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过度,乐不思蜀,后果就是顾深当天晚上发烧38.5。
正常时候修行人士是不会生病的,他们体内生生不息的能量会濡养身体,让他们精神焕发、百病不侵,只有这股能量虚弱了,他们才会跟着虚弱下去。
得亏顾深是入梦交合,要是真的肉体的啪啪,那他们两个的力量会马上从王者掉到废铁,连段位保护都没有。
色字当头一把刀,古人所言非虚。
“深深……你还好吗?人参鸡汤要来一点吗?”
木潇潇自责极了,她觉得都怪她一直缠着顾深才让他亏损了,要是她见好就收,那现在就不会成这个样子。
而靠坐在床上的顾深按着额上的冰袋发着呆,安安静静的不说话,白皙的脸蛋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怎么回事,红得有点欲。
害,还怪水灵的样子。
刚这么想着,木潇潇就马上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色欲熏心,低着头端来爱心鸡汤坐下,两只兔耳软软垂下,看上去就像毛绒兔子一样柔软好撸。
清亮的鸡汤细细撇除浮油,散发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香气,上面飘飘浮浮着几颗枸杞参片红枣,看上去非常滋补。
“深深……”
她软趴趴地坐过来。
顾深抬首给了她一个眼神,看到她软塌塌的兔耳时,用另一只没按冰袋的手捋了捋,噫!这手感,跟毛茸兔一模一样。
他把兔耳扶起来,看它马上又无精打采地垂下来,沉吟一小会儿,道:“潇潇,我记得你是立耳兔吧。”
原来少女一对兔耳直直的立着,又可爱又精神,现在耷拉下来就没那味了,尤其是她兔耳比较长,垂下来挂在后面就像是发带散了那样。
木潇潇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倒头将脑袋栽进他怀里,非常幼稚的哼哼唧唧:“这么长的耳朵一直立着也很累的呀!你快摸摸它,它就变回来了!”
顾深就放下冰袋用半冰不暖的手揉了几下,敏感的兔耳被这么一激,登时打了哆嗦,然后小兔子嗷呜地拱拱,硬生生把整个脑袋挤进他的衣襟里。
作为她这样蹭蹭蹭的回报,少年抚摸兔头时顺手把这两个兔耳打了个结。
然后他叫她:“潇潇,抬起头来。”
潇潇不明所以地抬头瞅他,头顶两个兔耳打了结变成了一个“X”形。
……就,就有点憨憨的,傻乎乎得可爱。
像个白菜地里的傻兔子。
顾深面色自然,目光柔和的说:“没事,你继续吧。”
看她又趴下继续哼唧的撒娇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少年就一边揉着她一边给她解开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长兔耳刚刚被打了结,潇潇兔撒好娇后心满意足,才起身端起碗舀了一勺鸡汤喂给他,关心备至的:“来,深深。”
现在有居家小纸人,输入灵力或者妖力后就可以自动干家务,相当省心省力,为广大夫妻解决了绝大部分的家庭争端。
鸡汤这类东西基本只要不乱放东西都不会难喝到哪里去。顾深抿了一口汤,滋味鲜甜,唇齿留香,没出什么大毛病。接过碗捏着勺子搅了搅,从里面勾出一只大鸡腿喂给她。
兔子少女眨眨眼,然后啊呜一口咬住,在顾深的帮助下撕咬下一块肉幸福地嚼了起来。
*
从妖怪1班到老师的办公室中间有一段长长的路,姚莹是英语课代表,每天会走过这段路去送作业。
她走到门口,轻轻敲门,朴实无华的木门悄然打开,裂出一条幽幽的缝。
一丝不详出现在她的心里。
手上的戒指突然烧灼的剧痛,仿佛要将手指熔断一般,她喘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戴着戒指的手指,不发一言,咬紧牙关了进去。
一个妖力低弱的小妖怪怎么可能逃得出偌大苍山?哪怕她跑断腿都逃离不了秋家的牢笼,是秋家二子,秋兰辞帮助了她。
秋家是虎妖,但妖怪又没有生殖隔离,因而现在血统也不是那么的纯正。
二子秋兰辞是一只折耳猫。
不同于秋兰若的少年形态是拟态,秋兰辞是货真价实的少年。
外表精致至极的清瘦少年坐在老师的办公室上,他唇色苍白面含病色,偏于灰色的瞳仁像是阳光下剔透的玻璃球,穿着整洁得体的西装礼服,就像个赴宴的绅士一样。
少年扬唇弯眼,亲切而关怀的询问,仿佛关心出门在外的小辈过得好不好:“小桃花,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么问着,和煦的笑意陡然加深,转而变成了恶意的挖苦,猫妖神色轻慢,优雅温文的问候:“你见到哥哥了吗?他是不是好好的照顾了你?”
身后的门砰地关上。
阴影落下,黑暗滋长,姚莹轻轻摇头:“我的一半灵魂在你这里,所以我不能像对待大少爷那样对你。”
对于这种转移话题,秋兰辞不以为忤,他托腮笑着,打了个响指赞许道:“是的,而得到木潇潇妖力的你不会被那些杂碎说服,所以我就只好亲自来了。”
少女强调:“你让我讨好木潇潇,我做到了,让秋兰若失去继承权,我也做到了。”
他摊手眯眼,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对啊,你做的很好哦,而现在要做的是给她吃下这个东西。”
秋兰辞拿出一个小瓷瓶,弹指给她,然后微笑的说:“这是你最后的一件事,成功了就可以真的自由啦。”
姚莹捏着小瓷瓶,蹙眉问:“这是很厉害的毒药吗?”
这说的好像他是什么很蠢的反派一样,猫妖少年脸色一变,肃然纠正:“这是最强的咒。”
于是姚莹放心地收了下来。
同样是熟悉极了对方,他似乎感应到了姚莹心中所想,手掌撑在办公桌上没有任何助力前兆的一跃而起,眨眼之间轻松又无声的从老师的座椅跳到了她的面前。他凑近看着她,语气危险:“你觉得这对她没用?”
少女回以礼节性的微笑,敷衍道:“哪里。”
猫妖少年歪过头,端详了她片刻,然后试探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接着他又抱住她轻轻哄着,像是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桃花乖,去做了这件事,你就真的自由啦~”
他对她描绘着美好未来,满目憧憬:“我得到了秋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你自由,这不是已经对你发过誓了嘛~”
“至于木潇潇,我只是试试,要是咒有用,秋家就是如虎添翼呀,要是没有用,我也不会怪你的~”
淡白的唇虚空吻了吻她的额头,精致如画的少年这么说着:“我爱的人是你呀……”
在他的怀里,姚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