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霍延或许是开心的,他整个人都和颜悦色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凶巴巴。
孟郡小鸟依人的坐在他身边,乖巧的样子像一个摆件。
也有其他人带了女朋友过来,她们都比孟郡的年纪大,坐在一起时还会悄悄的跟孟郡说话。
见他吃东西很少,也不知道是谁夹了一根蟹腿在孟郡的餐碟里,这让男孩为难,抬头看霍延的脸色。
霍淼海鲜过敏,他因为这事没少挨打。
这时男人夹着烟,正和朋友谈天说地,眉眼里尽是笑意。
察觉到孟郡的目光,霍延低头看:“你看我做什么?”
“我能吃蟹腿吗?”孟郡靠在霍延耳边小声的询问,怕他翻脸到时候又叫自己难堪,男人临起身之前还被孟郡抓住衣领,他乖巧的说:“我不吃也行。”
“不想吃你还问?”霍延倒是笑了,孟郡期待又胆怯的模样像一只小狗,好像他在床上也会这样,楚楚可怜的盯着你看。
然后又无辜,说我什么也没干,是你兽性大发,把我摁在了床上,什么事都给做了一遍。
男人善心大发,这个时候也懒得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倒打一耙的被问的不耐烦,居然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问我一遍。”
也叫孟郡哑然,他那么多的眼泪算是白流了。
霍延转身就忘,还要骂他没事找事、莫名其妙。
手里面的蟹腿一下子就不香了,他食之无味,满脑子都是霍延鞭打自己时的模样。
很久以前了,他当真林艳秋的面误食了海鲜,一转身就被霍延抓着长发给拖走好远好远。
他被打的乱叫,抱着膝盖在角落里,还挺霍延说:“再有一次我就扒了你的皮!”
孟郡颤颤巍巍的往后躲,鞭子每落下一次都能看到他抖了一下。
他哭着求饶,对霍延说:“大少爷,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再也不会吃了,求求你别再打了…”
霍延才不听呢,鞭子密的跟雨点一样,最后一下抽在孟郡的肩膀上,在空中抡出一道风,嗖的一下。
现在男孩身上还有这道疤,霍延昨晚还摸过,说影响手感,以后不能这样打你了。
那时他正顶进去,孟郡疼到头脑发昏,也屈辱于被人这样对待,狗一样的把屁股撅起来。
所以在听到霍延这样说过之后,他居然觉得荒唐,也不知自己是该谢谢他,还是该再添一层憎恨给他。
而这些东西,霍延全都忘记了。
他根本记不住自己的鞭子,也记不住孟郡的眼泪。
他为所欲为的生活,到头来还要说:“想吃就吃,你的事情怎么那样多。”
最终孟郡也没掰开那根蟹腿,一开始是怕霍延突然翻脸,毕竟他这个人阴晴不定,脾气说来就来。
后来就觉得没劲,突如其来的疲惫感笼罩着孟郡,叫他恹恹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他好困,想睡一觉,等一个千载难逢的艳阳天。
而他们都心知肚明,孟郡他根本等不来一个晴天。
他的生活是参杂了黄连的苦,三言两语都诉说不完。
屋子里都是陌生的人,他们说孟郡听不懂的话,讲孟郡不认识的人,还说那些孟郡没去过的地方,约好了有时间一起去玩。
孟郡整个人都被分解出来,分解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冷眼旁观别人的高姿态。
猛然间他抓紧霍延的手,男人偏过头看。
他看到孟郡的双眼,是孤独茫然的神态,又在与他对视后寻回了几分神智,松一口气说:“我想确认一下自己还在不在。”
“你怎么总是神经兮兮的。”霍延拧开一瓶水,他喝半瓶,剩下分给孟郡,说话间无意揉捏他的耳垂:“水涨船高了小孟郡,这要是搁以前,我准揍你。”
他揶揄男孩,众人便揶揄他,都说天下红雨,铁树开花。
霍延把手搭在孟郡的椅背上,叫他们少在这里瞎起哄,就是领出来玩玩,哪值得你们这样。
也有几个人是见过孟郡的,那时候在霍延家里,他神出鬼没,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意味深长的问霍延一句,见男人笑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然后便竖起拇指说:“要说会玩还得是霍延你!”
“去个屁的!”
孟郡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霍延拿起来就给扔过去。
这时候男孩抓住他的衣摆,靠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上厕所可以吗?”
“正好!一起!”
