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日月宗近不擅着衣,如今看来并不尽然,起码他除衣的动作熟练得要命。
窸窸窣窣一阵响,繁复的狩衣便褪至腰间。付丧神刀削斧凿的胴体剥露于月色中,吸睛而不掺色欲,令人直呼好一件不忍惦念的艺术品。
金石之躯不惧冷,自是无所谓。可久候数寄畏寒,被分开衣襟时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自个儿拢了回去。
散乱的领口间,将将能窥见一双细致的锁骨,却不难看出重重单衣下一物不着,随着呼吸起伏的柔软触手可得。
三日月宗近手下顿了顿,转而插入她的发根,迫使她迎上一个冰凉的吻。
他的动作生涩而强硬,直把乖顺的唇珠吃得娇艳欲滴,顺势钻进了她的齿列。
与人交换唾液的体验很糟糕,尽管重复了千百次,久候数寄仍是皱起了眉。舌尖被卷起,粗鲁地吮至发麻,又被犬齿衔住轻慢把玩。
仔细得如同要将她嚼碎了吞进腹中一般。
趁小姑娘顾不上,三日月宗近的手没入她的衣襟,握住了一边饱满的胸乳。
许是尚未兴起,乳尖还软趴趴地贴在他的掌心,任他捏扁搓圆。上回屋里点着灯,看得真切,两株红梅蒙受雨露绽开时,最是诱人采撷。
这回在外头她不愿除衣,只能摸着黑刮蹭揉弄,用指尖逗得小家伙颤颤巍巍地挺立,不知怎的反是更刺激了。
他就着满口津液含住了半硬的花蕊,分明是个爷爷辈的付丧神了,叼着奶尖猛吃的模样活像是饿了几天的婴孩。若是有人从旁经过,一眼就能看出埋在审神者胸前的脑袋在干什么不知羞的事情。
刀剑的人身不同凡响,连舌苔都要比寻常人狠些。久候数寄被舔得直抖,却苦于被困在墙边无处可逃,只得惨兮兮地将发胀的乳头喂入他口中,衣裳倒是穿得严严实实,还真有那么点哺乳的意思。
他尝够了一边就去找另一边的麻烦,荔肉似的乳被吃进小半,嘬起来水声啧啧,好不淫靡。
宠幸了又冷落的那粒奶尖沾满了水渍,被冷风一激,翘得更欢了。
三日月一手搂着她的琵琶骨,把她胸前那对白玉兔子凑向自己。另一只手早早就向下摸去,将她腰间的束缚解了个一干二净。
小姑娘兴致来得慢,他不是不知,前戏要是不做全,吞下去半根都费劲。并指探进溪谷勾弄半天,抽出来果然只见零星湿意,索性抹在她奶子上,腾挪间一并吃了下去。
些微尝出了甜味来。
一眨眼就被掀翻在地,久候数寄懵了片刻,才把湿漉漉的胸乳重新掩好。双腿来不及抗拒就被打开,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在穴缝来回钻动。
钻得她浑身发软,那道小缝却收紧了,溢出些晶莹的蜜来。
付丧神差点没被夹着,如愿以偿地舔吮起她清甜的露水。吮完了还嫌不够,闯进门去四处搜刮,舌尖挤进缠绵的穴肉,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
更要命的是,他挺直的鼻梁抵着半抬不抬的阴蒂,磨蹭间将那处拱得充了血。探出来的蒂头越发敏感,连他凌乱的呼吸打在上面都兴奋不已,肿得厉害。
酥酥麻麻的快感钻入小腹,花径里涌出股股淫液的感觉清晰无比。仔细看去,审神者的腿根都在颤。
她水发得慢,发起来止也止不住。知是时候到了,三日月宗近恋恋不舍地吞下一口甜津,稍稍爬起身,扶住胯间硬得发疼的尘铁。
那柄性器长过大半截小臂,颜色是甚少使用的喜人。可冲起血来弯如新月,若是纳入它的刀鞘不够韧,少不得吃一番苦头。
怒张的龟头抵在闭紧的花缝前,一鼓作气塞了进去。湿软的穴肉密不透风地缠上来,叫他寸步难行。
“放松点。”付丧神轻斥,清贵的嗓音哑了个彻底。食指和拇指揪起花蒂左右揉弄,直至她化成了一滩水,再无力抵抗肉茎的长驱直入。
