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耳边净是粗喘低沉的起伏声吵得她睡得极浅,身上湿粘的厉害,男女的气味弥散在空气里淫靡浓重,偶尔嘤咛一声,那男人便疯了般的一发不可收拾,唇齿交缠,呼吸相闻,颠鸾倒凤,非得将她蹂躏到极致。
到了最后她累到瘫软,再是没有力气了。
只是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午时,梨娘再次醒来是在浴桶里,她正趴在桶壁上,一双手带着皂角的味道在后面梳洗她的发。
“醒了?”元昭察觉手上发丝异动,了无焦距的眸子看向梨娘这边,音色低哑连着纵欲的余味,他换了衣裳,像是沐浴过了,束发的带子系得随意,湿哒哒的搅着发,水滴在结扣处一下下的落在地上。他坐在外面的凳子上,见她没回话,手摸索到旁边圆桌上的瓷瓶,“沐浴之后,你......或许用的着。”
他并无细说,只是低下头继续舀水浇在发尾残留的皂角上。
梨娘看那药瓶的字样是消肿止痛的药膏。
可。
元昭不曾瞧见她此刻身上的红紫。
所以这药是用在......
梨娘险些没有接住,脸上是羞恼过度的红。
饶是元昭再说什么也不去理会他了。
他们暂住的客栈靠近巴蜀利州,距离西川尚不是很远,梨娘心里惦念父亲,想着祖母。
虽小别胜新婚,倘若元昭执意要回洛阳,她自然是不肯的。
朝中势力各处争端严峻,圣上病重已然不会有心思注意到苏家这边,她明了小心谨慎,但挡不住血浓于水的牵挂,况且想着她与元昭厮混了两日,荣王也早该走了。
即便命中注定他是皇位人选,但其中残酷更是兵行险诏、拼尽全力。
然而出门之时梨娘却意料之外的遇上了,台阶上夏春一席的红衣娇艳的如海棠花,羸弱不堪被荣王搂在怀里,只是衣着鲜亮衬的面上越发毫无血色,此时她亦看见了梨娘准备挣扎站直福手,但似乎是被掐住了腰身,她窘迫的笑笑脸更白了些许。
梨娘福身行礼,多嘴冒出一句,“夏春姐姐可有不适?”
荣王本是不予理睬,擦身而过的,听到这一句眉梢一挑停了下来。
传闻荣王流连烟柳,色欲熏心,前世她未有交集,以为皇室子弟酒囊饭袋,笑到最后也只是背后势力关系,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那人不怒自威隐隐透着皇家的自视天高的不屑,双眸看人也是冷到了骨子里,不同元昭视人。
虎视眈眈的。
杀气逼人。
叫人不寒而栗。
转瞬即逝他换上了另一种情绪。
玩世不恭。
嘲弄风流。
“古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瞥见梨娘脖颈的一处红痕,笑的放肆无礼,“果然诚不欺人。”他伸出食指轻佻的滑弄夏春的下颚,“本王也想试试呢。”他眼眸盯着她,却捏住夏春的靠向自己。
“王爷请自重。”元昭立在不远处,墨绿色的圆领袍子未戴璞头,一条同色的发带系着,他眼神空洞无神,本是好看的桃花眼也失了味道,脸上冷的厉害,他径直走来停在梨娘身侧,“王爷逗留有几日了。”
言下之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短短一句话,便叫那人变了脸。
梨娘不安的扯扯元昭,转而手被包裹在温热的掌心。
“元侯什么时候一心二用这般厉害了,说来本王还有些惭愧,自己的护卫还不及元侯手眼通天啊。”他略有深意,却也不点破。
梨娘明显感知包裹她的手动了一下,时机恰好是在荣王说完话。
“王爷说臣手眼通天,而臣的眼不就是拜王爷所赐么。”
元昭说的平淡,而梨娘瞬间错愕的看向他,这与轲竹告知她的有所不同。
难道。
荣王才是背后推手?
“王爷不必忧虑,元某会助的王爷达成心愿。”
“哦~”荣王难以相信,“条件是?”
“元苏两家,一生无忧。”
荣王闻了闻夏春脖间的香味笑出声,“若元公子是我的人,便不用担心。”他做出承诺,同时也是警告,说完纨绔的抱起夏春往外走。
梨娘见夏春花容失色、惊惧不定的模样,刚要松手,“你救不了她的。”元昭及时揽住她。
“可是......”
“荣王对她有心,不可能放了她。”他知她忧虑,停顿片刻安慰道,“她无性命之忧,你也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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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工作忙,到家里还要打扫卫生之类。
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忘了说新年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