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乌泱泱的嘈杂一片,午休的时候人头攒动,男生都聚在教室的后排吹牛逼玩卡牌,女生则是三三两两结伴,在走廊上聊八卦,或者是靠在一块儿追剧。
邬夏的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双腿蹬在课桌下的搭杆上,乌黑的发丝散在手臂上,额头沁着细密的汗丝儿。
右边的空座位上笼罩下一个黑影。
周荀野拧着眉头,一双凤眼里略过疑惑与担忧,试探地抬起手臂,拨开了她后颈的发丝。
露出了底下一层发潮的汗液,都把她的长发浸湿了。
莹白的皮肤上挂着一颗颗汗珠儿。
邬夏本来正对着窗边,便转过了脑袋,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张白得发卒的小脸。
周荀野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你怎么了?”
邬夏都懒得再抬一下眼皮,有气无力地把下巴搁在了手臂上,失了血色的双唇轻声说道,“肚子疼。”
潋滟的眸子里少了些光彩,迷蒙的雾气里仿若爬了几道血丝儿上去,看着有些脆弱。
他从桌上那盒纸巾里抽了一张出来,拨开了她湿重的刘海,胡乱擦拭了起来。
少年的话音低沉,但夹着些许无措,“我抱你去校医室?”
邬夏费劲儿抬了抬眸,狠瞥了他一眼,“去校医室干嘛!丢人死了。”
她的嗓音软软的,但因为没了力气泛了些哑,青春期的萌动忽然就悄悄冒了头,从周荀野生机勃勃的土壤里钻了出来。
他不解地将那汗湿的纸巾握成了一团,“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丢人的?”
关切的情绪急了,他的鼻尖隐隐闻到一股细微的血腥味,在鼻腔附近萦绕。
凤眸瞬间就染了暗红,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的指尖都使了劲儿,掰过她的下巴仔细检查,“你哪受伤了?”
邬夏苍白的脸色忽然泛了不太正常的潮红,她羞臊地咬出了下唇,赶紧出声阻止他,“我没受伤,你声音小一点。”
周荀野显然不信,拽着她的胳膊就抬了起来,去检查她胸前是不是有红色血渍。
少女的校服本来就薄,白色的短袖衬衫在阳光的映透下,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粉色胸衣。
她红色的短裙盖在膝关节上,双腿闭紧了,搭在杠杆上。
邬夏一个小时前才来的月经,现在根本使不上劲儿,被周荀野一折腾,肚子就更疼了。
右手捂着小腹,她小声说道,“你别弄我,我没受伤。”
软糯糯的嗓音含了糖。
但是又有点奇怪的羞涩。
周荀野放下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包进了掌心,蹙紧了眉头,“你手怎么这么凉。”
邬夏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就是……生理期,你别瞎叫。”
少年的面色忽地一僵。
转而泛了不自然的暗红。
捏住邬夏的手指也僵住了,像是发烫一样的,叫他开始难受起来。
喉头一紧,他低哑地开口道,“那……那我帮你揉揉?”
邬夏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有病啊。”
周荀野倒是无措了起来,“那我去给你买点红糖来。”
邬夏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抽了抽,“你先放开我。”
少女的指头柔软的像面团,滑溜溜的,在他掌心瘙痒。
周荀野的胸口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不舒服极了。
俯身凑近了她的耳朵,他暖暖呵气道,“你靠我身上睡会儿吧,趴着多难受啊。”
潮腥的血气一下上涌,邬夏难受地呻吟了一声。
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听觉。
伴随着血腥气与少女脆弱的低吟,周荀野的下腹,忽然就被刺激得有了生命。
邬夏没思考太多,便将脑袋歪到了他的怀里。
周荀野的臂膀穿过了她的后腰,将她的身体固定在了自己身边。
湿润的发丝叠在他的胸前,邬夏无力的身体伏在胸口的上方喘息。
周荀野的气息紧绷了。
吵闹的教室环境,正在他的意识里被抽干。
邬夏轻柔的鼻息,一点点被放大,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