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疑惑。想了想也罢,先是着眼当下。
考试准备开始,她找到了她的考号对应的区域。推开一扇门,进入了一条通道。初极狭,她扶着手边的墙壁缓慢前进。
眼前一片黑暗,并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她咳了两声,发现这里也不是声控灯。暗自吐槽这里为节省经费节省得连盏灯也不装。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萤火似的微光在黑暗里也如同炬火般炽盛。
余可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没多久,一下觉得周围空旷了许多,她应该是到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四下毫无规律地摆置着一些蜡烛,一根根落下火红的蜡泪。团团盈跃的火苗一扩一缩,模糊又清晰。点点火光映照下,眼前的景象逐渐明朗。
余可感受到体内一股火在燃烧。
有一说一。
一个被绑着的漂亮的男人,任谁看了没有冲动呢?在如此熟悉的陋室里,椅子还是椅子,人也还是那个人,多了根绳子,换了个姿势,感觉便是天翻地覆。陋室虽陋,佳人尤佳。
尤其是楚老师并没有摘下他的金丝边眼镜。有一个词怎么说,“长相斯文”,这更让人蠢蠢欲动了。
余可发现在他的边上似乎有一遛各式各样的黑不溜秋的道具,任君挑选。
但她选择,背过身去。背影鬼鬼祟祟地抖动。但只是欲盖弥彰:憋笑憋得双颊通红。然而楚老师闭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有点压抑不住狂放的笑容怎么办啊。
不过小考模拟考也就罢了,怎么正经的大考,考官还是与她熟识的老师。她都要以为自己有点背景,让各路大神来为她保驾护航了。
余可迟迟没有动作。她礼貌地知会一句:“楚老师……我不好意思。”
她说完这句话,楚老师的身体略微摇晃,就睁开了双眼。他不像上次一样疯狂吐槽她,这会倒是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
“哦,考试需要保持安静。”余可恍然大悟。
一如寻常,考试试题中设置有百分之六十的基础题,百分之三十的中等题,百分之十的难题。
而据余可估计,目前是考查基础的阶段。
“不要让考试折磨你。”——一老师曾说。这句话被余可续接道:“而是要你去折磨考试!”所谓“知行合一”,现今就可以开始实践见真章了!
罗素说:“人性里本来就有一种破坏的欲望。”
既然如此……她舔了舔唇。那就不必压抑,她不客气了!
楚老师白衬衫西装裤黑皮鞋,领带歪斜半紧不松,衣服被绳子束缚勒出凌乱的皱褶。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好像是被强行带来此处的。
余可脑补出了老师正行走在前往学校路上,被心怀不轨的歹徒堵到了角落,或者直接绕后一把沾有迷药的毛巾给迷晕,总之是被强行掳走。挟制弄晕并扛走一个成年男性,显然不是一个学生独立能够完成。假设有同伙的话,该有两个、三个、四个……人。
作案人想必觊觎老师美色已久,终于下手。敢于做出如此狂热的情感表达,并勾结成伙,那是同为“一丘之貉”的男学生们吧……
余可产生了一丝颤抖。
然而有钱的“富婆”也有路子完成这件事,比如花钱雇人抢人。抢人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此人出事了,他们顶多算个犯罪同伙,主犯不在他,不算什么大事。
主动权在我,态势是居高临下,余可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把美人掳来此地的穷凶极恶的大恶人,即将对其“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即使现下被束缚之人的衣冠严肃,余可一下转变了之前嫌弃衣服多余的观念,发现虽然衣服是累赘,但脱衣亦是一种情趣。
回溯初次遇见,赤诚相见打得她个措手不及,依稀有心跳加速。那就是她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赤诚坦白的性。
手覆上他腹部,虽隔着一层衣服,但仍能感受到底下肌肤跳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手掌里的血脉收缩。一路顺延下去,抚平因捆绑而起的皱褶。衣料很顺滑,到底不是皮肤,没有贴心的快感。
“虽然直呼长辈姓名不是一个礼貌的作为,楚老师你全名叫做……”她说,“楚照。”楚照微微颔首。
余可的手贴着脸颊两侧,滑下,渡至修长的脖颈,如玉温如水润,跳跃的血脉被她的手心包裹,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有如裹住了他的心脏。
她有着掌控死生的权力。她的手掌慢慢地收缩了,像是掐住他的咽喉。在他皱眉的瞬间,她撤开一只手,脑袋低下去,张嘴咬住了一块皮肤。
楚照眼见人忽然靠近,那眼神却死盯着自己的脖子,待她的牙嵌入自己的肌肤,只觉得略微的刺痛。不明白她的做法。
她没多久松开,留下几排浅浅的牙印。到底没敢下死口,才是一场考试的前期,见血不太妙嗷。
到如今,温柔小意的可人模样没必要装了又装。这氛围,这情调,不应该撕下伪装的理智人皮,裸露出压制的潜藏兽性么?
