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有内侍小心翼翼的隔着窗唤苏炽起身,得了应声并未进屋,又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苏炽登基之后一改皇族历来的奢靡之风,将乾止宫的内侍宫女都各辞了一半,平日里也很少要人伺候,整个乾止宫的宫人都道陛下勤勉节俭,待人亲厚。
他们却不知,别说要人侍候了,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才是侍候人的那一个,宫女太监尚可穿戴齐整,而大煜的帝王却常常是一丝不挂的跪侍一旁,或戴着项圈肛塞,狗一样的爬来爬去为主人添茶研墨。摄政王不在宫中的日子里,苏炽也不习惯被人侍候,况且满身的鞭痕也不便让宫女近身更衣。至于待人亲厚,每当看到宫女太监做错了一点小事诚惶诚恐的样子,苏炽总是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哭着掌嘴认错的场面,常常是浑身燥热面颊发红的匆匆挥退宫人,哪还顾得上什么罚不罚的。久而久之,倒落下了个贤明温厚的名声,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苏炽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妥当,臀腿的伤口行走间还隐隐作痛,但早课苏炽却是万万不敢偷懒的,虽无人检查,还是认认真真的练了大半个时辰的剑,沐浴用膳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早朝,或者说,奔向了摄政王。
苏炽来得太早,扑了个空,到议政宫时大臣们正三三两两聚成一堆攀谈,却并未见摄政王的影子。
苏炽面露失望之色,连带着回应大臣问候都有气无力的,只示意时间还未到,让臣子们继续,众臣觑着陛下面有不虞,哪还敢三两成群的交谈,各自站回原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做木头状。苏炽小心的调整着坐姿,歪歪靠在龙椅上,反正大臣也不敢抬头看他。
楚青冥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大臣们个个低着头装木头,龙椅上苏炽歪歪斜斜不知盯着何处发呆。楚青冥眉头皱了皱,这小奴隶的仪态谁教的?楚青冥甚是双标,对苏炽行走坐卧要求严苛,到了自己身上却浑然不管,常常一副懒懒散散没骨头的坐姿。
苏炽听到脚步声,抬头便见到了他的主人,今日摄政王少见的穿了官服,一身剪裁合体的绛紫色的长袍行走带风,胸前四爪金龙咆哮着冲上云霄,两臂银线绣的仙鹤展翅欲飞。翡翠束冠,面如白玉,一双眸子深远幽静,叫人一看就仿佛要陷进去,苏炽便这样陷进去了。
“陛下恕罪,微臣来迟了。”
苏炽一激灵清醒过来,赶忙坐正身体,掩饰的咳嗽一声,温和道:“无妨,想是昨日处理公务熬得晚了,太傅日夜为国操劳,但也要保重身体才是,这是为天下百姓,也是为朕。”
“臣惶恐。”楚青冥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一分惶恐的影子也没有,眼睛直直盯着苏炽,不满之色甚重。苏炽看到主人的眼神就条件反射的膝盖一软,连忙坐的更直了,屁股和大腿上的伤痕就这么结结实实的压在了龙椅之上。
看着小奴隶收到警告,楚青冥也不再施压,施施然踱步过去站在了众臣之首,听着武臣别别扭扭压低的大嗓门,和文臣们酸腐冗长的之乎者也,照例神思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公然开起了小差。早朝自是不必听,大煜国内外大小事宜无一逃得过楚青冥的情报网,来上早朝不过是想欣赏他养的小猫咪露出爪牙的样子,顺便来给小奴隶撑撑场面,提提意见罢了。
这头苏炽渐渐把注意力放回政务之上,彬江地区大旱成灾,月余前他便下令免除赋税,开仓赈济,可彬江的百姓仍是死伤成片,没死的要么上山做了流寇,要么孤注一掷揭竿起义。这事被压了又压最终还是传到了苏炽耳朵里,一边派了大臣去处理,一边招了彬江郡守来京,此事摆明了是朝廷的赈济粮被层层盘扣所剩无几以致官逼民反,可这彬江郡守竟扯些“刁民贪得无厌”的借口来搪塞。
苏炽额头青筋一跳又一跳,“你是说,这些刁民嫌赈济太少,所以决定不要命了去造反?”
