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思恨--弑父

李城然在李府生活了十余年,自然要比旁人更加清楚这墙角的洞在哪儿,又或者巡夜的护卫几时换班。

天色已晚,唯独卧房的等格外明亮,李王爷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嗤笑的开始一件件的脱下衣裳,几日的爱答不理让他心直痒痒,父皇病情严重,他又是排行老三,今时不同往日,巴结他的人如门庭若市,只是一个人女人罢了。

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衣服解到一办就听见外室木门开合的声响。

“谁啊?”

无人回应。

李王爷退到内室的门口见外边的门合着,不想有人进来的样子,心想自己多虑了,于是走到床头伸手抽去女子衣裳的结扣。

李城然一身黑衣,抬脚慢慢的进入内室,高大的男人弯着腰正在脱去女人身上的衣物,似乎是有些等不及,薄衫撕裂扯破发出刺啦的尖锐声。

李城然抬手,步步逼近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恶心猥琐的男人,这就是他的父亲,若是半年前他绝不会相信,李王爷覆上女人的胴体,床尾的矮几上放着奇形怪状的工具。

此时这个用下作手段欺良霸女的是他的父亲。

可笑。

可恨。

手起刀落,刀刃全数没入血肉里,那位置靠近心脏,只要稍稍拔起就能喷溅到他的脸上,熟悉的回首,还有错愕惊异的神色,“野种。”他的父亲刚要大叫出声他及时拔出匕首顺式割开了喉,暗红的血贱了一脸,喷进眼里到处都是血腥的红。

李王爷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像一片枯萎的落叶摔倒地上,白色的里衣被染红,溢出的颜色流淌到地板上,渗透进缝隙里,李城然看着地上的男人,他痉挛抽搐,大片大片的血从嘴里流出,以至于他嘴里究竟说些什么都听不清。

畜生么?

他辨别出唇语,连最后的心虚都化为乌有,少年抬头望向房顶的暗处闭上眼,手里的那把匕首被甩开,锋利的刃口直插那人正面的心口。

李王爷的尸体是第二日被打扫的侍女发现的,卧房的床榻上早没有了昨晚撸劫过来的歌姬,因为除了李王妃其他妾侍均无诞下子嗣,王府也是乱作一团,衙门画了肖像通缉了歌姬,但那女人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洛阳城里,圣人一气之下昏迷数日,病情越发严重,至此不得不惊动荣王主持大局,寻得了李小王爷——李城然。

三王爷一死,眼见这这天就变了,素日不爱政务的荣王被推上了朝堂,背后支持者不下少数,就连刚承袭王位的李城然都与其走的亲近,这让那些李王爷的旧臣渐渐打消疑虑。但即便这样圣人还是迟迟不肯设立太子,似乎是无意荣王,叫人看不懂。

而荣王也是一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模样,朝事办的算是不错,可貌似对春楼更为上心些。

元昭近几日有些郁闷,原定来凉山是为了避开仲狼以及苏家老太太,可人算不如天算,早间吴老会准时过来替梨娘把脉,琢磨半日改了方子然后后半日炼药,午时时分他娘会送些吴老熬的的汤药,婆媳之前聊上几句闲话,午后他就会被拉到元老的竹屋泡药浴,一泡就是几个时辰,等到他回屋小七早就睡下了。

一天说不上几句话,面就见得更少了。

元昭有点后悔。

愈加觉得来梁山不是一个很好的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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