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显然没有了解到任何“任务相关”,连“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都不大清楚,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眼一闭一睁地转送之后,她没细看眼前景,还在咋舌回味,猛然惊醒:“自爆而亡!”
她突然面色灰白,“我摊上事了,我摊上大事了……”
她欲哭无泪:“为什么是我……姐姐我还有大把好时光等着去挥霍呢,世界那么大,我身上却被绑了了个定时炸弹,按E能不能解除啊……”
“宿主你要相信你的能力,不会那么早被炸死的。”系统1先安慰了一句,然后解释说:“鉴于你令人叹为观止的脑洞天赋,以及惊为天人的想象力,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本来打算给你颁发一个‘精神楷模奖’作为标杆引领业界。但你知道的,想要成为精神模范那得拿出点实际贡献,要不然难以服众。”
“既然要给我颁奖,又凭什么给我上了发条!”
系统1说:“有激励机制,那配套得有惩罚机制,双管齐下,有利于增加积极性,淘汰过剩产能,促进体系现代化啊。”
余可已经生无可恋了,“没一个正常的。”系统1是啥,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是啥,她的未来又是个啥?
系统1贴心说明:“顾名思义,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就是研究非正常人类及群体的行为,我是其中一个沟通研究中心和研究者的媒介。而你的未来就是观察非正常人类,并且写作研究报告。”
“只有这些?”余可喜出望外,她还以为是什么攻略男女ABCD之类的没趣任务,只需一个细节,立刻脑补出七十二种解题过程,完美包含并扩展了“当时XXX心内的复杂的情绪”。
系统1诚实道:“当然。”
“那还等什么!开冲!”余可从地上鱼跃而起,斗志昂扬。看清此时正值华灯初上,她身处一个死胡同里,朝一团光亮冲了过去。
伴随着系统1标准的开场白:“请看吧,我们即将为你展开一幅奇妙的世界图景……”,在余可的眼前,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凌云直立,霓虹闪烁如星,像是女人颈间腕间的挂饰,给灯红酒绿的都市增添上旖旎风情。
人行道上倒阒无一人,黄色的路灯空辽辽地陪伴黑夜。
隐约听见零星奇怪的声音,余可四处观望,才发现一盏坏掉的灯底下听着一辆黄漆车,看熟悉的外观想必是一辆出租车。听到出租车打响了引擎,她赶紧跑过去,敲司机的窗,“师傅,能不能载我一程?”
司机摇下窗,说你上来吧。余可坐进后座,车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直到打开了车内灯。
余可没啥能看的,直往驾驶座望,等她看清,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我靠!!!
这是什么东西!
司机是个三四十的中年男人,他正把自己的生殖器往作为前一个黑洞洞的口里塞,就像油缸插上了刹片,轰的一声引擎发动。
余可懵了。
什么情况?这他妈不是飞机杯吗?司机驾驶干这种事不会被抓?
这是全自动驾驶汽车?在她那个世界,目前全自动驾驶汽车上路都被交规否了,这个世界更先进,连舒适舱都制造出来了!
没见到司机双手有任何动作,甚至拿起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慢慢品尝起来,这辆车突然转向,驶向右车道。
妈的……不会又是灵异事件吧……余可感到心脏砰砰直跳。
汽车一直平稳驾驶,并且红灯停绿灯行,车距过近及时停。期间驾驶座就像按摩仪把司机的身体抛上抛下,生殖器就对着那个洞口一深一浅……
“你不磕得疼吗……”余可忍不住好奇。
司机喟叹:“都习惯了……还要养家糊口呢……”语气满是男人外出打拼的不易,但为什么脸上却是惬意满足的表情!
就在余可自以为来到了一个科技稍微超前的世界时,车子突然一震,她慌忙抓住座椅,险些撞到车窗。
车里的灯光断了。
前方传来司机的抱歉:“对不起,我没注意,滑出来了。”
余可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司机又说:“不好意思,小姐。麻烦你打开你脚底下的手电筒给我打个光行吗,我找不到口了。”
余可仿佛一台没有意识的机器,捡起手电筒,打开按钮,一束光落在司机的下体位置,只见他艰难地扶着生殖器找洞口,好不容易才把头对准了——
咔!就像木榫遇到了合槽,严丝合缝,灯光大亮 引擎发动,出租车又可以上路了!
余可的三观受到了冲击。手电筒滑落到手边,瘫坐望天。
我操!她满心只盘旋着最朴素的两个字……
等出租车行驶到中心区,车流渐密。余可颤颤巍巍地扭过脖子往窗外一看,惊得舌头都要咬断了!
每辆车内的司机,清一色的毫无例外的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身体跟着车体的前进,时而略微前后摇晃。
不必多想,都是在“按摩”。你他妈模仿油缸运作呢!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也太太太太不正常了!
男人那活儿敢情是个电源,一插通电。不仅如此,还能打手刹……打X刹,兼任自动方向盘,难道龟头自带指南针北斗导航能领车转向,还是它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能够随心所欲真实世界一体“机”,当代版“人力车夫”!
司机想起来,“小姐你去哪?”
余可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她甚至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怨天尤人。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是她见到了这世间最奇妙的景象,抽象到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错的明明是这个世界!
余可在内心虚弱地呼唤系统:“系统1……1……你在哪,余可感觉就要哭出来了。”
“……其实这个世界已经逼疯了不少研究者,用一个广为人知的例子比喻就,好比(1+2)。宿主,我相信你的抗压能力,你一定会成为“非正常人类研究界”的下一个‘陈景润’!”
“你可拉倒吧!”余可说,“你看看这里有个正常人吗!”
“其实,在他们的世界里,你才是不正常的……而且,我们的口号就是,消灭不正常,还我大和谐!”
“假如我们看到的世界是真实的呢?说不定他们才是正常的。要不我们改造自己算了……”余可丧气说,想到改造自己,首先得有一项工具,利用它发电,驾驶汽车,赚钱……然后,待在这个世界,永无休止地打桩、打桩,打桩到死……那她宁愿自爆而亡。
“任务不要求你改造它们,只要你写研究报告。改造世界的任务就交给‘救世者’系统吧!”系统说。
余可替那位“要拯救这个世界”的少年点了个赞并且默哀一秒,又思及自身的惨境:
“可是,鬼知道生殖器插入为什么可以发电还能驾驶汽车啊!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
“所以这就要发挥你的想象力了。”系统好心提醒,“一般来说,正常人群体里,往往有不正常的,所谓的异类。”
余可想了想,一般的不正常人,有的认为自己是蘑菇,有的认为有人要杀了自己。放在这个世界看,不正常人说不好就是不把生殖器放进这种“洞”里,而是喜欢……余可浑身战栗,想到了一些什么恋物癖啊恋X癖……
“宿主往好的方面想,道路总是光明的。”
“这里……有女人吗?”余可心想,女人没有那个东西,至少不会太奇葩,眼睛能保住了……
系统回答:“这里是正常的两性世界。”
余可赶紧对司机说:“把我带到女人多的地方!”
司机见到刚刚还老神在在的余可忽然精神起来,也吓了一跳,一蹦老高,车厢内间歇极短地断了电。司机听到她的问话,思索道:
“这个时间,女人多的地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