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瘫软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关悦西才爬坐起来。车祸的恐惧和疼痛还没有消退,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下惊疑不定起来,这是老家的房子?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呆坐着,直到奶奶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白的碗。
“来吃呀。”她还是记忆里那副慈祥的模样,也没有在意孙女奇怪的神情,把碗放在小书桌上,然后带上门出去了。是了,虽然家里很贫穷,奶奶却像是能把日子过出朵花来似的,每天午睡后,她都会有一碗桂花小圆子吃。
来到桌前,铁艺的文具盒端端正正地摆在上面,初三的习题和作业本就瘫在旁边,她甚至从练习本下抽出一本言情小说,封面还假模假样地套了一个包书皮,写着她初中一个好闺蜜的名字。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日历,上面写着六月三日,再往后翻了几页,十二号的那页被荧光笔标记出来,写了一个大大的中考。
结合上辈子无聊时看过的那些小说,她得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论:她重生回中考前了。
上辈子她的成绩根本上不了什么像样的学校,是被爸爸托人送进空姐学校里的。但在这之前,爸爸还是希望她可以加把劲考上普通高中,所以在学校停课让学生们回家自主复习的这个空档,请了家住前一幢楼的哥哥李浩然来给她开小灶,时间就定在每天的午后。
李浩然今年大一,用来辅导关悦西的功课是绰绰有余了。事实上,以关悦西的水平,随便什么人都是可以辅导她的……
吃完小圆子,收拾好文具她就被奶奶赶出门外了,可她一点也不想去,只好装模作样地去了前面那幢楼,又绕到了别的小巷子里,自己一个人来来回回地瞎走。上辈子,她还崇拜过这个邻里间夸赞的有出息的哥哥,可谁又能知道看起来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男人是个禽兽呢?
每次她过去,李浩然家里都是没有人的。
于是,一天的噩梦就开始了。
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随便摊开一本练习,可能是真的在讲,也可能只是装装样子,反正那个时候她根本就听不清了,因为李浩然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少女初初发育的乳房。她十四五岁的时候已经发育的很好了,但穿的还是那种松紧带式的少女文胸,是她刚来月经的时候买的,一直穿到上高中。薄薄的棉布根本挡不住李浩然的手,胸前那对小白兔被揉捏得歪七扭八的,两点红樱也被摸得挺立起来,被半大的男人粗暴地揉搓拖拽,还不允许她喊痛。夏天的T恤很薄,她低着头,能看到胸前凸起的手的形状。
还有一只手会伸进她的裙子底下,有时候隔着内裤揉她尿尿的地方,有时候会把内裤直接扯下来。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下面有两个小洞,每次李浩然摸她下面的时候她会想尿尿,后面那个洞则会流水。李浩然会给她看手上沾满的液体,说她是骚货,一遇到男人就流淫水,说她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贱。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小穴里抠挖,不停地撑开褶皱,下面又涨又热又痛,让她觉得要被撕裂了。但她不敢动,因为屁股后面有一根又硬又粗的棍子抵着她,让她特别害怕,有一次她偷偷回头看,发现李浩然的裤裆里凸起了一块奇怪的形状,才终于知道那个威胁着她的棍子究竟被藏在了哪儿。
这种漫长的折磨一直要等到日薄西山,李浩然的父母回家了才会结束。
肿痛的下体和挺立的乳头摩擦着内衣,让她又痛又羞愧,她觉得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也根本不敢给奶奶知道。
十多天的辅导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十五岁的少女来说是太过漫长的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后来她离开这里,逼自己忘记这些回忆,如果不是在奶奶的病床前见到道貌岸然的李浩然,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忘了。
可是李浩然,做过这一切的他怎么能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她在一处没有人的巷口蹲下来,面前的那棵不知名的野草都快被她撸秃了,可她还是不解气,于是干脆上手拔了起来。
就在她拔啊拔,拔啊拔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脏兮兮的球鞋,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怎么着,这杂草也能挡着你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