又粗又弯的家伙什儿蛮不讲理,将柔韧的花穴撑成了它的形状。久候数寄手背搭着眼,又哪里知道那东西还没进全,尚在她体外的小半截伺机而动,待前头的利器把更深处磨开。
双腿被抱在臂弯,三日月宗近开始一深一浅地抽插。肉根的弧度让每一次耸动都像是粗野的挞伐,发了洪的小穴被鞭出响亮的水声,而久候数寄愣是一声没哼。
这幕天席地地,被男人占有最私密的甬道,她却半点不反抗,坦坦荡荡地等待一场酣畅淋漓的浇灌。
可三日月宗近要撕碎的就是她这副清冷自持的模样。
耐心地把黏糊糊的媚肉一寸寸顶开,他眼神一暗,再插进去时几乎要尽根没入,勃发的龟头恶狠狠地撞上隐秘的宫口。存货颇丰的囊袋终于打在细嫩的腿根,粗硬的毛发也刮过翘起的花核。
久候数寄低低呜咽一声,随后咬住了下唇。
付丧神满意了,转而去肏上回找到的花心。巨物上虬结的青筋将穴肉治得服服帖帖,宛如一张给什么吃什么的小嘴,含住了就不撒口。
自上而下的姿势,卵蛋在穴口打得啪啪作响。兜不住的淫水在插弄的间隙里跑了出来,将两人的交合处淋得有如骤雨过境。
时不时捣在最深处的硬物总算让她变了脸色,生怕一个没夹住,那根怪东西就撞进了不该去的地方。
三日月宗近粗喘几声,被黏人的花穴缠得紧,肏起来更是大开大合,像是要把她钉在地上。
碰不得的花心被反反复复地欺负,使不得的宫口被来来回回地蹂躏。挂在臂弯的腿甚至不用他去扶,自己就绷成了漂亮的弓形。
“停、停一下……”
软绵绵的指尖至多能够到他精壮的小腹,付丧神理也不理,一味往她最脆弱的地方插。
粗大的阴茎快而准,重重捅在甬道尽头,招架不住的快感积累到了极致。久候数寄眼前一白,花穴一阵痉挛,一股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淫液喷出,却被那根肉棍子尽数堵了去。
失神了好一会儿,她以为这就算完了。谁知刚缓过来,又被三日月宗近拦腰抱起,生生坐在了他生龙活虎的尘根上。
他竟是半点射精的迹象也无。
付丧神没动,埋在她体内的家伙存在感仍骇人得紧。这个姿势进得太深,尽管他一手垫在她臀下,还没插起来的肉茎已碾在了宫口,甚至探了个头进去。
再没力气挡住湿红的眼角,久候数寄泄气地倚在他肩头,咬着牙关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这下知道怕了。
三日月宗近大发慈悲地提着她的腰,钝刀挫肉般缓缓上下,任兴头上的欲根在她穴里磨。直到被肏软了的媚肉又缠紧了,又有黏腻的水沿着鼓胀的青筋往下滑,他一改柔情,辣手摧花般又密又狠地往里捣。
被按在肉棍上的审神者被他把控着上下起伏,厚厚的冬衣都压不住胸前跳动的玉兔。他空出只手来一扯,翘着乳尖的奶子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晃得眼花缭乱。她早被干出了一身汗,额发湿答答地贴着,此刻仰着修长的颈骑着他的欲龙颠簸,如何不叹一句美不胜收。
小姑娘都不知去了多少次,付丧神的动作半分不曾慢下来。娇嫩的小穴里里外外被入了个熟烂通透,百依百顺地吃下神明的凡根。
待潮水又一次浇在欲壑难填的巨物上,三日月宗近奖励似的吸了吸她胀得可怜的奶尖。身下猛凿数十下,抵上穴里最深处的小口,狠狠射了出来。
