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的这些日子,临昭时常缠着我,与我欢好。不过数月,我的灵气便积累得比游历数十年还要多了。
我实在腻烦了临昭的痴缠。
再说凡事过盈则亏,合欢宗虽行双修之道,却有许多讲究,尤忌纵欲无度。由他人精气转化而成的灵气也需千锤百炼,才能为己所用。
于是这几日,我便避开他,在后山寻了个僻静之处,勒令他不许打扰。然后席地而坐,宁神静息、沟通天地,将充盈于体内的灵气凝实,巩固境界。
这头临昭习完剑,便同往常一样,沿着结界周遭走了一圈,察看有无异常。
谁知就在他绕回山门之时,撞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远远望去,只见一僧人立于山门外的树下,身后的玉兰于风中摇曳,身姿亭亭,如堆霜砌玉。
那僧人身量修长,外罩一通肩袈裟,一手执念珠,一手持禅杖。在满树聘婷的映衬下,他低垂的眉目愈显清隽。
“大自在殿的人,缘何来此?”
那僧人念了句佛号,道:“大自在殿单于修,前来拜会女檀越。”
临昭心下一凛,沉声道:“你同阿晚有何关系?”
“旧时相识。”僧人道。
“好个旧时相识。”临昭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渐起,“人道佛修皆六根清净,不涉风月。我看未必如此。”
单于修颔首不语。在临昭看来,这番作态却是他无从反驳。
临昭心头怒起,正欲拔剑,身后却有了些微动静。他扭过头,见阿晚过来,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暴戾之气,定了心神。
那和尚见了我,又低声道了句佛号。
我见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倒想调笑几句,却又顾及身旁的临昭,只道:“你这和尚,寻我何事?”
“女檀越可安好?”单于修道。
“我好得很。若无他事,大师还是请回吧。”我盈盈一笑。
单于修瞥了眼临昭,心头忧虑,面上却仍是一派波澜不惊。他见我安然无事、神采奕奕,便也没再多言,只道了声“善哉”就踏空而去了。
我心头一松,暗自庆幸来得及时,免了一场无谓的争斗。
单于修走后,并未离开万剑山地界。
他此时正坐于宗门待客的大殿中,侍奉的童儿给他沏好了茶便退下了。
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万剑山长老,余辛。他此时正满面愁容,为难地说:“剑尊一事,我等也有所耳闻,只是……实在是有心无力,不好插手啊。”
单于修垂眸思量片刻,问道:“裘掌门何在?”
“掌门闭关在外,行踪不明,如今由宓长老代掌宗门事务。宓长老起初也去寻过剑尊,两人见面就打了起来,闹出好一番动静,最后宓长老败于司空剑下,直到现在还在养伤。”
余辛大吐苦水道:“万剑山剑尊从来不是浪得虚名,而司空此人更是只要能用剑说话就绝不赘言,那些个前来寻衅的宗门高手哪个不是灵气耗尽、身负重伤,又被他扔下山的?”
“如此……那就只能等裘掌门归来再劳烦长老禀告了。”
余辛摆摆手,道:“本就是分内之事,倒是让大师看了笑话。”
“善哉。宗门事务繁忙,修便不多做叨扰了。”
单于修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
烛光幽幽,灯影幢幢,香雪覆卧松;
百啭千娇,万般旖旎,惊涛落芳丛。
云消雨收后,临昭衣衫半敞,侧卧于榻上。袒露的胸膛如石砌,沾着些汗珠,好似涂了层蜜那般,瞧着劲弹可口。
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拨弄着从他肩上垂下的发丝。
“你同那和尚有旧?”临昭冷不丁地问道。
“做过一日露水夫妻罢了。当年遇到他时,他误中情毒,于是我便……”
临昭哼笑道:“于是你便‘舍身相救’?”
“陈年旧醋你也吃得!”我狠狠掐了一下他胸前的那粒茱萸。
临昭闷哼一声,立时抓住我的手,将我压于身下。紧接着,他身上那股刚烈、炙热的气息便拢了上来。他屈起手臂撑在我的身侧,胯下那昂勃之物在我的臀上压出了一道沟壑。
“他今日来寻你……怎算得陈年旧醋?”他轻笑一声,低声道,“你来得及时,我且饶他一命。若再见他,必斩于剑下。”
他的眼中并无笑意,只有黑沉沉的一片,浓稠得压抑。
我伏在枕上,无法看到他的神情,却也被他这番话扫了兴致,于是翻身作势要推开他。
“你也忒好妒!”
“我如何,这么多年阿晚还不清楚?”临昭钳住我的手,反箍于背后,道:“今日我便将这账同你好好算上一算。”
说罢,他便猛地沉腰,身下阳峰直入,似巨蟒入窟,连根尽没。
我惊呼一声,微敞的牝户便又被那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烙铁棍给捅开了。
“你可知自己惹了多少风流债?妙音门……凌霄宗,药王谷……”临昭嘴里吐出一个个宗门名,身下动作随之乍疾乍徐,“还有大自在殿……”说到此处,他粗喘了一下,忽地急抽深刺,掐着我的腰驰骋起来。
“阿晚,我同那和尚比,如何?”
我被他这悍勇异常的攻伐弄得喘息连连,哪还听得进他的话,只觉浑身软绵无力,恍若成了一汪春水。
临昭见我无暇回答,心头妒火渐旺,便扳过我的脸,含住我的唇凶狠地吻着,仿佛要将我整个囫囵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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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宗》里的佛修没有法号,我懒得再想,所以这里单于修也直接用了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