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沉溺--质问

——质问

你放下刀叉,尽管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深呼吸了多次,仍然压不下那股反胃的恶心。

你满怀愧疚为他口交时,他是不是已经用那根阴茎插进过别人的阴道里?

你满怀爱怜亲吻他时,他是不是已经用那张嘴亲吻过别的女人,舌头伸进去搅动?

这是背叛。

你无法容忍。你们在谈恋爱之前就已经是朋友了,算上恋爱的一年,你们已经相识四年了。你觉得他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给了他深入理解你的权力,所以他知道你无法接受亲密关系里的背叛,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而与之相对,你同样不会背叛你的伴侣,这是你的底线。

你又想起母亲神经质地揪着你的头发,向你灌输天底下没有男人不偷腥不出轨,即使他们为人再善良再老实。

你仰头喝了一口红酒,压下去涌到喉管的呕吐感。

他捧着戒指的手僵在空中。

“你出轨了。”你看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道。

他合掌攥住戒指。

泪意冲的你整片前额都在抽痛,他的脸在你模糊的视线中扭曲。

你感到绝望,不仅是因为他的背叛,而是一种被彻底否定了的可笑绝望。你知道这股情绪太极端太突然,他不能代表所有的人,但你无法在愤怒面前保持冷静。

他的沉默刺穿你的胸口,痛楚折磨着你,你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你爱他没有继续说谎,你恨他毫不辩解。你选择回击。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扯下脖子上的情侣项链,扔进他面前的酒杯里。

你痛不欲生吞咽下分手二字,感觉五脏六腑被刺得千疮百孔。你走进雪夜寒风中,泪水刀片一样割着你的脸。

走下停车场后,你才想起今天出门开的是他的车,于是你转身,决定坐公车离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公车很可能已经停运了,但你宁愿在这寒冷的冬夜穿着高跟鞋走半个小时回市区。

他站在通往地下车库狭窄的楼道间,你觉得心脏被他的目光攥成一团。

你很想歇斯底里地向他咆哮,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你的忠诚和爱。可你也知道一切都不会绝对平等,尽管你像戒律的苦行僧一般恪守底线,给你的伴侣爱与忠诚,对方也没有任何法律意义上的责任要给予你等同的回应,从道德上来探究,只会让你显得更可笑。

你走上去,形同陌路与他侧身而过。

狭窄楼梯间的应声灯在你们的沉默中熄灭。

你被从后面拽住手臂,踩空楼梯倒进了他怀里。你看到忽然亮起的灯光如同初生的太阳,让你有一瞬间的眼盲。他的小臂绕过你脖颈,一手掰住脑后,轻而易举钳制住你。

你觉得自己仿佛从楼梯上跌入了一个无尽的噩梦中。

他坚硬的骨肉压迫着你颈侧动脉,你知道他在对你做什么,你们曾经打闹玩笑时他也这么勒过你,告诉你裸绞只用几秒,人就会陷入昏迷。

半昏半醒中,他抱着你往前走,路上你听见一个男人打趣他:“你的女孩喝醉了?看来有人要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了。”

你彻底昏迷。

你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他。

你被手铐铐在床上,他神情憔悴看着你,满脸曾经能让你心碎的痛苦。

“你不能离开我。”他说。

你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暴徒。

但那些记忆呢?

那些你们曾经拥有的美好记忆,轻而易举就被血腥的恐惧覆盖了。

现在是大学假期,你没有家人,这里也不是你的国家,你为数不多的朋友都回国度假了,而你平时又是那种从不主动发消息朋友圈动态为零的人。

你的男友非法监禁了你。

而你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反抗。

你们像两头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的野兽,各自缩在最远的对角相互对视。

他是头真正的野兽,你只是在虚张声势。

夜里他照例抱着你睡觉,丝毫不担心你会趁他熟睡时勒死他。你一没那个力气,二没那份亡命之徒的疯狂。

他埋头亲吻你的后颈与脊背,膝盖分开你的大腿,伸手进去揉弄。

“别这么碰我。”你疲惫道,“太恶心了。”

他从精神与肉体上折磨你,你只能用恶毒的言语反击。

他沉默听着你的辱骂,仍然抚摸你的身体。

你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骂人的话,痛恨自己小资产阶级的软弱。

在你沉默后,他用力咬住你的脖子,让你吃痛挣扎起来。

“我很爱你。”他施暴后语气哽咽,“不要讨厌我。”

你鼻子也酸涩起来。

你想继续用沉默反抗他,但你太难过了。

他是那个你爱着的大男孩啊,你们相识四年,你怎么能对他的认识浅薄到这种地步呢?就好像你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你哭了起来。

他从背后抱住你,勃起的阴茎挤进你两腿间抽插。你哭得难以自已,他捂住你的嘴,操的整张大床都在晃。你在他小臂上抠出一道道血痕,阴唇被他磨蹭的红肿起来,大腿内侧也痛痒难忍。

他在你耳边一遍遍重复着说爱你,却无视你的挣扎操着你的腿根,射了三次才消停。

从那天后,他每天下午回来不顾你的意愿抱你去排泄,给你洗澡,用各种情趣道具塞进你的阴道。

一开始是跳蛋,小巧柔软的器具塞进去几乎没有任何痛楚,持续震动直到你被强制高潮。然后换小号的假阴茎,两个指节粗,勉强有他手指长。等你适应之后,又换了中号假阴茎,宽度与长度都让你无法接受。他很有耐心的用手与道具给你扩张,每一天重复,对操你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

你每天哭得好像患了感冒,你生病了,他也病了。

你们是囚笼里两只生病的野兽。

终于等你适应了大号的假阴茎,不再因为插入而痉挛后,他也不再用道具操你。他掰开你的腿,握着那根武器,要打开你紧闭的城门,要征服你,要你哭泣乞求。

他插进你被涂满了润滑的阴道,缓慢而坚定在你的抗拒中进到最深。

你在哭,他也在哭,泪水落在你睫毛上,砸得你睁不开眼睛。

你说你觉得很痛,求他拔出去。

“可我现在想让你痛,”他亲吻你的眉心,“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在不爱我之后忘了我。”

那天他把你彻底操开了,即使最后他都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仍然在操你。你身上满是润滑液,他用空了四瓶。

你阴道里装满了精液与润滑液,在他的抽插中翻出白沫。

他每天出门前给你梳妆打扮,像你小时候摆弄芭比娃娃一样。打扮好,给她喝一杯加了白色糖果的牛奶,把她放进精致的小房间里,然后她就躺在那里,一整天,没有生命,直到他再次开门回来。

但你可不会撕开芭比漂亮的裙子,掰开她的腿,把手指插进她两腿间的肉缝里。

有些男孩儿会,他们热爱摧毁一切漂亮的东西,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们拆开组装零件,拆电路板,拆开芭比的四肢,撕开她的裙子。

那些被他们摧毁的表面下有什么?

你看着自己挂在他肩上摇晃的两条腿。

日光像雪花一样落在他身上。

他逐渐变成了一尊雕像。

你知道你再也无法触碰到他的内在。

他把你拒之门外。

直到苦杏仁夺走了一切。*

“闻起来像不像爱情受阻后的命运。”*

他躺在你身边,对你说出这句话。

你只觉得讽刺。

他抱住你,你在他怀中沉睡,这是他给你的happy ever after。

——Bad Ending,苦杏仁

*氰化氢这种毒气挥发闻起来是苦杏仁的味道,属于剧毒

*出自霍乱时期的爱情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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