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时常遭受老鼠的侵扰，甚至感到厌烦与困扰——然而事实上，老鼠这种生物并不聪明。
但是人们往往也同样没想过使用更为精确，更为严密而对除人类之外堪称苛刻的除害道具，只是单纯而纯粹的因为毫无必要。
……罪恶辛迪加，也是如此。
对于有的人来说，哪怕是近乎可以看做是正义联盟的反面的罪恶辛迪加，其本质，与正义联盟也毫无任何区别。
——无可比拟的绝对性力量，超脱于名为‘常人’的眼界，以及由此带来的，那种近乎脱离于凡人世界之外的傲慢。
而罪恶辛迪加之中的一员，遮掩在名为‘夜枭（Owlman）’的这一重面具之下的男人，托马斯·韦恩，也同样如此。
……
似乎有什么改变了，但是似乎也并未有什么改变。
——亲亲昵昵的小姑娘变得更加粘人了倒是事实。韦恩集团的大老板这么坐在办公室后的椅子上看着趴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一如既往毫不掩盖的哒哒哒敲着的小姑娘这么想到。
如鸦羽般漆黑的发丝随意的从圆润白皙的肩头流淌而下，直直铺散至隐隐露出的腰间。
整日沉迷于甜食，迷恋于指尖舌上香甜奶油的味道，连呼吸似乎都带着丝丝甘甜的气息的阿比盖尔仍然是娇弱的匣中少女——似乎连那点自觉都不曾有过，看起来就仅仅只是充满热情而又冰凉的将夜晚中的行为视之为单纯又可怕的安抚动作一般。
如果要让托马斯·韦恩来说的话，阿比盖尔是个好孩子，但是基于幼年那些奇怪的经历，很多常人视为正常的东西，她却反而会感到大惊小怪。
本应聪慧的大脑，但却懒于思考那些好像很正确的，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问题。
“——为什么我要思考这些？我有哥哥啊……？”
她只会歪着头，这么说着在她眼中看到的事实。
只有千娇百惯用以金钱与权势的宠爱才能够堆砌而出的思维，堪称完完全全视为理所当然而发出这样的提问。
最为纯粹的信任与依赖，如同可爱稚嫩的雏鸟依靠着亲鸟，从不觉得有那个必要思考为什么。
那双纤细的手在大多数时间里提起的最重的东西也不过只是口琴；挥动着手指高兴地呼跃着也可能不过只是因为一场好不容易赢下了的象棋游戏；偶尔捡起欧洲刺剑原因从来不是为了拼杀——而仅仅不过只是单纯的娱乐；乖乖练习过的搏斗，其实也同样不过只是认为听从兄长的意见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被他捧在手心里，藏在玻璃匣子之中的花朵啊——
拥有着阳光之下，安稳而又美好的生活。
但是究竟在什么时候呢——？
那催生于恶之土壤之中病态畸形花朵究竟在何时悄然扎根于心灵？
摆脱了那种源于妒恨与失去的不安，极为自信于自身的理所当然的傲慢又再次与冷静回到了托马斯的身上，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这么想到。
被他一手教导的女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常年空旷的韦恩庄园之中，所能触碰的世界不过只是窄窄的一方天地——那肯定是错觉，他这么想到，但是即便只是错觉，那也无言地让名为托马斯的男人感到了一股几乎像是从尾椎一般窜入指尖的恶意而昏暗的欣悦。
或许只是因为在封闭世界之中的一次视线的交错，又或许只是在坐在餐桌旁安静地与唯一的妹妹吃着晚饭的时候——
肯定是机会太多了，以至于这个另一面为夜枭的男人都无法从脑海之中找到符合于他行为的动机究竟是在何时浸入了骨髓之中。
“怎么了吗？托马斯？”
匣中精致而娇嫩的花朵抬起头来这么问道。
——他后知后觉又有些恍惚地在此刻才这么注意到，哪怕他未曾真的将她栓在鸟笼之中，但是他的花朵——她的眼神却总是像是在看着她的全世界。
其实那源于哥谭市，流淌于他血管之中的是属于这个罪恶之都的黑血，从未停止暗自沸腾涌动。
杂乱耳语仿佛就像是在他的耳边那样细细诉说，而在冰凉而又癫狂的灵魂的另一面让托马斯·韦恩轻蔑地评价着自己的行为。
——以至于灵魂的另一侧关押着的野兽得以在愤怒嫉恨之时挣脱名为理智的枷锁，横冲直撞。
天真而又可怕的猎手歪着头，短暂的沉默并未让她停下自己的动作。
与托马斯共享着‘韦恩’这个姓氏的女孩子，在从沙发的那一边摸索着爬上办公桌的时候，惯于纵容自己养妹的托马斯甚至都还没有注意到问题所在。
