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次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想起身却发现被子被压死了,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是米迦勒。
米迦勒趴在你的床被上,眉头紧蹙,睡得似乎很不安稳,你只能翻了个身,面对米迦勒。
你不喜欢他皱眉,伸手在他的眉间戳了戳,想要驱散他眉间的乌云,戳了一下见他没反应,似乎是累极了,你还想戳第二下,便被米迦勒抓住了手指,只听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莉莉,我好想你。”
你脸一红,心里却有些许疑惑,加百列昨日告诉你,米迦勒要回来的消息,你开心极了,然後……
然後呢?你头微微一疼,对於之後的记忆十分模糊,你还来不及细想,加百列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托盘,上头放着一碗药,“莉莉,你醒了?”
你还没说话,加百列就道,“你好些了吗?”
你有些疑惑,“你已经昏睡好几天了,”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药碗递给米迦勒,米迦勒道了句谢,“前几日我和你说了兄长要回来的消息,你似乎太开心,情绪过於就激动,前些日子又思虑过度,结果就发烧了,昏睡了好几天。”
“兄长担心的不得了,一赶回来便一直照顾你,虽然我和他说了没事,但他还是不放心。”
这时米迦勒递过羹勺,里头是吹凉的药,你不怕苦,也不矫情,接过来喝了,看着米迦勒眼下一片鸦青,你有些心疼,“……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你亲昵的握住米迦勒没拿药的手,米迦勒反手握住,“我不累,”又递了一勺药给你,你乖乖喝了,“你身子骨不好,是我疏忽了,那天……”他红了一下脸,“是我太过火了……”
他的表情有些暧昧,你几乎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也跟着红了脸,米迦勒走得那天,你们……你们的行为几乎是荒唐。
你为了掩饰羞涩,直接就药碗抢了过来,捏着鼻子,一口将药全吞了下去,苦的不行,虽然不怕,但还是难受的紧,苦味从舌根蔓延到食道,你呸了两声,“好苦!”
米迦勒突然向前,吻住你的唇,你没有防备,一颗甜蜜的方糖被顶入口中,快速的在扩散在口腔每一个角落驱散了苦味。
他似乎有些难以压抑,身子前倾,你张开嘴被迫接吻,方糖的滋味混合着米迦勒的味道,舌头被米迦勒含住,彷佛他也想嚐一嚐这方糖的甜蜜,你本来也挺沉醉在这个吻中,两人许久不见,又是浓情蜜意的时刻,你伸出手就要搂上米迦勒的脖颈,突然余光一瞥,你看见加百列站在一旁。
你吓了一跳,完全忘记对方的存在,你连忙推了推米迦勒的肩,米迦勒似乎不甘心,在这个吻的最後轻轻在上头咬了一下,才松开你,你这个时候也因为这个吻脑子变得有点缺氧了。
“我好想你,莉莉。”他的鼻梁挨着她的脸颊,坐上了床,把你搂在怀里,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你不知道今天米迦勒怎麽了,按照他的个性,并非喜欢在别人面前与爱人亲密,你想了想,还是回手抱住了他。
加百列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尴尬,自己退了出去,离开前还贴心的带上门。
你见加百列离开,为自己被失态感到一丝羞愤,米迦勒却把你越抱越紧彷佛随时会失去你一样,你更加困惑,今天的一切都很不同,莫名的发烧,米迦勒的反常,加百列的沉默。
你面上不动声色,和米迦勒相拥,安慰自己的多虑,心里却埋下了疑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