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苏语柔便醒了,在梦里跪侍了一晚,醒来还颇有种不真实感。她手脚轻快地理好了床铺,穿上了宫女放在她床边的浅蓝纱宫装,下床后四处打量。昨天她太困没来得及看住的地方,她的屋子里除了床便是一张梳妆台,她甚少照镜子,只觉得穿着漂亮衣服的自己陌生得紧。
小桌上放着些新的胭脂水粉之类,比她平时见妓女们用的看起来精致许多,上面贴着明黄色签子。打开衣橱,里面有五六套不同颜色宫装,想必是以备换洗。她呆呆地看了许久,不敢相信自己一夜之间拥有了这么多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只觉得还在梦中。
穿上摆好的绣鞋推开门,外头是极大的一个院子,两边都是长长的回廊。几个嬷嬷在庭院中看到她醒了,招手叫她过去。
昨天那个管事嬷嬷笑道:“正在说你呢,可巧你就醒了。童奴们还在长身子,也不用伺候皇上,都是亥时睡,辰时才起。你足足早了半个时辰,可见以前勤劳。”
苏语柔道:“奴以前侍奉惯了,卯时便起来烧水煮饭,惊扰了嬷嬷,嬷嬷不怪罪才好。”
管事嬷嬷道:“你能把对自己的称呼改得这么快,便知道你是个懂规矩的。以前不管你叫什么,在宫里却没人记得这许多名字,除非你叫皇上记住赐了名,那就是天大的恩典了。从前的奴十六,前几天被皇上宠幸开了脸,你以后便借她的福气,也叫十六罢。童奴所里所有嬷嬷各司其职,你只记住我们的话你要听便好。你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身子也硬,便叫这位董嬷嬷先教导你几日,你跟着她走就是,有什么问题也只管问她。你们三阶童奴,不日都是要伺候皇上的人,只要行为不出了格,你的日子就好过。你听懂了吗?”
苏语柔低眉顺目道:“奴十六听懂了。”
董嬷嬷领了她四处走走,认了习舞坊,习乐坊,知道她不识字,便叫她闲暇时间去二阶童奴屋里听听女则女训,务必把顺从柔则记在心里。
绕了一圈回到三阶童奴房用早餐,三十多个童奴穿着一色的宫装,跪在地上背着手舔食碗里的清粥,是因为皇上近来偶然兴起,喜好在宫奴侍寝前在他脚边吃饭,每每宫奴们舔得香,龙颜大悦起来能多用些膳。
一时众人都吃完了,几个笨嘴拙舌吃的慢的被掌完了嘴,一众人按号码排成一行跪在回廊上,苏语柔也连忙找到了位子按照嬷嬷教的跪得方正。几十个童奴跪在一起,竟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只听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鞭响,童奴们便五体投地虔诚跪拜九下,董嬷嬷在她身后告诉她:“这是圣上早朝,童奴们按规矩与臣子们同跪静心,也感念圣上朝政辛苦,天下同沐恩泽。”
苏语柔端正跪坐着,肚子里是从未尝过的让人肠胃妥帖的甜粥,望着远处的天光云影,满心充满了对皇上的崇拜和敬仰。她只觉得自己庸庸碌碌活了十几年,圣上雨露只落到她身上极小的一点便已是天翻地覆,她何其有幸能侍奉皇上。她虽然还没见过皇上的真颜,却已心醉神迷。
两个时辰后,听到了下朝的鞭响,童奴们便开始一天的功课。苏语柔在妓院偷师学过琵琶,乐坊的老师听过后觉得能给皇上解个闷就好,便叫她着重学着侍寝。
八十八位宫奴若是有不能再服侍的,三阶童奴们方便随时替补。于是苏语柔在墙前练了一周口侍,嘴上练着,腿也被放在滑道上拉筋,渐渐横竖都能将双腿抬到肩膀的高度。口侍用的模型足有儿童小臂长,以皇上的龙根为模型打造,苏语柔起先只吞下个头部便干呕不止,与旁边熟练吞吐的家生童奴比起来她羞愧无比,睡觉都戴着董嬷嬷给的口塞戳到喉咙根部。很快就能熟练地一边吞吐一边捏着子孙囊袋,嗓子里不由自主发出娇吟,董嬷嬷也夸她进步飞速。
长跪、忍疼,服从、挨打规矩对苏语柔来说不成问题,训了十几年的家生子有些还不如她。只剩跳舞她不太熟练。
苏语柔习惯了童奴的生活后,开始跟着家生童奴们一同静心,一同复习口侍,一同在乐坊学习宫里新编的曲子,虽然习舞时偶尔挨罚,她也乐在其中。药一日一日地吃下去,苏语柔的胸愈发大了,不出两年竟将童奴所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苏语柔心里崇拜皇上,心里想着皇上口侍时竟会情动,丰乳肥臀衬托下一把杨柳细腰扭得别有风情。
