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将军府到了。
宁啸鸢松开她,径自下了车,惊魂未定的薛楚怜听见他吩咐下人带她去里屋沐浴更衣。
不一会儿,两个粗壮的仆妇钻了进来,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就用一张薄被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前后抬着送入府中。
沐浴用的大木桶已经被抬进了屋内,仆妇把薛楚怜放进桶中后就一言不发地反锁了门后离去。
薛楚怜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狭小简朴的小屋之中,屋内陈设寥寥,除了一榻一桌一椅外再无其它。
没想到大将军作风如此清廉。刚生出这个想法,她就又想到方才那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和他考究的穿着,不禁失笑。
原来他只是单单给她一间再简陋不过的屋子罢了,再多都不愿施舍。
薛楚怜把身体仔细清洗了两遍,但即便她把娇嫩的肌肤都搓得泛了红也仍然抹不掉方才他手掌覆上的触感。她恨恨地咬紧下唇,从木桶里爬了出来,捡起桶边的干净衣服换上。
那里只放了一条粗麻布裙,连裹胸和亵裤都没有准备,不知是否是有意作弄。
薛楚怜从小穿惯了柔软的绸缎,现下光溜溜的身子直接挨上粗糙的布料,激得她浑身刺痒,胸口的地方尤甚。
她看门外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便干脆把衣领略微敞开,将两粒被磨得微痛的乳果稍稍释放出来。
殊不知房间后方的暗门外有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想发骚给谁看呢?”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惊得薛楚怜一个激灵歪倒在地上,头还不小心撞上了木桶的外壁。她不顾后脑的疼痛,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宁啸鸢不知怎么竟出现在房间之中。
他好似兴致不错,扬了下下巴,主动给她解释:“后面有扇暗门,我随时可以进来。”
薛楚怜红着脸,搂紧衣领,低下头默不作声。
“把领子扒开。”宁啸鸢不满地皱起眉,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她看见他右手握着的皮鞭,不免猜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却仍僵持着没有动作。
“啪”,响亮的一记破空声,皮鞭毫不留情地抽上了她捂在胸前的手臂,登时就出现细细一条凸起的红痕。
薛楚怜低低呜咽一声,眼前又蒙上一层水雾。
“不想吃更多苦头,就乖乖听话。”宁啸鸢用鞭尾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从上至下轻轻扫过,警告意味十足。
她认命地抬起手臂,将衣领往外扒开,闭了闭眼,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干脆把上身的衣物整个脱了下来。
宁啸鸢的眼底晦暗了一瞬。
手起鞭落,又是一鞭抽上她的前胸。这回力道比刚才那一下更重,疼得她直倒吸气,鞭痕中段都见了血。
那颤巍巍的雪乳上突兀地横过一枝血梅,倒有着几分凄厉的美感。他垂眸欣赏了一会儿,把鞭子在地上一甩,继续不带感情地命令着:“背过身去趴好。”
薛楚怜撑起上身,抬手扒住木桶的边沿,借力缓缓转过身去,将玉白的背朝向他。
宁啸鸢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鞭柄,找好角度,狠狠一鞭竖直着抽上了她的背。
“呜!”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吟从齿间溢出,她这才知道他之前那鞭已经是收了许多力气,现下这一鞭则让她直接皮开肉绽。
薛楚怜眼角挂着泪珠,神情凄楚地偏头看向他,却见他居然又高高举起皮鞭,肌肉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不要!”她花容失色地惊叫出声,本能地想要躲开那即将落下的鞭子,往木桶侧面爬去。
鞭尾卷着风声刮过她躲闪不及的脚,在莹白的脚腕上留下一条血痕,简直不敢去想若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上她的后背会是怎样的惨状。
“敢躲?”宁啸鸢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重重一鞭打上地面,直把那砖石都劈碎了一个角。
“大将军,求您...楚怜受不住了...”薛楚怜躲在木桶背后,颤着声音哀求他。
宁啸鸢冷笑一声,握着皮鞭向她走去:“受不住了也得受着。”
薛楚怜实是怕得狠了,尖叫一声,见身后退无可退,便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木桶里。
刚一进去她就后悔了。
这桶里的水温还未完全降下来,温热的水流舔过她身上的鞭伤,像有无数只小虫通过伤口直往皮肉里钻,疼得她把下唇都咬出了血,却还是强逼着自己泡在水里,慢慢适应这份疼痛。
因为倘若她站直身子,就又会把自己暴露在那条嗜血的皮鞭之下。
宁啸鸢简直被她的这一举动气笑了。
他本以为这弱女子在他面前只有乖乖挨打的份,却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几分胆子,竟敢如此反抗。
倒是让他兴致更浓了。
宁啸鸢将一股内力运到腿间,飞起一脚大力踢上桶侧。只见那需得两三人抬的大木桶瞬间歪斜了过去,摇晃了几下后,“砰”地一声重重倒上地面。
桶里的水尽数倾洒,薛楚怜也像条鱼一样被水流裹挟着狠狠拍到了地上。
——————————————————————————
全场最佳:木桶同学(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