被她自己含得温热的精液溅入宫内,烫得她浑身一颤,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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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付丧神无须睡眠,除了和泉守兼定那个总是嚷着困的奇葩。三日月宗近就地枯坐一夜,怀里的小姑娘不曾醒转,趴在他肩头睡熟了,轻得像一片纸。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本以为是审神者的近侍,临到眼前才发现是不该出没本丸的小龙景光。三日月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横在小姑娘腰间的手臂一紧。
“把主人交给我。”金发神只近乎勒令的语气,令自诩长辈的付丧神一阵不适。
也不等他回应,贸贸然的风来坊就将审神者夺了过去,拢好衣襟,抱小孩儿似的抱在臂弯里。久候数寄似是醒了一刹,哼哼两声圈住他的脖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人亲密的举动无疑扎了三日月宗近的眼。他有意赤着上身盘坐不动,被干涸的体液晕得乌糟糟的物什不亚于蛰伏的雄狮,随时随地都能一跃而起,征服美丽的母兽。
小龙景光扫一眼他凌乱的胯间,镇定自若地劝了句老人家保重身体,神情好不戏谑。
再不搭理三日月,迈进屋里的付丧神轻车熟路地推开浴室门,伺候筋疲力尽的主人净身去了。
浑身是清爽了,腿却仍有些软。睡姿不当果真后患无穷,久候数寄走不动路,被看不过眼的小龙景光抱回了榻上。
她蜷在软乎乎的被褥里,服帖的单衣下伸出一双细白的腿,不难想象触手恰如一汪琼脂。擦得半干的长发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热气熏过的脸蛋少见地红润,摆在眼前就是一道供人享用的大餐。
“您这是何苦……”美色当前,付丧神只顾着心疼。
审神者绕着发丝,不明所以:“他不是最美之剑嘛,我又不吃亏。”
既能达成所愿,又能补充灵力。这等好事,她向来是不会错过的。
“天下五剑之最罢了,”小龙景光目光缱绻,克制地跪坐床边,“您值得更好的人。”
“你错了,是我配不上。”她竟笑了,眉眼间并无勉强。
付丧神默不作声,脸上却写满了不赞同。
捞了个枕头垫在脑后,久候数寄像是打算睡个回笼觉。见状,他起身去扯了帘子,斟满晨光的室内暗了下来,昏沉沉地催人入梦。
“如果是你,会杀了贺茂沙罗吗?”孰知审神者突然发问。
小龙景光一时哽住,琢磨不透她要的是怎样的回答。
半晌,他迟疑着开口:“虽然我不认同他们的行为,但也不会因此断言他们想法偏激。”
“谁不知杀人是错,可酝酿这份杀意的痛苦,未必比死去轻松。”
“杀了她才能得到救赎的话,那就用余生去渡杀孽。怀着恨意或怀着愧意度过一生,从来就没有第二条路。”他补充道。
是了,神明大抵如此。岁月漫长,所以不以性命作砝码。
若是凡人,单单亲手夺去一人性命,就够他们犹豫到鬼门关。
“不一定,”久候数寄喃喃自语,“真不一定。”
活成情绪的傀儡怎么能叫活着,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能主宰欲望。将那些个无用的枷锁斩断,才不愧对自己苟活至今。
“事后手刃仇敌哪里算得上解脱,当下便有一刀捅死她的选择才是救赎。”她冷然一笑,薄凉鞭入骨髓。
付丧神云里雾里,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也没指望他听明白,久候数寄背过身去,得趣似的问道:“你说,要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们还会不会,让自己后悔?”
