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杰觉得今天季爷看自己特别不顺眼。
不，是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上午他从公司出去办事的时候，正巧看见季非冷着一张脸从……出租车上面下来。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那走姿、那气场，不是季爷又是谁？
他赶紧上前，“季爷。”
怎么打出租车来公司了？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
许是他眼里的疑惑太过浓重，季非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烦:“有事？”
姚杰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季非一向不轻易发火，可……看这样子，明显是被气得不轻啊。
他谨慎道:“按照您早上的示意，我已经让人把翠申大道那边的房子打扫出来了，和今创重新确定的时间是你看是明天下午还是……”
“不必。”
“…季爷？”
“什么都不必了。”季非脸上的寒意更甚。一想到今天早上安排的这些事……呵，倒显得是他自作多情了。
“给今创的打电话，不想被银行抽银根，现在就过来。”
姚杰心里一紧，他觉得，今创要是不想被抽银根，现在……最好不要过来。
算了，撞上季爷心情不好，也算他们倒霉。
明明早上打电话的时候那声音还春风得意，怎么现在就气成这样了？……是哪位大佛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想着想着，姚杰突然一愣。
难道是……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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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季总上午来公司后，这天进了办公室的人，无一不是面如菜色、心如死灰的出来。
季非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在道上打拼，如今黑白两道谁能不给他面子？谁敢不看他面子？混到如日中天的时候却金盆洗手，做起了清白生意，这样的人，手上沾的东西可并不少，一旦真的发起火来，很少有人能够承受他那种怒气。
直到第二天，这办公室乌云密布的趋势还未消退，大家实在遭不住，纷纷跪求他进去安抚一下君心。本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姚杰拿着文件敲了门。
“进。”
姚杰走过去，季非并没有看他。
只见季爷靠在椅背上，明显无心桌上摆放的其他文件，而是神色不明地盯着桌前的那张……塑封的……
纸？
他定睛一看，心里面一个“卧槽”差点说出口。纸上面明显画的是一个女人。
这罪魁祸首还真是秦小姐？
“你在看什么？”季非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默默将画收进文件夹里，目光十分不善。
姚杰赶紧收回视线，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季非。
他对这位秦小姐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季爷就不一定了。姚杰一想到前天的情况，斟酌半天，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季爷，是秦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翻动页码的手微微一顿，季非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姚杰自动闭麦。
签完字之后，将方案丢给姚杰，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季非自问对女人一向大方，况且难得遇见了这样一个合心意又乖巧的人，结果人家呢？呵，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不对，她根本就不合他心意，也一点都不乖！
季非薄唇紧抿，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姚杰咽了咽口水，放轻了脚步往外走。
给她钱她不要，还喜欢哭，这样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
正怒气冲冲地想着，季非突然一愣，蓦地睁开眼睛。
哭？
“阿杰，我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出声。
正要踏出门的姚杰有种上课被老师点名的恐惧。但是他又被季非严肃郑重的态度弄得极为慎重，又回到桌子面前，秉承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他很贴心地答道:“季爷您说。”
季非皱着眉头看向他，“女人为什么会哭？”
……严阵以待的姚杰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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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章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