死,及时送进医院,呃……半残植物人。
凭唐廉华的财力权利,什么解决不了?赔了钱私了,他一点事都没有。这就是他了。
露歌浑身发冷:“那算了。可惜是可惜,我还要命。”
禾宿嗤笑:“瞧你这德行!”
露歌二郎腿一翘,弧形流畅的大腿线勾勒出来,诱人极了。
她支着下巴说:“我欺软怕硬可以了吧。”
“无趣至极。”禾宿懒洋洋伸手,指了指那一溜人中的三个男人,一个媚而不娇,一个纯而不傻,一个猛而不粗,“够用了。”
露歌眯眼娇笑:“不愧是好姐妹,咱俩眼光一样的。”
禾宿嘴角一掀,嘁了一声。
许悠树紧紧盯着她,什么意思,对比这一排普通货色,谁比得过他?
他查出这是禾宿常来的俱乐部,那时还很诧异,这种俱乐部就是有钱女人来寻欢作乐的地方。这女人表面一副清高傲慢的模样,原来本质和那些庸俗女人没什么区别。
枉他处心积虑混进来,谁知她也没多看几眼。
许悠树不想浪费时间,再者,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个性。
见这女人指完人,拿起手边的LV包要离开,许悠树几步跟过去,伸手欲拉住她。
露歌瞥见了这遭,愣了愣,嘴角一勾,等好戏看。
其他男人见许悠树这么主动奔放,都有些迷惑,明明这人从加入他们开始,就好像很不屑与他们为伍,又怎么会去主动贴近女人?虽然,这位小姐的确漂亮又迷人。
在许悠树即将碰到禾宿前,她像后脑长了眼睛似的,扔了包,右手擒住许悠树的手,反身一扭。
她人迅速转到他身后,膝盖顶他膝窝,扑通一声,迫使许悠树跪倒在地,她紧紧压制他,力道之大,几乎把许悠树的手臂扭断。
禾宿嗯哼了一声,慵懒的声音,传到痛得额角青筋暴起的许悠树耳旁。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禾宿朝他颤栗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你想干嘛?”她语气倏然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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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廉华在设定里就是个疯子,神经病,但他也可以像个人,不要试图理解他。但我设定个疯子,就是…就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