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污秽--试探

做爱真的是件体力活,夏言重复几个来回后,就趴在他的身上不动了。不上不下的感觉快要逼疯封奕,他最后只好自食其力,将人再度压在身下,往里顶弄个不停。

夏言受不了他的鲁莽,伸手挠人后背,在经历了四次高潮后,再也承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而封奕,则是在半夜做累了直接搂着人睡下,连东西都没拨出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夏言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车碾过一遍似的,下面酸痛得厉害,始作俑者正在一旁睡得香甜。

用脚指头都能感受得到,他的小弟弟还在她体内。

她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后看见有一条未读信息,点开后是乐安昨晚发来的——看到后速回电。

她忙不迭回拨电话,接通后急忙问:“乐安,怎么了?”

“哦,夏言啊,”听语气像是还没睡清醒,“顾师兄昨天下午住院了,我想带你一起去探病来着。对了,昨天傍晚你怎么没在家,打你电话也没接。”

她把在脑海中组织了很长时间的语言说了出来,“那个时候我还在逛菜市呢,手机调成静音没注意到有人打电话来,回家后忙着更文也没看手机,这不,一看到消息就打给你了。”

这本是一个拙劣不堪的谎言,但乐安坚信夏言不会骗自己,于是翻过了这篇。

“没事,昨晚我们考虑到你不在,所以也没去,中午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好。”挂了电话后,夏言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顾知白是怎么受伤的?她正要往对话框里打字,当事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喂,师兄?”

“小婶婶,我叔叔被人捅伤了。”是小苹果的声音,她在话筒里抽噎着。

“小苹果,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叔叔会被人砍伤?”

在小朋友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夏言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顾知白在科室值班的时候,看见有病患家属来寻衅,他上前去调解,没想到那人身上揣着一把美工刀,锋利的刀尖刺进顾知白的腹部,血流如注。紧接着他就被送入急救室了。

小苹果当时没在现场,但她看见了顾知白先前穿的白大褂,上面血迹斑斑。“叔叔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小婶婶你快来看看他吧,他看着好可怜。”

小孩多单纯啊,看到人生病就会觉得可怜,心地善良不会有什么坏心肠,就像一张纯白无瑕的白纸,任由父母亲人在上面留下痕迹。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取决于大人们的言传身教。

她回过头看着身后抱着自己睡姿不老实的封奕,一个念头便冒了出来。

他的父母,都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会养出这么畸形的儿子?

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目光触及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只行李箱时,只稍微停顿片刻便去卫生间洗漱。封奕醒来的时候,夏言正在厨房开火,他将自己从国外带来的洗漱用品拿到了浴室,洗完后将它们摆放好,顺便冲了一个澡。

神清气爽地出来后,夏言已经把饭菜端上桌,把盛满饭的瓷碗递给他后说:“吃吧。”

昨晚两人都是空腹做爱,肚子里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封奕端着碗,细细端详对面大快朵的夏言,“阿言,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说恨我吧,你却从不会对我冷言冷语,说不恨我吧,你又时不时表现出一副恨不得把我一刀捅死的模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还是说,你有受虐倾向,就是喜欢我以这样的方式对你?”

男人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在他的眼中,或许也把她当成玩欲情故纵的那一类人吧。

无所谓的,反正她不喜欢他,随便他怎么说,都伤不到她的。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嗯,你说的对,我就是有受虐倾向,抖m的潜质,你开心了吗?”

“……”他无力反驳,心中有些懊悔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想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他。但骄傲如他,又怎么问得出这样的问题,所以才说了那样口不对心的话。

都说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学校,但没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他也只是在岁月的长河中,学会了全心全意地对安然好。

如果有一天,突然有另外一个人取代了安然在他心中的位置,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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