莫名地,小龙景光觉得她问的不是付丧神,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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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底,绀金线。
时政的制服剪裁利落,与此同时又不失设计感。材质不明的衬衫单薄却保暖,袖口略微收束,耐脏而不累赘。为了方便活动,裙裤还不及大腿的一半,锋利的裙褶下绑着战术腿环,藏两把匕首是绰绰有余了。
分体的大衣自腰间可以拆卸,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的短靴里暗藏玄机。浓绀的领带上别着枚银镀金的不死鸟像,未知矿物镶就的肩章用以区分部门和级别。
久候数寄不大适应地松了松领口,站在一侧,等待名义上的导师给她分发工作。
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例行的报告,山姥切长义状似不经意地瞥她一眼,口气像是闲聊:“明知本丸不宜久留……多余的内番对你没有好处。”
他视线划过的是颈上的淤痕,其实更为明显的是她腿间的青紫。参谋部虽是幕后工作,真打起来难免波及。耽于情爱误了身手事小,丢了性命事大。
毕竟年纪小,初尝禁果刹不住车很正常。长义固然想找个借口把她从指战摘出去,可也不希望是太过离谱的理由。
久候数寄心虚地别开眼,不敢出一言以复。
原来这种事,也算内番?
山姥切长义却以为那是沉默的抗议,转过来要与她好好谈谈。
“你的本丸情况特殊,既然不说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强迫?”最后两个字咬重了,掷地有声。
他看得出来不是强迫,否则不会只留下这点痕迹。但总得想个法子逼她开口,比如暗示对付丧神采取措施。
“这是私事,前辈。”久候数寄不慌不忙,坦然回视。
见她软硬不吃,山姥切长义无言以对。眼神扫过桌面的日常汇报,他心下有了定数。
相比起真正的战场,审神者所处在的环境无异于温水煮青蛙,意识不到严重性的大有人在。纸上谈兵不管用的话,那就带她去看看吧。
亲眼看看与溯行军交战的前线。
“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他就象征性那么一问,有也得推成没有。
女孩摇了摇头,心中大致有了猜测。
开门前付丧神脚步一顿,转身一道拦住了她。他解开肩头的披风系在她身上,仔细调整了颈口,遮住了孤零零的吻痕。
只留下一个,显然是有意为之。不知是挑衅还是宣示占有权,总之这封战书,他接下了。
尽管对方下战书的对象不是他。
未被时政选中的刀剑,不过是温室里的花。久候数寄再不济也是时政的人,是高于他们的存在,对于拿她做信封这种拙劣的行为,山姥切长义决不会坐视不理。
披风对审神者来说有些长了,系上后盖过了小腿肚,别说暧昧的淤青,不上前连性别都看不出来。她本人倒是无可无不可,被人看见了也无所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放在男人身上是风流,女人身上怎么就成了下流。算上时政搬离地球的时间,这都27世纪了,观念上却仍翻着老黄历。
时之罅隙的文明演变相当缓慢,她注意到了。封闭的环境无法孕育健康的人类生态,更不必说有所进展。
一潭死水罢了,也不知能苟延残喘到何时。
但时政的科学无疑是先进的,他们透支思想的温床,以汲取未来的营养。
2205年的技术手段真的能实现时空穿梭吗?久候数寄不曾去到过未来,无从判断那场信息爆炸的硝烟究竟弥漫了多少年。
至少在她看来不乐观。
即使科研水平达到了一定程度,人类的觉悟还不足以离开当下。他们以为汲汲营营地摄取信息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然而正是唾手可得的答案,扼杀了思考的可能。
这是智力的两极分化,一场较之王权与金钱,更为明目张胆的剥削。
那些被他人三言两语支配的大脑,谈不上改变历史,更谈不上改写历史。
本部的时空转换装置是扇门,是这里的任意一扇门。只要推开门,就能去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不是没办法普及,是不能普及。一来没受过相关训练的人很容易成为失踪人口,起夜时迷迷糊糊开了扇门,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
二来,一旦离开时之罅隙,时政能起到的作用就不是监管了,而是监督。理论上来讲,如果审神者得到时空的庇佑,就算毁约,时政也没有有效的制裁手段。
你看他不可一世,实则处处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