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误入了雪杉林!林中有阵法,听胖子师兄说是祖师爷按八门金锁阵栽种,现在是师父的领地。
她后悔不已!不该冲动在林子外和贼子交手。可是贼人趁她沐浴摸进来翻找,她一穷二白,想必是只与那物有关,她焉能放过哪怕半点蛛丝马迹!
还不及恢复白日的形容,阿暮披着长发只套上一条亵裤和一件弟子长衫,蹬上鞋子就跃出门去了。
贼子狡诈,只一路往无人偏狭处逃窜,直往后山雪杉林而去。阿暮紧追不舍,及至林外,贼人忽然停下,想必知道林中奥秘,此人对圣雪峰甚是熟悉!
阿暮飞身上前,一记鹰爪欲取贼人面巾,贼人只一掌格开侧身后移,身法极快!阿暮尚未转身,就感觉到身后袭来烈烈掌风,她只来得及看到贼人那蛇一样阴冷黏腻的眼睛,就被击飞直落入雪杉林中。
阿暮已经无暇去思考贼子是何人,被击飞落入林中的她,脑子晕乎胸口极闷,待咳出一口血方能顺畅呼吸。
雪杉林中的八门金锁阵,八门乃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暗合星斗,方位等奇门遁甲之术。如今她不知身在哪门,又如何能找到生门而出?
她只有按最笨的办法,做记号,往一个方向走下去。
林子漆黑无光,只能听到虫鸣和偶尔被惊起的夜枭“桀桀”怪叫。她跌跌撞撞,不时被突然闪现的雪杉和林石撞击绊倒。
待到脚下的泥土渐渐湿润,水汽升腾,阿暮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有水的地方就不是绝路了!
心中燃起的希望支撑着阿暮向水深处奔去,殊不知等待她的不是出路,而是金锁阵中的锁!
水下盘根错节,阿暮现在寸步难行,在水中行进更是耗费体力,已是强弩之末的她,在又一次被根须绊倒后,终于扑入水中再不能动弹。
圆月穿过乌云,透过丛丛林木,只余星星点点亮光映向水面,池水晃动,闪耀粼粼波光。那一轮一轮的水波似有规律,渐渐地,漂在水面上的这个披发散衣,无知无觉的人儿,竟绕过一棵棵巨杉,向水池正西向,水雾升腾处而去。
水雾最浓处,此时正静伫着一尊男体。夜风拂散氤氲的雾气,月色之下,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缓缓自雾气中显现,白皙胜过冷玉,让人不禁要惊叹造化的神功!
如墨般漆黑的发披散在身后,水雾凝结的细细水珠映着月色,闪着细碎的光,微微的美人尖下,眉飞入鬓,眉骨突出,浓密而粗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闭着的狭长的眼,教人不禁盼着----这个人睁开眼会是何等气势惊人!
高而挺的鼻梁下,精致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然而鲜红的唇色又冲破了周身冷淡气质。他下颌绷紧,俊秀的曲线斧直,喉结微动又似在忍耐着什么。
轻透的浴衣,也因为水汽沾湿,紧贴在精壮的身上,敞开的衣领露出平直的锁骨,肩膀挺阔,胸肌隐隐鼓动,胸前那两颗小小莓果竟也顶起,透出暗色的轮廓,水面覆在胸肌之下,让人遗憾不能饱览全局。
月上中天,水汽越发浓郁,水中如玉雕的男子却微微颤动,眉心微蹙,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下颌绷得更紧,气息也变得不再均匀。冷白如玉的面色慢慢浮上薄红,似在勉力忍受着什么。
容夙此时虽坐于冰池,体内却有如一把火在烧。冰冷的水面之下,昂扬的巨搫已然勃发,似要把薄薄的亵裤撑破!
今日正是十五,子时正是他体内淫蛊最活跃的时刻。此时由于淫蛊的反噬,他虽神志昏沉,然五感却如野兽一般苏醒,嗅觉尤其灵敏,若有似无的幽香随着夜风从东边而来,水波一荡一荡,那幽香渐渐浓郁。
近了,近了,三点钟方向!容夙忽地睁开眼睛,狭长的凤目映着水色射出幽深的红光,如刃般锋锐,侧身一瞬不瞬地锁住散发幽香的猎物。
一具尸体?
容夙长身而立,湿透的浴衣紧贴着,终于让人得以窥视那水下的躯体。颀长的身姿,劲瘦的腰身,一块块腹肌在衣下分明,挺翘的窄臀下修长的两腿之间,竟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帐篷,又因为湿透的亵裤而裹出那物的几分形状,此时正如活物般,一颤一颤向那诱人鼻息之物行进。
好香!好似从这具肉体的骨血里透出来的幽香,芬芳馥郁,让人忍不住啃噬!
容夙已然不甚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锋利的凤目闪过丝丝茫然,昏昏沉沉,只遵循本能行动。他捞起这具身躯,本能地扎向散发浓郁香味的颈脖,把碍事的衣物一把撕去,一尊洁白纤长的女体曝在容夙面前。
蛊虫似乎变得更加躁动,驱迫着宿主,去蹂躏这具香馥光洁的肉体。莹白的月光下,身形伟岸的男子端坐冰池中,他怀里紧抱着一具柔若无骨的女体,正是误入雪杉林的阿暮!
男子埋首于女子颈脖间嗅着,此处脉动明显,幽香最浓。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抓揉着女子柔嫩的胸脯,时而揪着雪团顶上的莓果,时而深深抓紧让滑腻绵软的乳肉溢出指缝,端的淫糜无比。另一只手却陷在水下,水声滁滁,不知是何光景。伴着女子时不时一声呛咳,如此,体内蛊虫才得到片刻安宁。
此时稍微恢复清明的容夙却倏然抬头,狭长的眼微微睁大,似是不可置信----从来不近女色的他,这次竟然碰了一个尚不认识的女人!
他猛地抛开女子,咬破舌尖调息静坐,恢复了初时的冷淡克制。
但渐渐地,容夙体内方才平息的邪火又烧了起来,比之前更甚,胯下阳物也在跳动,蛊虫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躁动。
“哗啦"一下,容夙起身,抱起不远处裸身的阿暮,轻轻提气一跃,就踏上了冰池岸边两棵巨大雪杉间搭建的树屋。
容夙冰冷的眼里暗光闪烁,眼底血色翻滚。他绷紧了下颌,一动不动盯视怀里的女人,白嫩,柔软,幽香,赤裸着蹙眉贴在他的胸前。
他不讨厌。
手臂有划伤,腿有淤青。脉搏紊乱,鼻息短促,伤在背心。
既然天意如此,那就不需再强堵了。
此时的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个携天意而来的女人,会是他平日不曾过多留意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