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迷蒙中苏醒,床柱上雕刻着的螭龙纹映入眼帘,瞧着有些熟悉。透过垂下的帐子,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坐于房中。那人正就着微弱的烛光,低头擦拭手中的长剑。
我揉了揉额头,刚想下床,身体深处却涌起一股乏力感。脚一接触到地面,两腿发软就要跌倒在地。此时,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身体。
“临昭...你...我这是怎么了?”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
他背着光,银发半束于脑后,身着玄衣,肩上是金线绣制的万剑山门徽。
“你只是太累了。”他把我扶上床,将我鬓边散乱的发丝理至耳后。
“我怎么记得...年复...”我下意识地呢喃道,没有注意到他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中瞬息即逝的阴霾。
是了,昏睡之前,我正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听妙音门的年复弹曲儿,然后...临昭就找了过来。那个时候,他手里握着出鞘的“凭渊”,眼中的杀意令人胆寒,像暗涌下的滚滚怒涛,又似黑云后的隆隆雷鸣。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慌张地问道:“他呢?年复呢?”
“你就......这么在意他吗。”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复又移开视线,冷漠地说道:“他死了。”
我的心狠狠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把他...杀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调了。
“对,我杀了他。”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练了几个时辰的剑那般,仿佛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不......”我的手无力地从他身上滑落,“为什么?”
“为什么?”他轻嗤一声,语气陡然变得狠戾,“他不该纠缠你。”
“就因为这个?”我只觉得头脑发昏,心口仿佛压了块儿巨石般,喘不过气来,“临昭,你不是这样的...你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他反问道,脸上浮现了讥讽之色,“看着你跟别的男人浓情蜜意,还要无动于衷吗?”
泪水从脸颊上滚落,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捧起我的脸颊,拿拇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珠,轻声说道:“那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有我还不够吗?”
他凝视着我的时候,眉宇间的凌霜消融,目光似春水柔波,丝毫不见阴霾。
而我却觉得自己身处隆冬,莫名的寒意渗入骨髓。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司空临昭。
我按下他的手,偏过头,沉默了片刻,擦干眼泪,艰难地开口道:“临昭,我们...还是和离吧。”
“你说什么?”他的神情骤然阴沉了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冷静地复述了一遍。
“我们和离吧。”
“你要跟我和离?就因为一个年复?”他双手攥住我的肩,眼中满是痛苦之色,“阿晚,你真的是...要把我逼疯才满意吗?”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良久,他将我拥入怀中,箍紧,埋首于我的颈边。翕动间喷洒出的呼吸灼热无比,仿佛要灼穿我的皮肤。
“和离,想都别想。”
他张开嘴,咬住了那一处肌肤,不消片刻,便有几朵红梅落在那细雪之上,接着没入积霜的山谷间。
临昭将我的衣衫褪至腰间。我提不上力气,双臂懒散地搭在他的肩上,由着他在双峰之间嬉耍。
我又忍不住想起那个还没吃到口就惨死于临昭剑下的妙音门修士,悲伤过后心中更多的是惋惜,毕竟到嘴边的元阳就这么没了。
我觉得临昭残忍,而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思绪翻飞之间,只觉得一烙铁似地莽物猛地捅入,直捣花芯。我拽住临昭脑后的发丝,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不许想他!”他钳住我的腰,稍稍撤出,复又提枪入洞。胯下那灼热的巨刃在一片温软中悍然征伐,娇嫩的入口处被剑身撑至极限,翻绽开来,嫣红异常。
急风骤雨般的攻势搅得里头天翻地覆,进出之时仿佛浪涛拍岸,蜜液泛滥,水声阵阵。那硕大的蟒首更是凶悍异常,迫不及待地想要钻入幽膣的最深处。
快感如狂风呼啸而过,我的意识被骤然掀起,在每一次抽送间翻飞,只想立刻把他的精元吞吃入腹。
临昭也已忍到了极限,却不想这么轻易就满足我,于是咬牙说道:“唤我名字,我就给你。”
“阿昭,阿昭......”意乱情迷之间,我期期艾艾地叫着他。
他托起我的臀,又大肆挺弄一番。龙头捣入花芯,积压了数十年的精气倾泻而出,我将其尽数吞纳。
大乘期的精元浑厚而饱含力量,在运转心法后转化成了浓郁的灵气。我隐隐感到境界有所松动,只是离突破尚需巩固一段时间。
*
次日清晨,我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被褥已经失去温度了。万剑山的修士向来有晨起练剑的习惯,即便行房时孟浪了些,偶尔闹至三更,临昭也不会耽搁修行。
我睁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决定离开这里回合欢宗小住上一段时日,之后再跟他提和离的事。
这一觉睡得尚且安稳,我的力气却并没有恢复多少。不过下地走动,再用御空的法器飞回合欢宗还是可以的。
我简单地收拾好行囊,走出房间时,临昭恰好习剑归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你要走?”他注意到我的打扮,问道。
“嗯。我想回宗门看看,然后你也能考虑一下......和离的事。”
“和离”二字无比刺耳,临昭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食盒,随即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推回了房中。
“食朝后再走吧。”他从食盒里拿出两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摆在了桌上。
临昭的态度过于平静,让我觉得有些古怪,但他的神色又叫人看不出端倪。我便也不作他想,坐下与他一同用膳。
用过朝食后,那股熟悉的乏力感又涌入了四肢百骸。我试着将灵气运转周天,体内灵气依然充沛,而我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来。
我意识到不对劲,愤怒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人,想质问,声音却有气无力。
“你...给我吃了什么?”
“别怕,只是一些软筋散。”他抱起我瘫软的身躯,放在了窗边的榻上。
“司空临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恨恨地瞪着他。
“我只是不想你离开。”他将我绾发的簪子取下,手指插入披散下来的发丝间,勾起几绺头发,把玩起来。
“所以你就给我吃软筋散,要把我关在这里?”我一时气急,将灵气聚在掌心,转身拍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掌我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临昭硬生生受下了我这一掌,眉头也不见皱一下。他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想收回手却挣脱不开。
“放开,放我走!”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他柔声道。
“我又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男人!”
他握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变大,随即又松开。
“没关系,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置于外面的那些男人......”他与我额头相抵,我看到铺天盖地的杀意从他的眼底席卷而过,只觉得心跳一滞,“敢肖想你,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