他站起来,拎着孟郡的后衣领也给人拎出去,大家还笑着说:“霍延你小心点,我看你这姑娘娇滴滴的。”
霍延砰一声关了门,他低头看一眼,问:“你娇滴滴的吗?”
孟郡摇头:“我不知道啊,应该不是吧。”
那么多次的毒打我都挨过来了,怎么会娇气呢。
孟郡有点凄凉的笑笑,这一次说的笃定:“我不娇气的。”
“你够娇气了,天天在床上哭天抹泪,人家也没冤枉你。”
这大庭广众的,孟郡脸刷一下的就红起来了,他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走在霍延前面,要拉着他走快一点。
“我那时候神志不清了,不作数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牙尖嘴利。”
霍延取笑他,可这一次孟郡没应他的话,卫生间门前有人排队,孟郡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进哪一个。
他之前一直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去男厕,上女厕也是偶尔,那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捂着眼睛进去又捂着眼睛出来。
今天这么多人,他不知道该排到哪个队伍里。
有点为难,他把求助的目光放在霍延身上,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这也把霍延给难为住了,他还稀奇的笑了一下,跟孟郡说:“你先排这里。”
孟郡听话的站到一个女生身后,在此期间始终羞愧的低着头。
眼前有很多女孩子,他都不敢看一眼,莫名其妙的,他觉得对不起这些人。
他真的要进去吗?
不了吧。
孟郡要走,跟霍延说:“我不想上了。”
“你逗我玩呢?”
孟郡摇摇头,他记得不行,迫切的抓紧霍延的手:“我真不上了,我能忍住。”
“排着吧,没几个了。”
霍延说的可轻松了,可往前看还有那么多人,四个位置都紧关着门,后面还要排这么长的一个队。
他有点为难,说不想进去。
转身想走又被人摁住,霍延硬要他排着,说不想看你尿裤子丢人。
“我都这么大了,不会…”
“我说排着,你能听懂吗!”他没有了刚刚的好脾气,眼神锐利又骇人,叫孟郡把剩下的话都咽进了喉咙里。
他硬着头皮站在人群里,总觉得会有人看清楚他的身体,临门一脚时给他推出去。
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唾他,说进女厕所的变态,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孟郡反复揉弄眼睛,始终都是没精打采的样子,直到有人抓住他的手腕,放着众人的面给他拽进男厕所的隔间里。
他听到许多声惊呼,还有大家议论的声音。
真的进去了吗?
他们两个人?
这真是酷毙了,我猜这个时候他们在亲嘴。
还有小孩子疑惑的声音:“妈妈,什是亲嘴?”
他妈妈支支吾吾的没办法回答,门里面的霍延却是言传身教的实践了一遍。
他把人摁在门板上,一只手顺着裤子往下摸。
空间有限,他们两个人贴的很近,叫孟郡不得不把腿分开,让霍延的手成功伸进来。
男人把孟郡的性器捏在手里把玩,还戏谑着讲:“你这东西可爱的很。”
“我想上厕所…”
“刚刚不该说能忍住?”霍延轻轻的掐了掐,有点恼怒的说:“你果真是在耍我。”
孟郡眼眶红红的摇头,替自己辩解时急的语无伦次:“我就是…我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他怕霍延生气,憋回了眼泪去哄人家:“再也不这样了,以后我都相信你。”
“让我上厕所吧,求求你。”
事实证明男人是吃这一套的,他果真不再为难孟郡,适时的松开手。
而孟郡等了一会,回过头盯着霍延看:“你不出去吗?”
“我出去干什么?”霍延说的理直气壮。
“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操都操过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拍在孟郡的屁股上,还结结实实的掐了一把:“你这里出水的时候,我不也没少看。”
霍延是指灌肠,说着话就要把孟郡的裤子给扒下来,还吓唬人家,说十秒之内必须尿出来,不然一定操的你嗷嗷乱叫,管我叫爸爸。
孟郡拎着裤子往一旁躲:“别扯了别扯了,我这就尿。”
霍延啧一声,靠在墙上点一根烟:“就说你是个欠收拾的。”
又看到男孩扶着性器,葱白小手里捏住软软的一个小东西。
霍延拿指尖挂一下,恶劣的说:“下次买个铃铛给你挂在这里。”
吓得孟郡抖了一下,紧张加倍后更加的尿不出来了。
两眼汪汪的看着霍延,男孩问他:“能再等我十秒吗?”
“今天放你一马。”霍延一挑眉,懒洋洋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