栉比鳞次的高楼占据了宣城CBD区的几乎所有的面积,众多高楼中,有一个女人透着玻璃看外面并不灿烂的世界。她手中的香烟缕缕生起。白烟下看不出她是何神情,只看到了女人精致的五官。
她叫姜心,却无法将心比心。今年二十六岁,在自己家的分公司做老总。
“姜总,这里有个文件,您签一下。“秘书敲门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签下文件,秘书林旦开始说她的下一个流程。“姜总,今晚在宣城大酒店有个饭局,您准备一下,六点半出发。”
“嗯,斯照在家里我不放心,我先回家一趟,等会从玉霖别墅过去。”作为一个母亲,终究是无法放下自己割下来的肉。姜斯照是她四岁的儿子。
“好的,姜总。”
到家里时,儿子已经睡着了。小孩子,总是睡的有点多。她无法像其他母亲一样,日日夜夜陪伴幼小的孩子,她需要工作,需要价值。孩子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支撑。
她回来得匆忙,走也匆忙,没有听到孩子梦呓中喊出的“妈妈”。
宣城大酒店也算是宣城的标志性建筑,装潢有品却不张扬,像极了徐徐年老的绅士。
今晚她在这里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所有的流程、人和物,都是之前在熟悉不过的。今晚想放纵一下自己,就多喝了几杯。谴走了秘书和司机,自己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四年了,她的爱人离开她四年了。
四年前的今天,杨州出门前亲了她的额头,安抚了尚在怀中的孩子,出门去了。他出去了,却再也没有回来这个家门。他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为了保护一个怀孕多月的过马路的女人,从此碎骨于车轮之下。
那时,她初闻消息,伤心过度,昏了好多天,又因为她怀有身孕,家里人就将她送到国外安养。她不知道他骨灰在哪里,不知道他葬在哪里。家里人告诉她,他已经被他的家人送回了家乡,在另外一个城市。
他们恋爱以来,就没有过问他的家里人和家里事。此后亲人们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就再不告诉她其他。随着时间流逝,大家都以为她走出来了。
其实,有些人、有些事,刻在心里,就再也不会忘去。
恍惚间,撞到了一个人。她抬眸一看,心里默念出“杨州”二字,像他,却又不太像,应该就是一个幻觉。
她摸着他的脸盘,却不再顾及其他。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摸着昏沉的脑袋,缓缓审视周围。是宣城大酒店里的客房,旁边沙发上睡了个男人。
昨晚自己喝醉了……
闹铃突响,她去关掉了自己手机上的闹铃。惊醒了男人。“你好,我叫姜心,谢谢你昨晚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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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坑未平,一坑又起
噜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