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君大夫的噩梦--23、知恩图报

沈田说要设宴庆贺,君莫问本来以为就在城中酒楼,却不想居然摆在山上的别院里。

君莫问半下午出发,骑马上山,到了山上,天已经擦黑,倒果然是晚宴了。

府前下马,君莫问上前叩门。等了片刻,门吱呀开了.

年迈的门房已经是头发雪白,老态龙钟,这般年纪多已经耳不聪目不明,君莫问正想自报家门,不想那满脸褶子的老人家笑成了一朵菊花:“是君大夫吧?沈大人早就来了,快请快请。”

说着,老人家过来牵马,更热切地把君莫问往里面请:“进去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快去快去。”

君莫问被让进了高槛,门在身后重重关上,落了插销。门房将君莫问让进门,又指了路,就自觉得完成了任务,背着手牵着马慢悠悠地溜达到马房去了。

君莫问看了看门房佝偻的背影,转头望向门房指点的路。

那是一条蜿蜒的回廊,天色擦黑,屋檐支楞出来的乌瓦上已经挂了灯笼。十步一盏红灯笼,投下来微红的暖光,配着别院外夜幕下隐隐的山色,颇有中诗书入画的闲情雅致。

君莫问终于抬步,顺着回廊往里走。

这处院子装得颇有苏州园林的风格,讲究一步一景,高低错落,不同的角度看去,景致又各不相同。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天色晚了,四周静谧,没有旁人,整座院子仿佛只剩下君莫问一个人。于是那假山后面掩映着更加浓郁的黑沉,那被山风吹拂摇曳得飒飒异响的草木,让人毛骨悚然。

君莫问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处实在太过怪异,太过安静了。既然是庆贺,虽然他只是个从八品的医令,虽然他在禹州不认得人,但这是通政司通政使沈田操办的,何至于冷清到这种地步?

脚步慢下来,四周越发昏暗静谧得可怕。山风呼啸,如同猛鬼夜哭。顺着山势蜿蜒的回廊,如同盘踞在山间的百足虫,被承梁灯笼分割得一节一节的通道,便是一节一节的虫腹。行走在其中,仿佛自己做了主动入腹的蝼蚁,越走越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君大夫,”一道女声将君莫问唤回神来,“婢子红袖,领沈大人命前来为您引路。”

见绯衣的婢女在面前屈膝,微垂着清秀的脸,君莫问连忙拱手:“有劳红袖姑娘。”

有婢女在前面引路,君莫问方觉得自己方才所有联想都是谬论,胆怯顿消,忙紧跟了几步。

过了月亮门,眼前豁然开朗。开阔的天井后面,就是正堂,堂中点了许多烛,夜色里几乎觉得烧灼眼球的灯火通明。烛光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堂下分席,绯衣的婢子正在摆席面,鱼贯穿梭,交错往来。

堂中的正听仆役汇事的三品通政使看见跨过门槛的君莫问,笑着迎上来。烛光下美青年仪表堂堂,风度自在:“正说天色不佳,君大夫再不来,就得淋雨了。”

君莫问进堂,见堂中虽然分了数席,但却没有别的客人:“沈大人,怎么不见别的大人?”

“不会来了。”

君莫问一愣。

外面本来就山风凛冽,仿佛鬼哭呼啸。此时忽然下了倾盆的雨,哗啦啦地溅落在堂前天井里。沈田望着屋外大雨,微笑着解释:“这样大的雨,山路难走,所以不会来了。”

君莫问顺着沈田示意看向屋外大雨,有些疑惑,雨是早就下了,只是他没有发现吗?

沈田见君莫问似有怔忪,便露出些许自责的表情:“怪我,只觉得此处风景独好,清净自在。却忘了最近多夜雨,山路湿滑,这样一来,还不如在山下酒楼里摆宴方便热闹。”

沈田位尊,他自责,君莫问反得倒过来安慰他:“天公不作美,沈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君莫问安慰一句,沈田便果然松了眉头。挥退了婢女仆役,连斟酒的下人都没有留,偌大的堂上只安坐着他和君莫问两个人:“别大人长大人短的了,沈某痴长君大夫几岁,若是不嫌弃,我叫君大夫一声君弟,君弟称我一声沈兄可好?”

