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擎看着她的眼睛,“我以为我早就忘了你,这么多年没见面我也能过得好好的,不是没有你就不行。”
“嗯。”素予从喉咙里冒出个短音来。
“见到你以后我发现不是的,从前我有多心平气和地面对你的不告而别,那次见到你就有多愤怒,我感觉我积攒了很久的情绪全都顶在胸口了,”他摸了摸那个狠心的女人的秀发,“你知道那有多疼吗?赵素予。”
素予静静地躺在他身下,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她扶着何擎的腰按向自己,目光顺着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胸口,突然仰起头在那里亲了一口。
男人刚刚平息的欲望瞬间有些招架不住,他摸了摸素予身下濡湿的小洞,扶着物件往里面顶去,他心里有点疼,还有点难过,但是情绪由内而外释放宣泄的瞬间又缓冲了,身下的劲儿不算大。
“我那时候才意识到,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素予听见这话的时候,男人发尖儿的汗簌簌落在她脖子和胸前,她觉得身上滚烫,眼前雾蒙蒙一片,但是那句话无比清晰。
“但是周孟山放出来以后,我以为到此结束,我觉得你真是狠心,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冷血的女人,你就这样抛弃我两次,”他说起自己的想法,突然像被自己逗笑了似的,“结果又收到你的手信。”
他突然顶得有些狠了,素予身上肿着,被他磨蹭得更疼了,嘤嘤呜呜的喊他慢点。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又有什么关系。别的事,你不说,我也不会关心了。”他捋了捋她脸上松散的发丝,“只是,赵素予,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过了两刻,他才发泄出来,从她柔软的身体上翻过身,仰躺在床上,低头望着伏在胸前全裸着身子的女人,“今晚和你见面以前,我原本想问你还爱我吗,后来觉得并不是很有意义了。”
他原本该功成名就之后明媒正娶她,现在关系却翻天覆地,青梅竹马变成了不能见光的情人。
但是他一点也无所谓了。
素予心里其实也想的差不多。
结婚的前几年她总想着他,她想偷偷寄信到军校去,或者找人替自己跑一趟回从前的小巷子问问,但是那时候有个叫傅顺的下人是周太太面前的红人,日日跟着她在周家庭院里来来回回。
后几年就淡下去了,只当那些莫名的期待是侥幸和自以为是心理的作祟,不去想他人在哪里,会不会去了好远好高的位置。
是因为周孟山,她才知道他在军统。
青少年喜欢说非你不可,而成年人不同,不仅要爱,还总想找个舒适的模式,兜兜转转又相逢,不爱了又变成了爱。
她抬头抚过何擎的眉骨和眼角,“你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
“是哪儿不一样?”他抓住她尖细的指尖,包在手里亲了一口,懒洋洋地问她。
“以前小山他们取笑你‘假洋人’,但是你那个时候就是洋人的模样,现在反而,长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是吗,那太好了。”他笑了笑。
“比以前高了些壮了些。”还多了很多伤口。
他挑眉,故意说:“是你变矮了。”
“你说什么?人怎么会变矮。”她果然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反驳他,像个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