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忘了她身处何地。
身体的无数器官恍若失了知觉,方芸芸的感官聚焦到一处,与男人肌肤紧贴的每一寸都跳跃着欲望,尽根埋入的性器牢牢堵着下边的小穴口,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在体内微微跳动着。
方芸芸的脑袋里昏昏沉沉,她已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这里不是什么杀人现场了,而是在深邃无垠的夜空之下,有一颗慧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恶狠狠地撞击着脆弱,疼痛与愉悦纠缠交织,把她的理智烧得干净。
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看不到尽头的快乐刑罚,她徒劳的在男人臂弯里挣扎几下,然后迅速被他制服,门户大开的继续接受鞭挞。
她疼得抽噎,膨胀的硬物卡在那处稳密的窄紧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戳弄着,亲吻着那儿的每一寸。
不过男人的模样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好像也很疼,方芸芸抬眸看过去时,凭着一点月光看到他的面容:男人闭紧双眸,晶亮的汗珠不断的从他下颚滴落,脖间喉结滚动,她似乎还看见他额际窥见迸起的血管。
他在忍耐着什么。
“……”
男人嘴里细碎的喃喃了些什么,随后他掌心潮湿的手更加扣牢了方芸芸的腰身,用力一挺把阴茎送得更深,“唔……!”他沉闷的长出了一口气,轻喘的声音听起来像满溢着被压制的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积累的快感越垒越高,仍是没让男人达到他想要的顶点,而方芸芸却被迫性的顶上高潮狂浪好几次了,她现在脑子里总算是清醒些,虽然只是换作了警报器开始在脑悔尖鸣,越濒临高潮她的警报器就会越响,震得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发懵。
男人把方芸芸的一只腿强制抬高,放到了他的肩上,她被扯得腿儿剧痛,哭着求饶:“放下来!放下来!好疼啊——啊!”
被这样高角度的操干,方芸芸的敏感度拔升到极致,粗壮的烫热的阴茎摩擦着小肉穴的嫩壁,她有种自己快要被插坏的预感——每一下都像是磨难,磨在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上,迫使她的淫液源源不绝的分泌出来保护她自己,然后在凶猛的抽插中,捣溅一堆水把床单弄湿一大片。
她真的快不行了!
方芸芸咬紧了下唇,高潮次数太多了,阴道都渐渐感到麻痹,缓慢的失去它应有的反应。
“求求你、”方芸芸抓住男人的胳膊,断断续续的哭道:“真的太多次了,呃啊……慢一点!又要去了、停一停——噫!”
男人按住了她的阴蒂,恶劣的挑拨它,“闭嘴。”
她只好啜泣捂着嘴巴,无助的承受这一切的凶猛攻势,直至终于崩断弦线累到昏死过去。幸亏方芸芸最后又凭借着一点月光,看清男人的身材,那确实是一具料很足的成年男性躯体,它布满汗珠的模样能勾得人直噎唾液,乳头还是粉色的,那点红艳成了方芸芸眼里的朱砂,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法忘记。
哦,对,她还看到男人肌块均匀的腹部下边,可能得再往下一点的奇怪地方,纹着奇怪的羊头图案——它在无垠黑暗中,竟然隐隐散发着一丝红光,在男人纤瘦有力的腰腹衬托之下,显得诡异又美艳。
这是方芸芸醒来之后,为数不多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画面。
她醒来时身体疼得麻木,看到的天花板是白花花一片,然后想抬抬手,却发觉手腕上还打着吊瓶,方芸芸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救出来了。
——至少她确实是从那个杀人现场、从那恐怖的男人手下,保住了一条命。
而方芸芸醒了没多久,护士就打电话通知了警方,随即有一男一女的穿制服的警员过来找她谈话。
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可真是搅入了一场了不得的局面。被杀的人,是一家廉价酒店的老板,他死在自家酒店的顶层楼房,至于这家廉价酒店的位置,它正好开在狐精俱乐部的对街。这码子事方芸芸最清楚不过,现在的地下嫖娼组织本来就开得隐蔽,背后各种靠山,不是那么容易能找着证据查得清楚,可这凶案扯出来之后,那家俱乐部竟也被端了。
警察做着笔录,问她:你是不是店里的人?从事这种特殊职业的?
方芸芸咽了咽口水,她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想着这是不是机会。
不过方芸芸刚开口蹦出句:“我……”病房外边就有个胖胖的中年女性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那妇人一看见她眼泪马上掉出来了,方芸芸心里直犯嘀咕着这老妖婆演技真好,接着就被妇人用力握住了手,还边握边哭:
“哎呦我可怜的闺女、天杀的,怎么给遇上这种事啊,唉,让我瞅瞅哪伤着了……”
警察见状此时此刻待在这也显得尴尬,只好客套几句,留了话说等晚点再来询问。
那妇人还趴那哭着,说着各种谴责自己不上心没注意的话,直到病房门轻轻合上的声响传来,方芸芸听到她的语气变了个调,握紧她的手死命地抠进了方芸芸的血肉:“天杀的、咋好端端惹到这种事?芸闺女,你真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可别做异想天开的梦,赶紧回家去。”
方芸芸的心口在结着冰,家里“闺女”多得是,哪一个都是妈咪的“心肝宝贝”。她如果真是那家被端了的店里的人就好了,那她就真的逃出来了。
“妈咪别说笑了。”
她忙不迭地抽出手来,语气无辜至极:
“谁乐意遇上这码子事啦?平白无故的还得惹到荤腥。”旁边还有别的病人睡着,她也不敢挑得太明。
看着打了一半的吊瓶,方芸芸翻身过去,不想理妈咪那假惺惺的面慈和善:“好歹得让我挂完这一瓶吧,家里住那么远,匆匆忙忙的离了,你也不怕警察担心起来。”
“打来电话时我都快吓死了,你就没一天能让我省心。算了,随你吧,想怎么弄就弄。”妈咪刚开门见到条子心就咣咣跳,强装镇定才演了这一出。她现在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凳上,听到方芸芸那语气,唇角还是忍不住扬起鄙夷的角度。
她凑近过来,压低了声音,在方芸芸耳边警告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也混得久了,该说什么话你清楚。再给老娘搞事,回去金爷直接给你挑了脚筋。”
方芸芸藏在被子底下,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