君莫问与沈田不过见了两面,却受他救命提携的深恩,连连拱手称不敢:“这怎么敢?”

“君弟当日严词申斥李力海,可瞧不出半分怯懦。”沈田嘴角带笑,已然摆出长者的样子。

君莫问也就举杯,不再推辞:“如此,我敬沈兄一杯。”

一来二去,堂中虽然只有沈田君莫问两人,谈不上喧嚣热络,却也并不冷场。

酒过三巡,君莫问已然面颊绯红。又端起酒杯,君莫问喝得晕乎乎的,辞而不受。

沈田索性从主座下来,坐进客席里以示亲近:“说来惭愧,为兄没有别的爱好,只好这一口杯中之物。是断断不能忍受有大好男儿,不解这杜康解忧之妙的。”

沈田身形高大,要跟君莫问挤坐在一张蒲团上,几乎身体都贴紧了。君莫问隔着夏日单薄的布料,感觉着沈田饮酒之后越加烫人的体热,面颊似乎被对方伴着醇厚嗓音送来的酒气熏得更红了,胡乱地推拒着递到唇边的酒:“我醉了,不能喝了。”

“胡说,”沈田大力拍着君莫问的肩,拍过之后,大手压着肩头也没有拿开,捏着酒杯的手更往君莫问唇边凑,“知道不能喝,那就是没醉,咱们兄弟今日当不醉不归!”

沈田身形比君莫问高大得多,手掌也比君莫问宽大得多,他的手压在君莫问肩上,几乎包裹住整个肩头。结实的手臂搭在君莫问的肩背,是看去如同将君莫问揽在怀里般亲近得近乎古怪的姿势。君莫问侧头去看沈田,美青年眼中灼灼有光,君莫问被那样灼灼的目光看着,心下狂跳:“沈兄,我真的醉了。”

挣扎间,酒杯脱手,满杯的酒就落在了君莫问的身上,空酒杯顺身而落掉在地上,轻响。

君莫问和沈田都是一愣,君莫问先反应过来:“沈兄恕罪,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沈田却甚是大度地一笑,因为眼中映着烛火,越发显得目光灼灼:“君弟不能喝,为兄帮你喝。”

什么?

滚烫的吻落在脸上,脖子上,顺着蜿蜒的酒痕一路游曳往下。那身居高位矜贵持重的脸埋在颈间,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又说了一遍:“我帮你喝。”

君莫问一下子吓得酒醒了,伸手推拒胸前的头颅:“沈兄,沈兄,你醉了。”

沈田比君莫问高大得多,十分轻易地圈拢住君莫问。他一只大手扣着肩头,掰着身子直往怀里揉,另外一只大手落在腰间,胡乱草率地拉扯着腰带:“君弟,我没醉,让为兄帮你喝。”

君莫问一时去推胸前的脑袋,一时又去拽已经被拉得半敞的腰带,只觉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骇得面色苍白,连连唤沈田:“沈兄,沈兄,你醉了,快醒醒。”

沈田眼中眸色沉沉,烛光里也不知是醉是醒。拉扯腰带的手被连番阻拦,他索性不去管那已经松垮的布条,握着衣襟顺着肩头一揉,君莫问削瘦的上身立刻从衣服里剥落出来。沈田看着君莫问胸膛上金灿灿的乳环,醇音诱哄,如哄不肯轻易就范的良家小媳妇一般:“君弟莫怕,为兄轻轻的吸。”

被看见了!乳环暴露在沈田的目光下,君莫问又羞又恼,更是挣扎不休:“沈兄,不,别吸,啊!”