余可双手拉住那领子用力反向一扯,一排排扣一连二,二连三地蹦线了。她居然掰开了衬衣。眉心一跳,这也太劣质了。
两道疑惑的目光相视,余可读出疑惑眼神里的一丝丝惊惧。她想辩解说自己不是那种暴力女。这是个意外。
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衣衫半敞的半具肉体。手感犹在。感觉是最难以忘怀的记忆了。
绳结打在骨节处,衣服脱不下来倒是卡在束绳处,不上不下,显得尴尬。
算了吧。于整体考虑,不影响大局。不必过多纠结,手指滑了下去。滑过之前之后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疙瘩,微小的颗粒凹凸感。
期间余可时而抬眼观察,留意注视这他的表情。然而楚照却一直是审视的神情。像是面对着黑恶势力却节竹般不屈服,不妥协。
镜片表面倒映着一双平淡无波的眼。
她没见到想要见到的那种含着欲望的内容,内心涌起深深挫败感。像极了考场上咬着笔杆,绞尽脑汁,求索不得的考生。
摸着摸着,手下的趣味一下就索然无味。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底的身体。
但她没注意到。今日为考试,她穿了一件容易穿脱的加加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因她半弓着若由上至下俯瞰,半个胸部一览无遗。充沛的想象力已经可以将这片雪白补充完整了。
她亦没注意到。摸上不摸下,有失偏颇。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眼神变了。
楚照久而不言,忽一张口,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原先余可以为是自己听不清。因为一下没切换过来语言,再一回想。这是要考查外语?
“Keep your balance.”
这是要她雨露均沾的意思?
余可发现裤裆那已然鼓鼓囊囊起了一个大疙瘩。她心怀慈悲,正欲帮它松了松绑。但恶趣味横生,觉得这还不够。
她摸了摸那个裤子上鼓起的包,扣着那略微凹陷的沟槽。
“Oh my god……It's so fantasy.”
余可只瞟了一眼,却像是看不见它如此迫切似的,只用着手来回抚摸着他的大腿。
楚照微皱着眉,欲言又止。
“Uh,I……”
“Shut up!”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拔了架子上的皮鞭,凭空抽了一鞭,破空声多么凌厉。愣是将自己也惊到了。
抽,还是不抽。这是个问题。
尊师重道是优秀传统美德,欺师灭祖受人唾弃。不过矛盾的同一性和斗争性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现在在考场上,无论对老师做什么,都可以是被允许的吧。
留下一道红痕。然而楚照只微微皱了皱眉。这让余可感觉自己只是在隔靴搔痒。
紧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起先力度有些控制,到后面就已经释放自我了。那本就光滑的皮肤上有红色的鞭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
嗨到极点,眼泪却莫名其妙流了下来。也许是火光太过于灼目,或者是暖气太过于刺眼。
楚照愣了。
脸上挂着两道凉嗖嗖的泪痕,余可也傻了,考个试还给整出多愁善感了?收回神,没想抹眼泪,紧接着不愿落面子似的又“狠狠”地抽了几下,似乎是要达到不到“皮开肉绽”誓不罢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