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嘉言在经历了不知多少个浑浑噩噩的日子后终于看清了这点。
“日子总要过的不是,从前没有他的时候,我自己过得也很好。”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让自己忙起来是最好的解决心痛和空虚的方法。
从前她试过。
最近她来上班的时候,桌子上总会莫名其妙的多一些东西——有时是早餐,有时是咖啡,有时则是一捧花。
这天早上,江嘉言看着桌子上的鲜榨橙汁,瞟了一眼王之,说道,“用得着这样吗?”
王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是二哥的爱啊。”
江嘉言将橙汁放在一旁,置之不理。
这段时间跟王之的朝夕相处让她不自觉间逐渐收起了那副牙尖嘴利的面孔。
“展览部最近没什么动静啊。”王之低头看着材料。
江嘉言瞄了他一眼,低声回,“哦...是吗......”
王之放下材料,盯着江嘉言看了许久,缓缓道,“要不你回展览部吧。”
“真的吗!”江嘉言惊喜地看着王之。
“假的。”王之继续整理着材料。
江嘉言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对王之有些太过礼貌了。
王之继续说,“回去是不可能让你回去的,不过......”
“不过?”
“不过展览部的事务你要跟着,关欣一个人怕是不行。”
江嘉言刚想欢呼,可又按下心中的喜悦,将信将疑地问,“有条件?”
“当然有。”
“我就知道。”
王之看着她,一脸坏笑地说,“跟我睡一觉我就让你回去。”
江嘉言抓起手边的一个纸盒子就砸了过去,王之一个侧身,盒子砸在他身后的书柜上。
“江嘉言,你要干什么?睡不到我就要杀了我啊!”
“我呸!”江嘉言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性骚扰,我收集证据可以告你的。”
“你告吧,我说了,你杀了我我都愿意给你递刀。”
“打住!”江嘉言不愿意听,“别再恶心我了好不好。你也不照镜子......你确实长得挺帅,可那有什么用呢,好马不吃回头草。”
“那可不一定,”王之笑着看她,“我就愿意吃回头草,还吃那种又嫩又扎人的草。”
“那改明儿我上植物园买两盆葎草放你这儿,让你一天三顿蒸炸煮焖不重样的吃。”
“说正经的,”王之收起跟她玩笑的面孔,“条件是,即将到来的跟几个美术馆一起联合举办的这次大展,我们的分展必须出彩,而且......”王之想了想,还是打算先不告诉她,“而且你要带展览部的人一定做好。”
“好。”江嘉言满心欢喜地应下。
“正事儿说完了,”王之看了看表,“休息一会儿,咱们说点私事儿。”
“不听。”
王之走到她身边,倚靠在她办公桌旁,“晚上请你吃饭,行吗?”
“不好意思,我不吃饭的。”
“那......去看电影怎么样?最近新上映的电影还不错,你不是最喜欢迪士尼的动画电影吗?”
“你如果问的是10岁的江嘉言,她会同意,但现在你问的是27岁的江嘉言,她说不行。”
王之丝毫不泄气,继续问,“那我们去逛街?”
“淘宝出现的目的就是让我拒绝你这种请求的。”
他接连问了好几个项目,都被她一一拒绝。
王之不甘心,“江嘉言,你就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江嘉言这才抬起头看着他,“问题是...你敢吗?”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嘉言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仔细思索,反问他,“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那你脱光了衣服在大家面前跳一段钢管舞。”
王之腾地一下站起身,“你这都什么恶趣味?!”
