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自门口照进来,在两人头顶留下一片阴影,再蔓延到两人脚边。他们完全被讲台挡住,弋唐懒懒靠着金属铁皮,浅浅笑着,眼睛里是不屑一顾的调笑,他精致的眉眼近看来是动人心魄的。
亭酝心口扑通扑通,不知道是心动还是紧张。
“没有人啊。”
“我就说没有吧,快上课了,走吧。”谢长守说。
“吱呀…”
教室里又恢复了灰蒙蒙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腰一软,牢牢坐了下去。
“唔……”弋唐眼一暗,松松扶着她腰的手收紧,又开始无所顾忌地说:“想要?”
亭酝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急切地摇头:“不是……”
和之前他疯疯癫癫的掠夺不同,少年没再极具攻击性地再做什么,反而头后仰到讲台冰冷的铁皮上,呼了口气后,他大手握住她的腿,幽幽说着:“起来,让我缓缓。”
亭酝一愣,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腿,坐到了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移开了视线。
原来弋唐也没有那么坏的吗。
“不是我不想吃掉你,而是我想生日的时候再吃。”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弋唐不满的抱怨。
顿了顿他嗤笑着哼了声,“你那样我抵抗不住,小酒,你老实点。”
亭酝诧异地望了过去。
弋唐回了个标准的讨喜微笑,小小的梨涡看上去有些熟悉。
不过熟悉感掩盖不了他自以为是的讨厌,亭酝再软的脾气再自卑成小沙粒,也忍不住为自己说句公道的:“我没有!”
弋唐闷闷笑出声,“是吗?”
他的脸阳光里带着甜,眼睛却明目张胆地表达着穿透性十足的放肆,割裂式违和感让亭酝不大舒服,她扭头不再看他,只是小声嘀咕着:“难看死了,不要笑。”
弋唐表情一顿,刚刚还放晴的脸瞬间什么都烟消云散。
“你说什么?”他直起腰,危险地问。
亭酝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弋唐看着她怂的没骨气的模样兴趣索然,又懒洋洋靠到铁皮上,伸手捞过她的下巴,把人扭向自己。
“以后喊我什么?”他兴奋地问。
亭酝满头雾水,“什么?”
弋唐撇嘴,投降了,“以后喊我弋唐哥哥。”
亭酝眼睛瞪大,“我……”
“不行吗?”
亭酝张张嘴,干巴巴说道:“不合适吧……”正经学校,谁这样喊人啊?
“不合适吗?”弋唐疑惑地问。
她捣头如蒜。
“那怎么办,我就想听你那么喊我。”弋唐任性地说着,手也往她这边挪。
亭酝吓得赶忙和他打商量,“私下,私下我这么叫你!”
弋唐怀疑地抬眼,“你会吗?”
亭酝:“弋唐哥哥!”
少年眼前一亮,笑了,伸向她腰的手抬高,揉了揉她的脑袋,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割裂式的样子舒服好多。
“乖啊,小公主。”可是语气有些和洋娃娃说话的味道。
亭酝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准备站起来走出去。弋唐拉了拉她的手,把人拽了回来。
亭酝惊恐地望过去,只见弋唐皱眉不满地开口:“你就想走?”
他挺了挺腰,亭酝本来丧着的脸一红。
“就这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