沈田抱着君莫问,用灵活的舌头勾扯着乳环上的铃铛,又舔又嘬,拉拽脆弱的乳首。君莫问越挣扎,沈田抱得越紧,吸得越狠。他不仅用舌头和嘴唇去轻薄胸膛,还一个劲往腿间挤,用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肉贴着屁股蛋子又顶又蹭:“好君弟,乖乖的,为兄亲亲。”

又热又烫的呼吸急切地喷打在胸膛上,腿间硬烫的物件让君莫问又羞恼又恐惧:“不行,不行的。”

“行的,君弟莫怕。”沈田用手指取代了翻弄乳首的舌头,用舌头去逗弄君莫问的耳朵,诱哄醇音送入耳朵的时候,修长的手指钻进了裤腰。

君莫问正发着酒热,被吸得浑身绵软无力。冷不防感觉男人宽大的手掌兜住了屁股,修长的手指钻进臀缝,正顺着细嫩的皮肉寻找可供宣泄的入口,浑身一僵了:“沈兄,你真的醉了,快放开我。”

到了嘴的肉,沈田怎么可能因为几句绵软无力的求饶就轻易放过?翻弄耳垂的舌头更加精心,探寻后庭的手指越发强硬:“君弟,好君弟,你让为兄进去,为兄保证……”

嘭——四周蓦地一静。

仓惶地扔掉在地上摸索来的酒杯,君莫问连滚带爬地爬开,边爬边把衣服拢回身上。他回头,但见通政使沈田沈大人如中了定神法一般呆坐在蒲团里,本来在他身上作恶的手指下意识地捂住自己额头。

吧嗒——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滴落,掉在了胸口上。

君莫问被那猩红的热血一吓,迟疑着爬回半步,小心翼翼地探看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心绪的沈田:“沈兄,你没事吧?”

沈田豁然抬头,眼神晶亮,目光灼灼,哪有半分醉意?沈田被打破了头,半张脸浸在血里,早不见了俊朗风度矜贵持重,眼中只透出血腥阴狠来。

君莫问被沈田暴戾阴狠的目光一看,骇得面色惊白,他强忍着惧怕站起来:“沈兄,我不是故意的。你的伤见了血,不能经风,我这就去给你要些伤药。”

“想去哪儿?”君莫问不动还好,一动,本来只是盯着他的沈田像接到攻击命令的毒蛇,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宽大的手指,还带着满手的温血,抓着君莫问的脚踝将他顺着地面拖了回去。

君莫问怕更激怒沈田,只僵着不敢动弹:“我不去哪儿,我就是给你要些伤药。”

啪——沈田狠狠地给了君莫问一耳光。蒲扇般大的手掌掴过侧脸,君莫问觉得耳朵嗡嗡的响,半面立时肿得老高,惶惶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滑了下来。

啪——沈田就着君莫问被抽得偏斜的脑袋,反手又一记重抽了回来。另外半面也浮着五指掌印,肿了起来,脸颊痛得火辣辣的,泪顿时落得更凶。

沈田下手狠辣,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哥哥弟弟的亲亲热热?君莫问又痛又怕,顿时再次挣扎。他掰不开踢不开沈田的手,眼看着沈田第三记耳光就要落下,一发狠,照着沈田拽住自己的手腕张嘴便咬。

沈田吃痛,抬手一甩,君莫问直接被甩得跌了出去。

君莫问趁机踉踉跄跄地往外跑,不小心自己绊了自己一跤,摔得膝盖剧痛,眼角余光里瞥见沈田逼近了,越发手忙脚乱,一下冲出大堂,冲进了雨里。

哒哒哒——君莫问听见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地面上积水的声音。

沙沙沙——也听见身后沈田高大的身躯穿过雨幕步步逼近的声音。

夏日单薄的衣裳,淋了雨很快就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体曲线,狼狈而撩人。

啪——君莫问肩头剧痛,膝盖一软,重重地跌了出去,他跑得急,跌倒的时候还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没来得及爬起来,肩背又是一阵剧痛。太痛了,君莫问忍不住在地上打滚,他护住头脸,从手臂的间隙里看出去。