一日常年紧锁的大门打开了,久不见人的隋太监进来,与管事嬷嬷说着什么:“被打死了”和“才两年“之类的话,苏语柔心里砰砰直跳。管事嬷嬷看了苏语柔一眼,说道:“十六的侍寝规矩还没教”。太监说:“皇上正乏味了太规矩的,一并送去吧”。
苏语柔便和其他四位来过月信的童奴一道坐上了马车。
苏语柔低着头不敢看四周,旁边坐着的正是刚入宫跳舞时多看了苏语柔一眼被罚的奴三十一。三十一捏了一把苏语柔的手安慰了她一下,两人便牵着手默默地等待着马车将她们送往自己的归处。
马车停下,便知是到了地方。一位穿着华美无比的宫人前来笑盈盈地掀开帘子叫一行童奴下去,只见眼前极高的红墙绿瓦,正门大书“司奴房”四个字,气派与童奴房不可同日而语。
低头见两个一般高低的穿着织金云锦的宫人跪趴在马车前,想来是做垫脚之用,苏羽柔略略吃惊,童奴房叫一个小厮垫脚已是奢靡之极,这司奴房连她们这些来参选的童奴都用得上两个美人,可知里头规矩多么森严。
脚踩上美人的背更是叫她吃惊,美人虽看着弱柳扶风,踩上却比小厮更平更稳,苏羽柔自忖若是有幸服侍皇上,怕自己没有如此稳重,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
一路分花拂柳进了司奴房正殿,便有司奴房的嬷嬷领着她们五人沐浴更衣,浑身用鲜花汁子兑了热水泡透,又被狠狠打磨过一圈,已觉浑身皮肤格外柔嫩。
嬷嬷再在她们四肢涂上厚厚的香膏,紧紧缚上绸缎,又在胸前两点和花穴菊穴涂上暖情滋养的药,例行吃了香体丸,便先叫她们去训诫房里跪着听训。
嬷嬷道:“前几日我们司奴房有两个伺候不周到的宫奴叫皇上赏了刑,她们也是没福的,一时没受住。你们五个这回一同伺候皇上,皇上若是喜欢会留下两个做宫奴,剩下的三个也不必回童奴房,就先在司奴房伺候着宫奴们,自然有你们的日子。”
五个童奴一听欣喜无比,连忙行礼称好。
嬷嬷又道:“侍寝的规矩无外乎四个字,顺从柔则。你们都是懂规矩的好孩子,明晚等皇上过来司奴房挑牌子的时候你们在旁边伺候着,皇上若看中了你们谁,明天就能和宫奴们一起侍寝,不是人人都能承雨露,你们也看看人家是怎么伺候皇上的。”
三十一大胆问道:“皇上一晚上不是只召幸一个人吗?怎么我们陪着伺候?”
嬷嬷笑道:“这就是咱们皇上英伟过人了,按从前的规矩是一晚上一个宫奴,只是宫奴们不当用,常常是圣上还没尽兴便晕过去了,扫了皇上的兴。八十八位宫奴们也只有九个能伺候皇上过整夜,皇上一时兴起挑三个五个也是常有的事。这才是咱们皇上的雨露均沾。”
五个童奴都叹服。
嬷嬷遣了他们在旁边的小屋里睡一觉,只带明天跟着宫奴们再学学规矩,只等晚上皇上临幸。
第二天天没亮,就有宫人前来解了她们身上束的缎子,被香膏滋润了一晚上的皮肤仿佛花瓣般吹弹可破,一对奶子嫩生生的,奶头在药力下露出粉色,花穴和菊穴也被药催得湿漉漉粉嫩嫩,敏感得走起路来都不由自主发出娇喘。早膳依旧是和童奴房一样的规矩,众宫奴们身姿绰约跪着从碗里舔食应时节做的荷叶莲子粥,宫奴们用得极快,少顷全都用完了,连规矩学得最好的苏羽柔都落后了。
宫奴们吃完便按品级顺序前往宫墙边跪好,苏羽柔五人跪在行尾,低着头等着上朝的鸣鞭声。没等到鞭响,却听到由远及近的拍手声,苏羽柔心如小兔疾走,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一睹天颜,只听说皇上长得英武极了,心中悸动不已。
没跪一会儿,听到行首的婕妤曼声给皇上请了安,皇上的足音渐渐近了,余光能看见一双大脚路过站在苏羽柔右边,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问旁边的嬷嬷:“这就是新来的几个?“
嬷嬷回道:“回皇上,这五个是待选的童奴。”
皇上笑道:“这几个跪得倒是好看,难为你们调教这么久。抬起头来看看。”
苏羽柔得了恩赐能抬头目视天颜,也不敢太过放肆,只看见眼前的男人极高,像一座山一样挡着太阳,倒真是苏羽柔梦里金光耀眼一样,苏羽柔被太阳刺了下眼,待注目看清后只听见自己心跳格外清晰,眼前男人不仅身量过人,长得更是比苏羽柔见过所有的男人英俊十倍,一双剑眉不怒自威,苏羽柔看一眼便浑身酥软,只想伏身男人脚下,被他践踏都怕脏了他的鞋。苏羽柔愣愣地没听清男人的问话,没注意被男人随手打在脸上,一阵劲风将苏羽柔掀在地上,苏羽柔连忙跪好了回道:“回皇上,奴两年前入的宫,会弹些琵琶。”
夏庭延见她露出痴态,心里嗤笑,又看见她被打得红肿的小脸,和宫装下掩盖不住的酥胸翘臀,倒有些意思。
