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入眠,始终都没能够得偿所愿。脑海里的画面不断闪回,他压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入睡。待到自己逐渐在朦胧的迷雾中有了意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到了让自己难以启齿的位置。
遥夜并不是一个惯常做这种事情的男人,他有生理需求,但是多数情况下他会选择强压下去,或者干脆忽略。今日却不知道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刺激了他的欲望,还是说脑海里面的画面使得他已经完全没法控制心火,只能任由它焚烧殆尽呢?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撩开自己的和服下摆,露出早已胀大挺立的性器,那白皙漂亮宛如艺术家的手指,此时却抚弄着茎身,做着令他羞耻的下流之事。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意思,悄悄探头看了看房间四周,明知没有人在看,却莫名生出一种自己正在被窥探的心理,只是他绝不肯承认这让自己觉得更兴奋了。他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半靠在床头,左手继续抚摸着自己的性器,毫无章法,时而抚摸茎身,时而又玩弄龟头,只是他不熟练的手法显然没法轻易结束这场一个人的性事,这令他感觉有些焦躁,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做这事儿的时候脑袋里该想些什么,刺激一下自己的情欲,好叫自己尽快射出来,但是他脑袋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着那女人的大腿和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他想努力让自己去想些他所认为的正常男人会想的部位,比如,胸部?还有屁股?然而令他感到挫败的是,他对那些提不起兴趣,甚至尽管他也认为白羽君子本人确实长得很符合审美,但他还是没法想象着她的脸抒发情欲,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完全提不起性趣。
一边用自己的手去抚慰自己,一边又要控制自己脑袋里该想的事情,着实有些困难,他索性不再考虑自己的思维,单纯考虑哪里会刺激自己的身体,哪里又会让自己觉得舒服,手指在性器上滑动着,拇指轻柔按压着龟头处,而他闲着的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会发出声音,尽管并不会有人听到,还是让他产生了隐秘的心思,仿佛有人在窥视着他动作的变态心思,成功让他的欲望燎原,左手的力气逐渐变大,上下套弄的速度也愈来愈快,而他早已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想象着她的脚尖和大腿,想象着她的大腿之间倘若夹着自己的性器,想象她那样漂亮干净的脚尖倘若踩着自己的性器为自己抚慰,然后白浊的粘稠液体沾染上她的脚心和脚背,而她也对自己露出笑容,那笑容和今天早晨看见的她对槭露出的笑容简直别无二致……他原本低沉的喘息声忽然拔高了一些,手上也瞬间停止了动作。睁开眼睛,他看见自己的左手上沾满了白浊,房间里凭空多了许多情欲的气息,他经历过高潮的余韵之后,却又暗自懊悔自己忍不住,心情也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是愈发烦闷,脱了衣服丢在一边,进浴室要冲洗自己的身上的气味。
“怎么可能,会对那种女人产生欲望呢?”他自言自语,唾弃自己明明对白羽君子不感兴趣,却又像个发情的狗一样对她的身体产生兴趣,还一边想象她的身体一边自渎。明明只要老老实实在白羽家住着就好了,没必要和别的男人一样凑上去争宠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象她的身姿,如果褪去她身上的伪装?如果卸掉她妖艳的妆容?她的身体是否也会如他在想象中一样曼妙诱人呢?
他只能劝导自己也是男人,男人都会产生情欲,何况对象还是这样美丽。然而他的内心难以控制地产生了些许龟裂,似乎要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承认她的性吸引力对自己来说有多么大,嘲笑着他不堪一击的自制力;另一个人则装作毫无动摇,还妄图粉饰太平,隐藏自己隐秘的心思和说不出口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