倾盆大雨中,本来就高大的沈田更像一堵推不倒的墙那样巍峨,他解了腰带,散着衣裳,行走间露出白皙但结实宽厚的胸膛。此刻,沈田握着腰带,那腰带吸饱了水,又沉又重,随着手臂挥舞,棍棒般劈头盖脸地落在君莫问头上,身上。沈田一边打,一边喝问:“还跑不跑,还跑不跑?”

君莫问被揍得浑身剧痛,痛得满地打滚,滚得满身泥水:“不跑了,不跑了。”

君莫问要是滚得远了,沈田便拽着他的脚踝拖回来,抽打得越狠越急。此刻的沈田,哪里还有半分高位者养尊处优的矜贵持重,活脱脱是个仗势欺人的跋扈纨绔的样子。他头上的伤浸了雨,面上不再是猩红的血,而是被稀释之后的浅红,一双灼灼精光的眼睛都蒙在那片暴戾的薄红之中:“让你跑,让你跑。”

君莫问痛得浑身剧颤,这不是人,是要将活人拆吃入腹的妖魔:“别打了,救命,救命。”

君莫问越叫,沈田打得越狠。君莫问喊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人出来救他。

偌大的庭院里,好像只有他,和面前吃人的妖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君莫问终于不叫,只是躲。

后面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蜷在地上的泥水里,抽打及身的时候才痛得哆嗦一下。

沈田见君莫问不动了,便伸手去剥他的衣服。他将君莫问剥干净,把赤裸的君莫问摆成跪姿。

看着沈田撩起贵重面料制的衣袍下摆,解了裤腰带,从里面掏出早就滚烫硬挺的孽根,紫黑色的头部肿胀,茎身足有儿臂粗。君莫问吓了一大跳,爬起来又想跑:“不要。”

被沈田抓住手腕拽回来,劈头盖脸地又是一顿打:“让你跑,让你跑。”

君莫问这次真的被打服了,哆哆嗦嗦地跪在雨里,跪在地板上。他只是普通人的身量,又瘦弱,在身形高大的沈田面前柔弱得如同一个站在成人面前的孩子:“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沈田握着孽根贴住了君莫问的后庭,温热湿滑的头部贴着臀缝一下一下地蹭。

也不知是冷是怕,君莫问止不住地抖。

沈田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汗水的雨水,盯着面前已经无力反抗的君莫问,目光不觉有些阴沉。他家世好,长得好,自己也争气,年纪轻轻,便是官拜三品的天子宠臣,见多了一心攀附的狂蜂浪蝶,何曾需要这般狼狈的霸王硬上弓。

这样一想,面色更加阴沉,沈田掐着君莫问的腰,从后面硬是顶了进去:“不打不听话,犯贱。”

“唔!”君莫问不着寸缕,淋着雨浑身湿透,虽然是夏夜,被山风一吹,还是冷得脑袋发木。沈田插进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是被一根烧红的烙铁捅穿了,只有烙铁才会这样烫,这样痛。

根本不给君莫问适应的时间,沈田凶狠地动了起来。他用力地冲撞着君莫问的屁股,肆意拍击着落在君莫问屁股上的雨水,冰冷的雨水被拍击着发出巨大的啪啪的声响。

君莫问又冷又痛,被撞得不住耸动。沈田扣着他的腰,他连躲都不能躲,只能被沈田巨大的孽根操得前所未有的深,随着撞击无助地喉头里梗出哽咽般的呻吟。太痛了,他抠着地面,抠裂了指甲也不自知。

沈田看着胯下的君莫问被冷雨冻得青白的身子,肆意地冲撞着他的屁眼。这样的操弄并没有让沈田觉得有多么舒服,正相反,雨水让君莫问的身体有点失温,屁眼里凉凉的,紧绷的屁眼比想象中还小,对沈田这样的尺寸夹得甚至有点痛了。而且这样的坏境,又是泥又是水,冷硬的地面哪儿比得上温软的床铺?