苏羽柔只知道得罪了皇上,心里惴惴不安。待静心结束后随着嬷嬷进了净室,有人兑了牛乳鲜花汁子来给她们灌肠,又用毛笔饱蘸了催情药,将她们浑身涂遍,只等皇上来挑选。
为着要准备侍寝,五人中午起除了太医院制的参汤蜂蜜水和玉香丸外什么也没吃,太阳西斜,黄昏未至,宫奴们便从各自的卧房出来,宫奴们各穿着自己在女红课时做的衣服,有的层层叠叠,行动端庄大方。有的却只有一层薄纱欲遮还露,嬷嬷说这是为了叫皇上不管今天想环肥燕瘦,每日层出不穷的新意,才好叫皇上满意。
苏羽柔一行五人只穿着定规的寝衣,骚红色肚兜上绣着鸳鸯,下身只十数颗珍珠从臀缝穿过小逼,外面是一层薄透的纱裙。九十余名少女们在庭院里或站或跪,都盼着今晚能被选中。
夏庭延走进来时一众宫奴们已依序跪好行了礼,夏庭延今天早朝处理了几个贪官污吏,心里有火,懒得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摆好的龙椅,挥了挥手。宫奴们便八个一组,站起来扭着身段在夏庭延面前展示今天穿的衣服。
夏庭延挥散了几组无趣至极的,看到一张英气的小脸穿着粉色的新式裙子,是得过宠的姜奴。夏庭延只觉得姜奴颇似今天在庭上被杖毙的户部副使,又想起来司奴房的档案里写过姜奴便是户部副使从前留下的家生子。想到她今天丧父,自己未曾得知,心里涌起一股柔情,边唤了姜奴过来垫脚。久未被召幸,姜奴连忙出列,恭恭敬敬地正对皇上跪好,翘起屁股请皇上把脚搁在贱屁股上歇歇。
夏庭延漫不经心踢了几脚,觉得柔软有余,弹润不足,心里便有些扫兴。又看了几组,挑了一个在床上叫得好听的雀奴,又挑了个不耐打的,拍两下便要肿起老高的奴42,决计一会儿将她们并排着打,一个叫声婉转,一个哭声连绵,一定好听。
待最后一组宫奴也退下,没被选中的排着队进了训诫房受刑,五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穿着一色的衣服跪在夏庭延面前。夏庭延认出了早上不专心的苏羽柔,又看到她同旁边一个笑得甜甜的童奴跪得极近,心里猜她们俩或许在童奴房呆出交情来了,心下冷笑,叫其他三个童奴回去等来日,只将她们带回了侍寝殿。
夏庭延数了数脚下的人,连着新来的童奴共有五人,夏庭延戏谑道:“我可用不着五个人伺候,你们各说一样自己的长处,说的不好的那个便去训诫房跟他们一起吧。“
苏羽柔眼看着就能伺候皇上,决心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输了,只听姜奴先开口说道:“姜奴垫脚最好了,皇上上次还夸我暖和呢。”
雀奴忙道:“奴近日学了新的曲子,皇上今儿个心里不痛快,让奴给您唱曲儿解闷吧。”
奴42羞羞答答:“奴知道自己身子贱不耐打,不能叫皇上尽兴,找嬷嬷要了汤药,骚奶子已经会流奶了,皇上可要尝尝?”说着解了肚兜,竟真的挤出几滴乳液来。
苏羽柔正要开口,被奴三十一抢白道:“奴虽然不如十六姐姐一样在勾栏瓦舍里呆过,知道怎么伺候男人,跳舞却最好了,腰肢儿软,皇上想怎么折奴都行的。”
苏羽柔听了瞠目结舌,她自觉与三十一素日并不相识,不曾想她竟拿出家生子的身份压她一头,一时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满脑子都是“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三十一说她会伺候,她便伺候给她看。
苏羽柔几步膝行到夏庭延面前,口中念着:“奴伺候皇上脱靴”,一双手已经将夏庭延的鞋袜褪下。她跪得极低,把夏庭延的脚抱在怀里,想着皇上这双脚有些冷,便将左脚塞进胸前波涛中埋着给他暖脚,另一只手托着脚心,从脚趾开始舔舐,不一时便将一只大脚放进了嘴里。
苏羽柔动情地浅吟出声,被夏庭延一脚踩到地上,她躺倒后将整只大脚放在脸上,夏庭延微微用力,她便用舌头梭巡着脚底每一寸皮肤,将一双龙足含得紧紧的,轻软唇瓣不时虔诚地亲吻脚面。
夏庭延被伺候得舒坦,一只脚在美人胸前踩出浪波,另一只脚趾直塞到美人喉咙深处作乱。从来只有宫奴犯了错才被他罚作暖脚盆,这童奴竟把这当作讨好他的手段,不知道玩起来又是何等乐趣。
夏庭延懒得处理三十一,只叫人拿绳子绑了先送去训诫房好生责打,便叫今晚选出的四个宫奴伺候他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