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观点和阅历的变化,以后的我开始否定现在的我,那岂不是很难受吗?”谢期很容易想太多。
“这是成长的阵痛,你会收获到更多。”谢风河弯腰靠近她,“你只需要放弃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好。”
但谢期并不觉得自己放弃了什么,在谢风河身边她总是能学到很多。
于是她点头说:“我会的,叔叔。”
谢期那会儿的思想十分朴素,听谢风河的话就是为了让谢风河夸她,至于谢风河话语背后的含义,那她是理解不了的。
谢风河的教育方式是言传身教,相比较语言提点,他更多的是把谢期带在身边,同样的暑假,同龄人看动漫追剧的时候,谢期早七点已准时坐在谢风河的办公室里看书了。
谢风河办公室隔壁是某个司长办公室,谢期第一次过去帮忙送文件时差点被满室的烟味掀出去。司长坐在座位上吞云吐雾,桌上放着各种长条烟,窗台上的绿植都是蔫的。他对面还坐着几个人,有说有笑十分热闹,一口一个司长,领导,喊得可亲切。
谢期屏住呼吸,匆匆送完文件就出去了,心想难怪叔叔从不到隔壁办公室串门。
偶尔等电梯时会遇见这位司长,在逼仄的环境里他全身烟味浓郁,仿佛一个人形自走烟囱,谢期都快窒息了,谢风河的脸色显然更加不好。
但是司长叹气又道歉,这烟就是戒不掉,从几块钱一盒的猴王到几百一包的软中华,他嘬了又嘬,狠下心把它们扔进垃圾桶,不过半天又忍不住把他们扒拉出来。
走出电梯的谢期小小声吐槽:“这么抽下去,也不怕肺黑透了哦。”
谢风河站在原地缓了半天,苍白的一张脸才慢慢带上血色,他眨了眨被烟味熏得难受的眼睛,淡淡道:“他不会一直抽下去的。”
谢期没懂。直到她几年后上高中,某天又在电梯偶遇司长,那时他身上的烟味非常淡近乎于无,司长说他已经戒烟了,说得斩钉截铁,说抽烟抽久了没意思,浪费钱还损害身体健康,以后再也不抽了。
谢期有点不信,她回办公室问谢风河,谢风河当时正头也不抬的改一篇演讲稿,笔墨纵横间,似乎只是抽出那么点零星注意力给谢期,甚至让谢期觉得他根本没听清自己说的话,语气是惯常的波澜不惊:“他半个月前退二线了。”
谢期坐在位置上思来想去,终于觉得自己懂了。
这年暑假还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谢期初潮来了。那天是西安少见的打雷天气,蓝色的电光劈过,雷声轰然,送到谢期的耳边时已是隐隐的低鸣,她从庭院的木椅上直起身,随意一瞥看见上面有一小抹变深的血痕。
脑袋嗡的一声,她迅速地镇定下来。进卫生间换了衣服,然后噔噔噔奔上楼,哗地推开书房门,惊醒了尚在午睡的谢风河,他从藤椅上直起身,眼中的依稀睡意尚未散去,谢期跑到他面前,脸通红,搅着手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风河有些疑惑,声音依旧温和:“怎么了?”
谢期支支吾吾,脸更红了。
谢风河的目光逐渐清明,他看着谢期的模样,唔了一声,忽然就明白了:“生理期?”
谢期闷不吭声只点头。
谢风河走到桌旁打通固话,让赵妈上楼来,随后转头对谢期笑着说:“阿期是大姑娘了。”
赵妈是家里帮忙打扫做饭的阿姨,她带谢期到超市,教她认识各种卫生巾,谢期低头翻弄着一包卫生巾,忽然抬起头问:“为什么叔叔一下子就猜出我生理期来了?”
赵妈一愣,哈哈笑了出来:“谢书记大你二十岁,你知道的不知道的,他肯定都知道啊。”
像是一根细微的刺扎进心里,不值得让谢期发脾气,却莫名让她哽得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哽什么。
谢期闷闷不乐的,谢风河问过她几次,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于是大家都以为是初潮引起的情绪反复,但是这种反复的情绪直到初潮走后也不见缓解,甚至在谢风河的高中同学上门拜访时越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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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的二退是到了年龄,正常职位变动,谢风河只是有意无意让谢期了解一下“人走茶凉”的概念。
我想开新文了……_(:з」∠)_
现代学渣白富美莫名胎穿到西幻大陆,因为灵魂是地球人类还是其他不知名的缘故始终无法感知魔力,正正宗宗废物一个,然而因为出身好所以在亲爹扑街以后她这个独生女继位成了深渊魔王,每天面对着分分钟闹革命的魔族平民,分分钟闹改革的魔族高层,以及边上一圈虎视眈眈的人族/精灵族/龙族等等族,魔王位置坐得战战兢兢。
然后这是一篇恩劈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