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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队伍很长,排了两个时辰,总算到了秦玺和顾惜。
九安城的城墙上贴着大大的拘捕令,官兵正在搜人,所有进城之人都要排查。
那城门士兵见是两个单身女子,且衣着狼狈,本不在意,但其中一人戴着面具总要查一查的:
“你,把面罩取下来。”
秦玺皱眉 。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原本毫不在意的卫兵握住武器,向前走了几步。
秦玺无奈把面罩揭下了。
寂静一瞬随后是倒抽气的声音,再有就是一片热切的讨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绝色美人。
倾城的容貌,配上清冷的气质,美艳之中带着点孤傲,让在场所有的男人蠢蠢欲动。
如此气质的美人他们本是不敢肖想的,然而奈何此时秦玺身着狼狈,鼻头上又挂着金环,昭示着她贱奴的身份。
既然是个贱奴,看样子应该是逃奴,好大的胆子胆敢独自出现在城门。
大宇的律法对于奴隶素来严苛,逃奴的下场不言而喻。
不过这奴儿如此美貌,想来不会被处死,若是找不到原主,那他们……
如此,城门口但凡稍有资产的人不由浮想联翩,污言秽语一时不绝于耳。
顾惜脸色涨红,出离愤怒,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去和那些人理论。
然而却被秦玺抓住了肩膀,她眯着眼睛扫视四周。
目光所及仿若寒冰,被她扫到的人都不由心底发寒,瑟缩一瞬,却很快反应过来。
只觉自己被一个贱奴吓到,乃是奇耻大辱,为了掩盖实际的怯懦,他们不吝于用最毒的话语羞辱秦玺。
“这贱奴还挺够味。”
“也不知道主子是谁,不若咱们一起享用了,啊哈哈哈!”
……
“够了,你们……你……”
顾惜再也控制不住朝着人群吼叫。
然而很快就呆住,人群也静了下来。
只见一把刀穿过那叫的最凶之人的裤裆钉在地上。
而那人向后仰倒,面色惨白的看着还在轻微晃动的刀柄,全身哆嗦,随后一滩液体在他身下荡开,伴随着骚臭。
“啊啊啊!”
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喊:“我的命根子,我的命根子。”
那人叫的惨烈,旁人只觉寒意上涌,然而细看之下那刀虽穿裤裆而过却一丝血痕也无,唯一的湿迹也是那男子的尿液。
守城的卫长眯着眼睛,看了眼不知何时腰间空掉的刀鞘,以及那把插在地上尚在晃动的刀柄。
入地三分,何等力道,穿兜而过不伤分毫,何等掌控,自己佩刀丢失却毫无察觉,此人……着实不简单。
他忌惮的看着秦玺,这样的人当真是他人的奴隶?
那么她的主人必不简单,大宇律法遇见逃奴一律捉拿或当街处死,然而此人怕是不好处置。
他沉着脸走到那男子身前,从他胯下抽搐佩刀。
刀柄划过脆弱的生殖器凉意凛然,那人叫的越发惨烈。
他狠狠踢了那男人一脚:
“叫什么叫,又没伤。”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才注意到,当真是没伤,那男子停了嚎叫,见胯下的宝贝完好无损,先是大喜随后又羞赧。
见周围的人朝着他指指点点,一句话也不敢说提着裤子,就往远处跑开了。
所过之处周围的人都不由捂住了鼻子。
卫长看着秦玺,沉声道:
“你是何人贱奴,因何出逃。”
秦玺淡淡的看着他:“不知。”
“你!”
卫长有些恼怒,虽则忌惮她的武力和她主人的身份,却也不代表一个贱奴可以愚弄于他。
正要下令让卫兵一拥而上将她拿下,城内却有一个穿着不俗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给那卫长看了个令牌,上书一个林字。
卫长连忙相那中年男子行礼,随后退到一旁。
中年人走到秦玺面前,颇为和善的道:
“姑娘,还请随我来,我家主人想见姑娘一面。”
秦玺皱了皱眉,她对任何主人之类的称呼本能的排斥,可眼前的人形势明显不容拒绝。
那中年人带着秦玺入城之后便直接引着她二人上了城楼。
虽则没有记忆常识,但城楼守卫森严,显然不是想上就能上的,,这个所谓主人的身份不简单。
待爬到城楼上,低头下望,城中景色尽在眼底,气势恢宏。
顾惜第一次见这样的紧致,也顾不得紧张脸上有了兴奋之色,而秦玺眉头蹙的更紧——这座城越发熟悉了。
中年人引着她们到了城墙主楼,拦下顾惜:
“姑娘,我家主人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