黏黏糊糊的相处模式似是从幼年开始就从未改变，这种程度的改变甚至不足以让妹妹感到任何的尴尬或者疑惑，褪去鞋子包裹的双脚就此踩在办公椅两边宽裕的留出来的位置，单手拉着兄长的衣袖，另一只手伸向了被认真严谨裹在西装之下的领带——但是这个动作怎么看都已经像是快要嵌入托马斯的怀抱之中了。
“哥哥？”
明明是相同的话语，相同的面容，在做着跟以往并无二致的相同的动作……
托马斯的眼神却飘向了女孩子被衣料所包裹的腰肢，暴露在裙角下的白皙大腿，甚至于踩在他身侧的可爱脚趾。
“…阿比盖尔……——”
托马斯并未将他应该说完的话语叙述完毕，被咽入嗓中的话语，或许在他看来，甚至不觉得有那个必要让她理解吧。
——男人与哥哥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被男人拉入怀中，被亲吻得迷迷糊糊的年少女孩还并不明白。
对于生存于封闭世界之中，连同爱恋这个概念都只存在于书籍之中的阿比盖尔而言，既不曾理解也不曾理会。
在从未想过离开韦恩这个家族的阿比盖尔看来，兄长的一切行为都是值得原谅的。
在过于偏爱兄长，过于憧憬依赖于托马斯·韦恩的小女孩看来，她并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相处方式需要改变——…那只会让她感到过分的…不安。
这个年龄的少女根本不会是其兄长的对手，无论是在心智上亦或者是身体上。
被男人吻得眼角一片殷红，眼睛之中蓄满了闪烁泪意。
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地支撑着发着颤的身体，明明彼此之间交换着体温一如过往，但却因为在偶然之间瞥过兄长的眼神而感到了些微后知后觉的害怕。
被宽大的手掌掌握着腰肢，只隔着单薄布料的私处，却在与身下异常的硬物摩擦着。
——如同幻觉一般，少女被烧得一片空白的脑子之中，甚至制造出了那种名为炙热的错觉。
“——…要、要被插进去了吗？”
被湿漉漉的青蓝色双眸近乎哭泣一般看着，被亲吻得格外红艳的双唇吐出来的颤抖的娇声低吟，说出了纯洁而可怕的话语，差点让男人忍不住对着宠爱的妹妹也露出完全属于另一面的可怕狞恶而冷酷的只属于掠夺者才能拥有的气息。
……
那一定是最开始就源于恶缘的邂逅，二十七岁的托马斯·韦恩如此确认。
然而，那个邂逅于雨夜的小女孩如果不曾因这种恶缘与他会面的话，那么，在这个罪恶之都之中又将会遭遇什么呢？
如今的夜枭拒绝思考。
只是冰冷而又恶意的，在心中的某一处轻蔑地嘲笑着自己。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对着混淆了憧憬与对年长男性的崇拜的小女孩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
他的身体里面流淌着的，果然还是纯然属于这座名为‘哥谭’，这个城市的黑血。
名为托马斯的超级罪犯这么恶意地思考着。
无法放弃，无法丢弃，那份源于十七岁雨夜的恶缘——以至于完全无法想象如若有一天阿比盖尔会离开自己这种事情。
——以至于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看见碧色一如翡翠般的耀眼阳光。
‘人的记忆不值得信任’。
在那时甚至忘记了愤怒原因的夜枭踏在阶梯上，属于‘小老鼠’们的鲜血一直淌到了脚边，
忘记了愤怒的原因，忘记了身边属于女孩子缎带的存在，忘记了可爱而又温软的体温。
托马斯唯一所不曾忘记的，是那种‘忘记了什么’——的冰冷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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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话：
三千字免费章节ORZ
——大老爷自以为自己没有圈养小姑娘
然而其实联系前几章上下文，其实会发现，那些‘有恶意的’——早就被看守花朵的猛禽全部给赶跑了
DC宇宙，大能超多——别怀疑，这是阿比盖尔惹到大反派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