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他却惬意地仿佛一头吃饱了的大虫,只赖在她身侧不愿起来,半软的大鸡巴仍然插在她一片狼藉的腿间。
她任他打着千儿抚着手臂,另一支手,轻轻帮他理顺半长的黑发,犹豫良久,还是出口问:“今儿没有朝事吗?”
他“嘿嘿”调皮笑了两声,抬起眉眼儿望着她,答:“圣上这几日龙体欠安,免了。”
“那你不用去军机处?”她又问。
“垚儿是嫌为夫烦,要赶为夫走了?”拉下了声音,但嘴角微翘却透露了本意。
“为夫,只想今日都不出门,与娘子再战三百回合!可好?”又加了一句,眼眉带笑。
她轻叹一声,静了静,还是开口:“圣上年纪毕竟还小,相爷要多多担待才是,如今这样,可是…”
“垚儿!本候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他打断了她,这回脸色真的由晴转阴,隐隐暗火,从那对漂亮的丹凤眼中升起。
撇开眼,假装没看到警告,她继续说:“我要你把楚晟捞出来!至于圣上…”
闻言,澜清冷哼一声,结了冰般的声音响起:“垚儿要本候全身而退,又想留名青史,可知这世上无两全之法?”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想我陪着你,就赶紧把人带回来!否则…”
“否则什么?垚儿,你想要他继承盛家衣钵,从宣布他楚姓身份死亡的那一刻就不难猜到!可他,也要乐意不是?你把他硬抓回来,他就会乐意?就会听你的,乖乖继承盛君之位了?”又一次的打断,他毅然说出她心中之想。
盛垚无言,半响,才接口:“可是那样只会毁了他!”
“他与圣上相识偶然,趣味相投,如今也不是要他殉国,以报圣上冒险为他筹谋救你一事,垚儿,你真真过虑了!”他笑着说,但那沉暗的残红中却没有笑意。
“罂粟膏毁人心智,即便不会立即要了他性命,却会把他变成废人一个!”盛垚急口说出,这其实也是她昨天才得的情报,因为楚晟这两日根本不理她安排的线人,一意与圣上胡闹而不愿回幽城,而且最可怕的是,她之前听闻圣上这两年迷上的“福寿膏”,楚晟竟也开始尝试…
别人不知那膏是什么,只道这膏功效奇妙,令人精神百倍,不但圣上,朝中更有不少权贵跟风吃上了,一时间西京人人以能尝试此神物为荣,可洛阳纸贵,要知此物由远赴东南蛮夷之地的李靖大人带回,数量十分稀少,而他,正是司马的家臣之一,早间追随司马父子东奔西走,听闻偶然闯入蛮荒一地,当地人以此为礼献于朝廷,以表谢意,后经李总兵于两年前呈于今圣,龙颜大悦,得封侯嘉奖,着其为“福寿膏”专供买办,长年来往蛮夷与京都,为达官贵人们采买此物。
大约一年前,盛垚曾收过圣上赏赐的此物,她虽居远地,却也听过此物大名鼎鼎,特意拿来研究,幽城数得上名的医生竟都说不出这里面含有何种成分,能“滋补”如此,只说其中含有一种闻起来令人心神愉悦,欲罢不能的香味…
多年后,她第一次打开了深藏已久的,他的“遗物”--魏盈盈留给澜清的医术,一本本翻过来,那些医书已经翻阅到纸质脆弱,字迹模糊,但是她还是从其中得到了一条灵感,里面记录了一种产于南蛮热带的植物,名曰罂粟,其花鲜红色,茎杆纤细,而它的果实晒干后可用于提纯麻醉品,纯度达到一定程度后,有至幻之用,食用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上瘾,难以戒断。
司马澜清的“野心勃勃”,自是人人可猜,但她却始终回避不愿相信,不愿相信她所认识的那个率真简单的澜清,竟最终一步步变成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十年光景,她自是时刻关注着他,耳闻着司马炎让他认祖归宗,封为世子;耳闻着他征战沙场,为这乱世力挽狂澜,耳闻着他战功卓着,更胜其父,耳闻着他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即便这天下人,多腹诽他的铁血手腕,寻思着天下改姓就在眼前,她却是一厢情愿认为自己晓得他并不是那样狼子野心之人,也其实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甚至之前的他,所要的,也不过一个她而已。
因此,以这样阴险手段谋害天子的事,无论如何,她并不愿信,可不信又如何?此次楚晟之事,逼她染指宫闱,从暗卫口中得知内庭之乱,令她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了,澜清再也不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他继承了司马家几百年的权势积淀,更有自身努力加持,发展到如今,确实与坊间传言不谋而合,那最高的位置,似乎离他,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而她却要求他还政于天子,真是够傻够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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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一月初就能恢复日更,争取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