那郡守见皇帝年轻好欺瞒,连连点头,“是是,此等刁民……”
“给朕闭嘴!”苏炽终于忍不住拿起一摞奏折劈头盖脸甩了过去。
天子震怒,众臣惶恐的叩首此起彼伏的呼着“陛下息怒”“当心伤身”的话。
楚青冥没跪,也没喊陛下息怒,他只盯着自己的鞋子,黑绸缎面的鞋子上直直的砸着一本奏折,奏折用上好的黄绸子包封,两相映衬,煞是可爱。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奴隶,小奴隶连正事都忘了,此刻也正睁大眼睛盯着他脚上的奏折,小嘴大大张着,惊成了一个○字,嗯,也煞是可爱。
苏炽看看主人脚上的奏折,再看看主人的面色,又看看奏折,再看看面色,慌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恨不能立刻跪在主人脚下认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好在大臣们埋首地面,没人看到皇帝的蠢样,楚青冥踢开奏折,满意的看到苏炽随着他的动作身子一颤。摄政王瞟了一眼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彬江郡守,示意苏炽赶快处理。
苏炽深吸了口气,下令将滨江郡守收押,着大理寺和刑部彻查,处理妥当便匆匆宣布下朝了。
犹豫再三,苏炽还是开了口:“太傅留步,一同用早膳吧,朕有政务请教。”
群臣退去,苏炽第一时间起了身挥退众人,连滚带爬的从龙椅上下来了,顾不得姿势一路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楚青冥脚下,头深深的埋在楚青冥脚下,“主人,主人饶命,炽儿不是故意的。”
楚青冥没说话,他当然知道苏炽不是故意的,但不是故意,不代表可以免了罚。做错事就要罚,无论有意还是无心。
低头看着苏炽一身明黄龙袍,此刻却瑟瑟抖着低到了尘埃里,楚青冥眸光暗了暗,但旋即抬起脚,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苏炽被踹的翻了个身,顾不得胸口剧痛,赶忙又跪好爬回主人面前,还是一副头埋在主人脚下的臣服姿态。
楚青冥一言不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苏炽连吭声都不敢,又重新跪伏好,就这么一脚一脚挨了不知多少下,楚青冥是习武之人,一脚的重量决计不轻,苏炽胸口火辣辣的疼,唇边也溢出了一丝鲜血,但却丝毫不敢怠慢,仍是爬回原位低伏着跪好,吞下了将要破口而出的呜咽。
“家养的小猫也敢向我伸爪子了?”楚青冥话音听不出喜怒。
“主人饶命,饶命,给炽儿十个胆子炽儿也不敢的,炽儿不是故意的……”苏炽边说边不断的叩首,束的高高的帝冕有些碍事,苏炽手忙脚乱的一把抓下来扔到一旁,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面上。
“唔……你不是故意的,我就得饶了你?”
“不,不是的……”苏炽颤抖着闭上眼,缓了缓又睁开,“贱奴该死,冲撞了主人,求,求主人重罚……”
楚青冥抬起脚,苏炽吓的身子想躲又不敢躲的微微一缩,闭着眼等着胸口的疼痛到来,却听到头顶传来主人的一声嗤笑。楚青冥一脚踏在苏炽头上,缓缓用力,将苏炽的头撵着挪了挪,摆成了个半边脸颊贴地的姿势,沾了灰尘的鞋子重重踏在另一边脸颊,兴致甚好的撵来撵去。苏炽俊美的五官被踩的变了形,却丝毫不敢反抗,只是狼狈的闭上了眼,眼圈红红的。
“觉得折辱你了?”
“贱奴不敢……”
楚青冥并不在意小奴隶的答案,微微低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奏折,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踩着苏炽的左脚,开口命令:“屁股抬起来,撅高,裤子褪下来。”
苏炽的脸还被踩在地上,只能慢慢往后挪动着膝盖,好让整个屁股高高的翘起来,将龙袍下摆上撩放到腰上,又动手将裤子褪到大腿,意识到自己正穿着龙袍跪撅在威严的议政堂,还不知廉耻的露出光屁股,苏炽的脸羞的通红,下身却不争气的抬起了头。这副身体,已经被调教到能从虐打和折辱中找到快乐了。
“腿,分开。给我把你的骚穴扒开。”
苏炽红着脸吃力的反手扒开自己的小穴,一边感到极度羞耻,一边又控制不住的小穴一抽一抽的收缩着,楚青冥低下身子,注视着苏炽躲闪的眼,一字一顿道,“真是贱货。”
“看着我。”楚青冥一边下令,另一边却将奏折的一角硬塞进了苏炽一吞一吐的小穴里。奏折封皮坚硬,纵使用黄绸子包裹着也不是娇嫩的穴肉可以承受的。
“啊啊……啊”苏炽不敢喊痛,只是压着声音发出痛苦的呜咽,奏折不比平时专门打造的器具,没法进的更深,楚青冥便肆无忌惮的打着圈,用锋利的角折磨着脆弱的穴口,饶有兴致的注视着苏炽痛苦到扭曲的脸,手上却越发用力。
苏炽痛到全身发颤,却还是自虐的屁股撅的高高的,双手用力掰开菊花,将最脆弱的部分送到主人手下凌虐。
直到穴口颤巍巍的肿了,再玩就要出血的时候,楚青冥终于停了手,他一向不喜欢自己要使用的地方血淋淋的。
“贱奴,贱奴谢主人罚。”
楚青冥给的,无论是赏是罚都要谢,这是规矩,苏炽此时最不想坏了的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