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还在打电话筹钱的凌天逸面前,怒视着段小姐和他说:“不是去逛逛吗?为什么来赌钱!!”
而段小姐却不理我,反而微微欠身,拦在了我身前,对凌天逸说:“不如从我这里拿一些?”
我听了更气,拉着凌天逸胳膊,却没有拽动:“起来,你给我起来!”
回头看向周易坤,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搞什么啊!
段小姐却还在洗脑:“现在正是好时候,下一把定能赢回来。”
我气急,指着段小姐说:“他都快把半个家输进去了,还嫌不够吗?”
段小姐说:“小妹妹,进来这里都是你情我愿,输钱又不是进我的袋子,我也是一片好心。”
我脑子仿佛开窍了一般,突然明白了段小姐的工作:“你还有没有良心?!做事也要有个底线。”
她看我像看低幼的小孩一般说:“你在这里跟我讲良心?开什么玩笑?善良是要死人的!”
MD,要不是老子发过誓,这辈子不对女人动手,我一定把你按在地上。
周易坤看出我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赶紧拖着我出了门口。
最终我这一拳也只落在了门口的石柱上。
凌天逸此时也走了出来,脑子也冷静下来,平静的对我说:“其实你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你不了解她们这个行业,澳门这几年不景气了,像她这样到处抠客的叠码囡,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她骗进去你那么多钱,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而周易坤却也劝住我说:“不管如何,段小姐有一句说的是对的,‘进来都是你情我愿’,她即没有骗也没有逼。”
我快要抓狂了:“连你也替她说话!我的天,疯了疯了!”
凌天逸此时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头说:“小傻瓜,别郁闷了,其实也没输多少,都是爸妈给的零花钱,过两天我再跟他们要,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啊。”
凌天逸别的话我没听进去,唯独这句,我越听越气。
于是指着他说:“对,你就是钱来的太容易了!整天只会跟爸妈伸手,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我看你根本就是还没断奶吧!!”
我知道话说的重了些,但是若不在此时给他狠狠一击,只怕他还这般吊儿郎当无所事事。
果然凌天逸被我说的一愣,但没过几秒,他便疑惑的看向周易坤,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酒店。
我也望向周易坤,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一闪而过的笑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京 Day4
第二天回到香港机场过安检,凌天逸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我犹豫要不要主动示好一下?但是又怕他不思上进,只好倔强着也不去理他。
回到首都机场,因为他俩都没有购物,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等着转盘上托运的行李,怕他们不耐烦,所以没细看,取了行李就追着出来了。
凌天逸家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但我在车上抠出新手机里香港卡,准备换上原先的SIM卡时,才意识到拿错了行李。
其实行李箱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有周易坤的旧手机,不得不去寻回。
他对旧物的执念我是深有体会的,连上学时用的诺基亚都保存在床头柜里还不忘偶尔充电,要是真丢了这个手机,不敢想象他会怎样。
只好又折返回到服务台,查了监控,原来是跟我同款箱子的人拿错了,这日默瓦箱子是限量款,又是保时捷特制,一般很少见到同款同色,能拿错不意外。可是查到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想着对方应该也没有恶意,于是就乖乖回家等消息。
晚上到家,试着播了一下周易坤的旧手机,没想到开机了,更难得的是对方接起来电话。
对方自称蒋先生,我们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但对方还是有所怀疑,为了自证身份,我只好告诉他周易坤手机的解锁密码,他才放心的跟我约好交换箱子的时间地点。
因为第二天我和凌天逸都有事,于是把对方手机号码存好,周易坤一人拿着我的手机去与蒋先生会面。
回来后周易坤只告诉我这人叫蒋瑞书,人挺好,其他什么也没说。
再后来这个名字便被我遗忘个干净。
……
这其实只是无数波澜生活中小小的一个插曲,却没想到今日会改变了我的一切。
我给Mark打了个电话说:“蒋瑞书,我想起你来了。为什么前天见面的时候不提当年拿错行李的事?”
Mark 懒懒的答:“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