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月就快过年了,但‘爹爹’的尸首才刚回来,梨娘与祖母商量着怎样将白事给办了,尸体她没敢看,不过听送过来的钱叔说因为掉落悬崖的缘故导致尸首面目全非,钱叔是苏家军的管事,跟在父亲身边多年,这次出征她并未看到他,本以为钱叔未被安排之列,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爹爹‘出事’那时梨娘还在家中养伤,其中经过她并不知晓,更不知道元昭用了什么法子蒙蔽过去,“钱叔。”梨娘称谓一声,说完还不忘用帕子擦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不怪她哭不出,只因棺材里躺着的陌生男人与她毫无半分关系。
但这样的场面还是要做样子的。
钱叔深深的瞧了眼梨娘,“钱叔在战场见有个小兵长得酷似姑娘。”他故作无意,但说话间一双尖锐如鹰的眼要将她看透似的。
钱忠这一句话说的时机不对,语气就更是不对。
梨娘假装没有听见,她用手帕擦拭眼睑稍稍施了力度,瞬间眼睛红了起来。
钱叔名为苏钱忠,可他本名原不叫这个的,后来成了苏家军管事,爹爹便将中改成了忠,希望此人尽忠职守、衷心为国,虽说是他姓苏但与苏家一点干系都没有,但爹爹是念在多年相识的份上由他来操持苏家军,但此人唯有一点不好——嗜赌成性,运气极差不说,还屡不悔改,更甚的是还出手伤人,差点闹出人命,父亲为此亲自杖责他,听说卧床一月才好的。
如果说他因此记恨父亲,效力圣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钱叔,父亲不是好好的么,怎会这样。”她双眼红肿,面目垂怜,“父亲说好的回来的。”梨娘佯装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钱忠怀疑的看她,精明的眼里不见适才的笃定,他尖瘦的嘴脸笑得阴暗暗的,“苏姑娘节哀,节哀啊。”他拍拍梨娘的肩膀,不知为何之前中箭的伤口刺啦啦的疼了。
梨娘稳住心神,用绣帕捂住脸遮挡多余的表情,如今她已然能确定,这个苏钱忠并非善类,还极有可能对苏家不利。伤口越来越疼,明明之前好全了,然而仅仅被拍了一下竟然疼痛如此。
“敢问苏姑娘,苏老太太现在何处。”一丈之外的小桥上,元昭一身玄色常服,他板着脸似乎是不太开心,尤其是那一双眼不合时宜的落在梨娘的左肩上,“虽说圣上赐婚,可苏姑娘却无半分待嫁女子的安分啊。”说完又看看钱忠。
“钱管事这把年岁难道不知道要内院的规矩么。”他晃悠悠的走过来,言辞激烈,言语刻薄,饶是将一个深居赌场的钱忠说得无法反驳,见钱忠不说话还呆在原地,元昭更加不舒服,“钱管事,还有什么事么,莫不是想要在这里住下来吧。”他笑笑,但眼眸并无半点笑意,他冷冷的看他,让钱忠不自觉的打了寒蝉。
见钱叔离开,梨娘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元昭怀里,投怀送抱来的突然,元昭一时忘了呼吸,“苏梨娘,你、你、你果然不安分。”他死鸭子嘴硬,然而却飘飘然的轻快起来,他搂住她的腰身,心里痒痒的,“我今天来……”
募得,梨娘的手滑落下来,垂在半空,元昭只觉不对劲再看一眼,她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已是昏死过去。
钱叔这一章,虽然我不想写但是还是写了,因为之前说的幕后之人肯定是没死啦,因为元昭要留着告诉皇帝诈死是真死,所以钱叔被留到现在。
最近要忙了,还有可能忙很久,我现在都是靠晚上时间来写,目前只能写这么多,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你们可以开始先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