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慕卿卿--晚醉难归

“晚醉”的包场里,声色靡靡,一群张扬的面孔互相劝着喝下一杯杯闪耀着不同颜色的液体,张穆铭有一些厌倦,他太久没参与这种场合了,本以为有些东西是可以戒掉的,但生理的空虚确实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战胜心灵的孤单的。

这样说可能会引起误解的,其实张穆铭并不滥性,但他酗酒、尝鲜,偶尔会参加声色场合,不过当旁观者的次数居多。

此时他两腿间跪着一个女孩,张穆铭举目望去便尽是她海藻一般的头发,在昏暗光线下的头发,虽然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很柔顺,这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卿卿,想到她洗完澡摊开在自己床上的秀发,想到她湿发下红扑扑的脸颊。想到那天卿卿拖着行李离去的时候,从来都是长发披肩的她把头发绾了起来,穿着驼色的小风衣,拉着穆铭从英国带回来的拉链上镶着“卿”的皮箱,然后背对着他走远。

然后穆铭一阵心悸,伴随着某些异样的感受冲上前脑,然后只见胯下的女孩拨了拨头发尴尬地抬起头来,脸上尽是白浊的液体。

她很紧张,穆铭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扶着自己小腿的两只小手轻微的颤抖。她不敢直视他,目光躲闪地低头说“张总,我是第一次.......那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听不到张穆铭的回应,女孩更加害怕,声音更加小,甚至掺杂了一丝抽泣的声音。

张穆铭叹了口气,从旁边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她“你擦擦吧”。女孩误解了穆铭,她接过纸巾,一边诚惶诚恐地用纸巾在穆铭西装裤边缘和那根疲了下去的物什上摩挲擦拭着,一边絮絮地低声道歉,哭声也越来越大。

一旁的孙海宁走过来,笑着问张穆铭“怎么着兄弟,这姑娘可是没开过苞的,这头一次就把人家拉来给您老人家做口活,你还把人家欺负哭了?”

女孩忙摆手,不断地说“不是不是,是我的错我的错”。张穆铭只觉一阵心烦,他挥手制止了女孩的解释,然后默默系上裤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坐定,又回归西装革履仪表堂堂,跟屋里的一室靡乱自然地隔开成两个世界。

他想了想,从包里掏出笔,在桌子上寻了张纸,写了几句什么,然后递给那个女孩。女孩还一动不动地跪在张穆铭脚边,接过纸也不敢看,仍旧低着头,张穆铭弯下腰去用右手抬起了女海的下巴说“起来吧,把这个拿给你们老板,说让她放你走,想继续上学也行,不想上让她给你找份工作,别在这里呆着了。”说完看了看女孩的头发,停顿了几秒,然后放开她的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抚了两下,整个过程更像是,摸了摸那袭头发。

然后张穆铭没有跟屋里的其他人告别,而是自顾自地穿好外套,打开门离去了。

张穆铭现在32岁,拥有一家业内声名响亮的网络公司,长相俊朗、家庭清白、品行良好、没有性伴侣,这一切都让他在A市的黄金单身汉中常居前列。然而在大家所能看到的这些表象下是一个行走的躯壳——这是张穆铭自己对自己的评价。

张穆铭是工作狂,之所以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因为工作是最容易消磨掉时间的东西,而且在工作中他能感受到成功的快感以及被人瞩目的满足,这都能聊以填充他空虚的内心。

卿卿走后,再无完整的张穆铭。

每晚张穆铭都要喝上几杯,有时还会加些“料”,他做这些并不是为了某些不得而宣的欲望,而单纯就是为了麻痹自己,所以他鲜少参与像刚刚那样的“聚会”,也从没在喝醉后随随便便叫个女人来满足生理上的需求,或者说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张穆铭从心里是厌恶着自己的生理需求的,以至于多少女人明里暗里地表情达意也概不接受。

多少个午夜梦回的夜晚,张穆铭看着自己腿间涨起的欲望,想到的就只有卿卿泪眼婆娑的双眼,然后他就连自己用手解决的意图也没有了,而是硬生生忍着涨裂般的疼痛,看着它一点点软下去。

张穆铭发疯地想念着卿卿,他的卿卿,他唯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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