“不愿意算咯。”
“换一个。”
“不换。”
江嘉言虽然还是在王之的办公室,但终于又能如愿以偿地参与展览部的日常工作了。
这次和几个美术馆联合举办的展览大家都很重视。
有了工作的日子,她终于能停止没由来的空虚感。
开展前一天晚上,江嘉言在展厅留到很晚,最后一次检查展品的情况。
展厅的灯只开了几盏,她认真地核对标签和作品,贴在墙上仔细检查作品,确认没有松动。
“还不走。”王之突然在她身后说话。
“啊!”江嘉言吓了一大跳,她一个哆嗦转身,碰到了一件钉在墙上的小作品。
作品咣当掉在了地上。
江嘉言看着掉落的作品,又看了一眼王之,气恼地冲他喊,“你干什么啊!”
王之看着掉落的画,忙拾起来,仔细检查,“没事,没摔坏。”
“给我!”江嘉言从他手中夺过作品,又再三检查,确认作品没事,“大半夜不回家在这儿装什么鬼?”
她试图将画重新挂上,但是看钉子有些松动了,便将画放在墙边,去找工具箱里的锤子和钉子。
王之把外套脱下,从她手中接过锤子,“你托着作品,我来钉钉子。”
“行么你?”江嘉言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不然怎么办?你自己又弄不好。”王之说话间已经站到了墙边,“赶紧吧,早弄完早回家。”
江嘉言举着作品贴在墙上,固定好位置后,说“赶紧的。”
王之站在她身后,抬手越过她的头顶,找好画中心的位置,拿锤子在墙上敲了几下。
“好了吗?”江嘉言举得胳膊都有些酸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王之费力地敲着钉子。
“你就是不行啊。”江嘉言也抬头看着他敲钉子。
突然,王之将整个身子前倾,江嘉言没反应过来,连人带画就被他压在墙上。
他手撑着墙,上半身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大腿抵在她两瓣臀肉中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不行吗?”
江嘉言吓了一大跳,试图挣脱他,“你干什么!”
王之把锤子扔在地上后双手环在她腰间,搂紧她与自己胯下紧紧贴着,“当然是对属下进行性骚扰啊。”
江嘉言的头侧着被他抵在画面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胸口贴在自己背后,心跳得很快。
他身上带有的熟悉的味道让江嘉言不再挣扎了,她只说,“我劝你别。”
王之很吃她这一套,他一只手从她腰间移向她的领口处,停下来,威胁般说道,“那我不听呢?”
“你不敢。”
王之听这话,直接将手深入她的领口里,穿过她的内衣,一把抓住了她的浑圆,开始揉搓着。
江嘉言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惊呼一声。
王之并没有停下来。
江嘉言想挣扎,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迟迟没有反抗,她闭上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王之,你别这样。”
他撩起她的裙子,一把掐住她屁股上的嫩肉,“你想让我停下来吗?”
江嘉言咽了咽口水,身子微微弓起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展厅有监控。”
王之轻笑一声,他松开江嘉言,拉着她往安全通道大步地走。
“你要干嘛!”江嘉言被他快速的步伐带的踉踉跄跄。
王之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两人进到楼梯间后门自动关了起来。
黑暗中,他将江嘉言拉拽到怀中,抵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不同于刚才的柔情,他现在似乎侵略般地占有她。
江嘉言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可情感却没有一丝丝的抵触。
尤其当他的薄荷烟味儿冲进她的口腔时,她失去了冷静和克制。
她将他揽在怀里,接着他热烈的爱意,意乱情迷间,他的手已经将她的裙子掀起到了腰间。
当他的手顺着她棉质内裤滑到了肉缝中间时,停了下来。
他将头抵在她脖子上,声音低低的,问她“还要吗?”
江嘉言双手贴着墙,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是很想的,但面子上要矜持。
她不说话,王之以为她默认,一只手指隔着她的内裤,压在她的阴蒂上,开始揉搓。
这让她有些不适,“啊.....”她轻叫了一声,“别......”
“别什么?”
她重重地喘着气,没说话。
王之将手从她身上拿开,却没想到被她抓住了,“别走。”
“刚才不是还嘴硬吗?”王之咬了咬她的耳垂,转眼语气又温柔起来,“想要吗?”
江嘉言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只听展厅外“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