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决定要认回颜开。
“传朕旨意,礼部即刻准备云裳凤冠等,三日后,朕要在宫中为苏颜开举行册封大典,封她为永乐公主,昭告天下。”苏怀倾拿着银勺,颜开坐在她膝上,被她一口口地喂饭。
丞相却低着头不动,“还不去?”苏怀倾催促道。
“皇上,”丞相看着懵懵懂懂的颜开,叹道:“皇上要是想补偿她,接回宫里养着就是了,她先天不足,要是继承皇位,天下如何安生?”
苏怀倾冷笑,看向她的凤眸犀利:“她先天不足,还不是你们害的?”
丞相却老神在在,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当年若不是臣等将皇上接回宫里,皇上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
“朕从没有想过要当皇帝!”苏怀倾怒目而视,若不是她们强行催自己生下颜开,强行拉自己上马车,自己原本应该跟姐姐在勾栏里长相厮守,颜开也不会被她抛弃!
丞相笑了:“那皇上不妨问颜开,她想不想当皇帝。”
“颜开,”苏怀倾看向怀里的颜开,少女虽然十七岁,看起来却像十四五,比苏慕矮小许多,“你想不想当朕的长公主,以后当皇帝?”苏怀倾柔声问她。
“我不知道,”颜开吞下嘴里的饭,目光迟疑着,嗫嚅道:“我想小姐了。”自七岁被风骄宁买回家,两人相伴至今没有分开过,一天没见她,颜开心里慌得很。
“风骄宁已经嫁给云乐公主,颜开还是别想着她了。”丞相劝道,颜开闻言,睁大了眼睛,头一次敢在她们面前大声说话:“你胡说!小姐前天晚上娶了我的!”
“哪里?前天是云乐公主和风骄宁的大婚……”丞相说到一半,却被苏怀倾一瞪,厉声打断她:“何放!”你明知她先天不足,怎么还故意惹她伤心?!
“不可能!小姐娶了我的!”颜开求助似的看向苏怀倾:“皇上……”皇上抱着自己喂饭,还想让自己当公主,皇上一定是好人。
“叫娘亲,颜开,朕是你娘亲。”苏怀倾说,颜开却一愣:“你不是皇上吗?怎么变成我娘亲了?”
苏怀倾眼神一滞,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只好搂着她诱哄道:“你叫我娘亲,我就让风骄宁嫁给你。”
“娘亲,娘亲!”颜开急得连叫两声,丞相捂着嘴笑了笑,苏怀倾知道她在嘲讽自己,脸色一暗:“宣风骄宁和苏慕入宫。”
“母上!”苏慕笑着走进凤栖宫,只见颜开居然坐在母上怀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眨眼:“这……”母上难道要纳她为妃?
“颜开是朕十七年前生的女儿,现在她回来了,朕要封她为永乐公主。”苏怀倾含笑看着颜开。
“什么?!”苏慕嘴角一抽:“母上认错了吧,她只是一个奴婢!”
“不,”苏怀倾揉了揉怀中颜开的脑袋,满眼怜爱:“她是你姐姐。”
不可能,苏慕摇摇头,不可能的,母上只有我一个孩子,哪来的什么姐姐?这个奴婢凭什么坐在她的膝上?那是我的位子!她心头火起,要推颜开下去,立刻被风骄宁捉住了手:“请公主冷静。”
“我很冷静!”苏慕喊道,甩开她的手,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看向母上:“母上,她们骗你的,公主妃刚刚还问我,要是母上不疼我了怎么办,说明这是她们用来离间我们的诡计,这个颜开一定是个细作!”
“住口!”苏怀倾脸色一沉,厉声斥道:“云乐休得无礼!不许这样说你姐姐!”
“母上……”苏慕大惊,这还是母上第一次看见自己哭却没有安慰自己,反而一阵怒斥,丞相无声地为她递来手帕,她擦了擦眼泪,母上却接着说:“风骄宁与苏颜开自幼相伴,鹣鲽情深,当许配给苏颜开,云乐与风骄宁的婚事作废,三日后册封苏颜开为永乐公主,同时举办婚礼。”
“谢主隆恩!”风骄宁脸上一喜,跪到地上作揖,颜开从苏怀倾膝上下来,乳燕投林一样扑进风骄宁怀里。
这下完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母上的爱、妃子、皇位都是她的了,苏慕只觉得天都塌了,“外婆,外婆帮帮我!”她扯着丞相的袖子,丞相却不说话,苏怀倾看她向丞相求助,更为不悦:“你是朕的女儿,为何凡事都找丞相?朕才是皇上!”凤袍一扬,摆驾往菡萏池去。
苏慕便跟着跑出殿外,一路跟着那凤辇到了菡萏池。
“母上……”池水氤氲,苏慕拨开菡萏,母上裸身泡在温泉里,正拿着酒樽从中央的酒池里舀酒。
“母上,我错了。”苏慕脱了衣裙游过来,从背后抱上她:“母上像以前一样疼我好不好?”眼里满是祈求,像向主人讨食的小狗。
苏怀倾喝下一杯温酒,舒了口气,背对着她幽幽地说:“小慕,我知道你不能很快接受,但颜开遗落在民间十七年,我亏欠她太多,你也曾说过,不想继承皇位的……”这里没有旁人,她便自称“我”了。
“我不在乎皇位,我在乎的是母上!”苏慕两手抱着她的腰,胸前两颗俏红,贴上了她白皙的裸背。
苏怀倾放了酒杯,转过身来,苏慕这才发现她眸中含泪,“母上……”
“小慕。”苏怀倾将她抱进怀里,心里满是苦涩:苏颜开心智不足,苏慕又娇作刁蛮,这皇位,给谁都难以为继,丞相结党营私把持朝政,边境小国赫漠几次进犯,内外都有忧患,凤朝的未来又该当如何?
她没有治国的天分,她本就不该继承皇位的,当时要是死在勾栏就好了,她想。
怀里的苏慕抽抽搭搭地说了许多话,她一句没有听进去,“母上像那天一样疼我好不好?就算当我是母妃的替身也好……”苏慕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像摇尾乞怜的小狗。
少女身上浓浓的桃花香味,像自己的第二个爱人,自己的第一个爱人,被她永远留在了勾栏里,第二个爱人,却从这菡萏池永远离开了她。
“好,”她淡淡一笑,脸上两团酒醉酡红:“母上疼你。”手指顺着温泉水滑,进入了少女的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