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从里面出来后，总觉得周围人都在看自己，她假装根本不认识盛雅的样子，神色匆匆地往前走，想要去卫生间检查一下妆容。
“你真的不要我？”盛雅本想帮她补个妆，但高瑜站起来后只是拿着手机镜头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让盛雅不要跟过来，而且这句话她反复说了很多次，”你别跟着我，我们先假装没遇见过。”
“Si“ 盛雅耸耸肩，用法语答了句好。
她视线余光似乎看见高瑜礼裙有什么东西，但她看高瑜急匆匆的样子，笑了笑没说什么，“那我改天再约你，”盛雅站定停在那里，目送着高瑜离开。
“没有人要跟你约会，”高瑜嘴硬着匆匆离开了，身后再没有什么动静或者挽留，她走到拐弯处回头看了一眼，盛雅已经不在了，她心里有些失落。
电话又一次响起，“糟糕，”高瑜终于想起来这件事了，她心里咯噔一声，看见自己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喂，你那边结束了吗？”她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来，软着声音问道。
高瑜心里在责怪自己这通糟糕的开场白，纪湛之的声音听起来显然有点烦躁，“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们这边很早结束了，我刚送客户下楼，上来了你还是不在。”
“啊，我刚刚去楼顶抽烟了，”高瑜随手拈来一个谎，她抚着自己的额头和脸颊，还是烫的，估计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除，“对不起，看爵士演出看入迷了，没注意到。”
“早点下来，我们要回去了，小黎都困了。”纪湛之话语中有点不悦，高瑜听着心里也不舒服，温黎困了？怎么听着像她俩是一对一样，但还是张口答应了，“嗯，我去趟洗手间就回去。”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洗手间遇到了温黎。
温黎已经穿好了大衣，在镜子前仔细地擦手，她注意到高瑜进来后笑了笑，“回来了？她找你很久了。”她倒是非常体贴地没有埋怨高瑜。
高瑜尴尬地笑了笑，“嗯，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而后望向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深吸了口气，自己现在这样完全像是刚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头发好歹整理过，但脸颊耳际的红晕完全是粉底盖不过的，口红也完全没了。
温黎笑盈盈地看着她，看得高瑜更有些心虚了，“……”温黎突然走上前，高瑜一时晃神没反应过来，那女人突然弯腰摸上了她的裙尾，“你，把酒洒了吗？”
她轻飘飘地问了这么一句，高瑜心里一跳，转过身往后面看，果不其然，她看到自己裙子后面有一块已经染开痕迹，完全是潮湿的，已经分辨不清是汗还是下身淌出来的液体。
也就只是刚刚几分钟前的事情，脑袋里那些被触碰的快感和忍不住的拥吻又回来了，像是魔咒一样在她脑袋里打转，嗡嗡作响。
“我……刚刚，坐到……”高瑜语无伦次地说着，短时间内要撒这么多谎她真的有点吃不消，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什么坐到酒了，谁洒了饮料不是洒在前面，会洒到后面。
她话越来越说不清楚，羞得耳朵都红了，“那要好好洗洗，”而下一秒温黎却忽然把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了上去，她只穿一件无袖的短裙，朝高瑜笑笑，小声跟她耳语道：“穿着吧，别着凉了。”
高瑜看着那神色温柔的漂亮女人，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啊，对了，”温黎离开前把一个化妆包递给高瑜，眼神里带着深意，“这个借给你，亲爱的，你好像需要补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