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没想到封奕会出现在这里,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送安然回学校了吗?”
“怎么,知道我没回去你很失望,嗯?”他捏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迎面对上他的审视。
夏言艰难地吐出一句:“这里是女卫生间,有什么我们出去说。”
封奕像是没听见她的请求一般,质问道:“刚才跟你站在一起的人是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也是那个男人。
他们两次三番地走在一起,若说没些什么他肯定是不信的。见她不说话,他再次加重力道,视线扫过她穿着的天蓝色连衣裙,“穿着我送你的裙子给其他男人看,你还要脸吗?”
“我不要脸,但我至少不会强迫别人。”她摆明了要跟他犟。
“强迫别人怎么了,说不定某些人巴不得这样的强迫。”指桑骂槐,夏言怎听不出。
饶是一个脾气再好的人,也忍受不了被人这样贬低。“你以为谁都跟你妹妹一样眼瞎,会爱上你这种人。”
话一脱口她便后悔了,就算她再怎么恨封奕,也不该扯上安然的。
她刚想解释些什么,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封奕的那一掌用了很大的劲,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我……”封奕欲言又止,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无意伤害她的,刚才不过气急才会不过大脑地扇了过去。
夏言后退两步,中长发遮住了被打得通红的脸蛋,眼底情绪莫辨,“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在封奕耳中,却是另一层含义。他甚至敢肯定,如果他现在走掉的话,那么就相当于间接的失去了她。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后怕。
夏言见他没有动身的打算,平静道:“好,你不走我走。以后就当我们从没遇见过,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封奕的瞳孔皱缩,他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在夏言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往厕所隔间里拖。
她抬眼的瞬间,被他眼中的阴鸷吓到,忙不迭大声呼救:“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要强暴……”
封奕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将人拖到隔间后便落了锁,然后打电话给了维修部的员工,让他们在三楼洗手间的外边放上“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
夏言被封奕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听见外边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两人的对话。
“之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坏了。”
“对啊,刚才不是听见有人在喊救命吗,怎么没声了。”
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外边再度回归寂静时,夏言的脸上早已泪痕斑驳。
封奕尝到了其中的咸湿,原来眼泪的味道,是这么的苦涩,这么的,让人难以割舍。
不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霸占着她的身体一辈子吧。至少,在他们水乳交融时,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一刻,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