但是在操君莫问这件事就让沈田觉得足够愉悦了。

沈田本来对君莫问是没有动这样的心思的,他救君莫问一命,又提携他一把,只是出于爱才之心。这样的医术,这样见微知着的缜密心思,屈死成李力海的垫脚石实在可惜了。

怪只怪他去给君莫问送了一趟衣服。

洗澡的隔间里,医者褪去寒酸的衣服,湿漉漉的长发缎子一样黑沉,越发衬得容貌俊秀,四肢纤细,但是这一切都不如胸膛上的物件,第一时间夺取了沈田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什么?金环串着铃铛,将淡色的乳首缀得红肿凸起,随着动作轻响,叮铃,叮铃。

虽然之前并没有动这样的心思,但是医者寒酸的衣袍下已然是调教得如此风流的身子,又何必客气?得人相救,难道不该知恩图报,他不要以身相许,只要一场露水鸳鸯,想起来可以付之一笑的风流轶事。

君莫问接下来的反应出乎了沈田的意料,本该在稍微暗示之下便欣然以身相许的医者白亏了那张聪明的脸,居然似乎长了颗不开窍的朽木脑袋。

没关系,半推半就的戏码好像也不错,不知是夜色还是美酒,那被压在身下不情不愿拒绝求饶的沙哑哭腔,倒比热情似火的呻吟浪叫更加撩人,他被那绵软细腻的哭哭啼啼撩拨得胯下火热。

然后,一个砸在脑门上的酒杯给了一棍当头棒喝。

是鲜血濡湿了手指,沈田才反应过来,他让人打了。他,沈家嫡长,三品大员,通政司使,天子宠臣,让从八品的医令一酒杯拍了一脑门的血。

怒,不可遏。怒火烧灼心跳脉搏,只觉得双眼看出去世界都浸着一片血红,所有的声音都叫嚣着,惩罚他,这个胆大妄为以上犯下恩将仇报的小混蛋。

现在,这个胆敢不识抬举敲破了他的头的小混蛋,被压在身下,被鸡巴穿刺着屁眼,痛得哆哆嗦嗦哭哭啼啼,这就足够让沈田打从心底里觉得舒适了。

对君莫问来说,距离第一次被秦十三彻底使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紧缩得像从来没有玩过的后庭被儿臂粗的孽根贯穿的时候,脆弱的肉口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痛。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君莫问痛不欲生的,是刚刚还兄弟相称的男人,幕天席地的把他当作畜生一般奸辱这件事本身。

好在沈田没有干太久,他快速地结束了这场对两个人来说都不算舒适的媾交,草草地在君莫问身体里中出了:“君弟,好好接住为兄的阳精。”

君莫问屈辱地咬着牙,任由温热的触感在失温的体内深处扩散,被烫得不住哆嗦。

“来人。”沈田大跨步走上台阶,横出的屋檐遮住了头顶。狼狈的通政使浑身湿透,脚边的地面很快就积了一滩水,但是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从容凛然正色,矜贵持重,就是立刻要上殿面圣也足够了。

随着沈田的一声令下,方才任君莫问如何喊叫依旧一片安静的正堂,立刻站满了婢女仆役。赤身裸体的君莫问还趴在雨中的天井里,身上淤青叠着淤青,酱紫叠着酱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沈田盯着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窘迫地蜷缩起来的君莫问,沉声吩咐:“送君大夫去沐浴。”

立刻有婢女上前,抖开素色的丝绸裹住君莫问的身体。仆役上前,将裹在丝绸里的君莫问往肩上一扛。

目光追随着被仆役扛着往浴室去了的君莫问,沈田慢慢咧出一丝阴霾的笑:“然后送去我的卧房。”

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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