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五分钟的挣扎,林西西热得热得浑身是汗,右肩也有点抽筋。但在下一刻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仔细想想似乎五分钟前自己被制服之后,房间里面就只剩她自己疯狂摇床的嘎吱声了。
林西西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也的确摸不着,毕竟两只手都被牢牢地铐在了床头的铁架子上——按照她的预测,那个把自己骗到屋里并且瞬间制服固定在床上的家伙早就应该扑上来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但现在屋里安静得出奇,既没有人压在她身上,也没有人走来走去或者脱衣服的声音,安静得仿佛那人已经溜走了一样。
这可不太妙啊!林西西屏住呼吸,试图分辨出屋子里的其他动静。那个混蛋居然把她面朝下锁在床上,还在她脸上蒙了个眼罩,这让她根本没办法确定屋里的状况。
他不会出门跑掉了吧?卧槽?一个硕大的问号从林西西头上冒出来,那我要怎么办?喊救命吗?
——喊不了,那家伙早在动手之初就防着自己喊出声,塞了根又粗又硬的什么东西在她嘴里,还用一根带子牢牢圈在她头上。现在那根东西一直顶到她喉咙里面,呼吸都有些不顺,更别谈发出声音了。更何况现在屋里如果真的没人了,那自己似乎在完全绝望之前,也要尽量避免喊得天下皆知让整栋楼乃至全小区的人都来围观自己被铐在床上的窘境。
林西西又动了动全身能动的地方,除了两只手被锁在床头之外,两只脚腕上也各挂着一个镣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那对铐子好像焊在了床上似的,一点摇动的空间都没有,另外在膝盖和小腿肚之间,还各有一根铁链锁着让大腿无法并拢,甚至连稍稍靠近一点都做不到。想象一下,这个姿势似乎有点像一只蛤蟆,想来也是十分的不雅观。说到底就一句话,她现在除了指头和脖子之外,就没什么能动的地方了。
可能是喉咙口顶着的棍子太长了,她没忍住打了个干呕,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好那人在把她锁好之后还在她小腹下面垫了一个大枕头,为胸口起伏呼吸留下了空间,不然恐怕她就要憋死在床上了。她埋下头去,试图用床垫把眼罩蹭歪,但因为系得太紧而没能成功。并且在这个脸贴被单的过程中,喉咙口的东西向嗓眼中一挤一挤,让她又打了几个干呕。口水顺着嘴角直接淌到了床上,让她脸下面变得一塌糊涂。
就在林西西精疲力尽同时感觉快要把肺都呕出来的时候,她听见身边传来一阵笑声,然后便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说到:
“哦不好意思,视频太好看了。”
感觉脖子要抽筋的林西西只能呜呜两声表示不满以及威胁以及乞求以及你神经病啊。
身边那个人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在林西西汗淋淋的额头上擦了擦,让她不由想到了即将下锅焯水的鸡肉。那人帮她擦了汗,又帮她把黏成几缕的刘海往边上撩了撩。然后就听到衣柜的抽屉被拉开,那人似乎取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林西西的脑袋里顿时出现了许多影视作品里的经典道具,她不由得又有气无力地挣扎了起来,同时暗自后悔今天怎么穿了条裙子,这要是条牛仔裤好歹也能拖拖时间——然后她就猛地笑出了声,那个混蛋居然用羽毛挠起了她的脚底心。
林西西整个人都猛然弓了起来,十根脚趾不停扭动着,但怎么也无法挣脱脚镣的束缚。随着她的挣扎,铁架床又一次发出了嘎吱嘎吱的脆响。而此时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了,大脑中除了痒就是挣扎,其他的任务暂时都被搁置在了一边。随着咔吧一声,林西西的背后陡然冒出了冷汗,她感觉自己右脚的小拇趾也抽筋了。一阵一阵的抽痛和脚掌心上传来的痒痒让她不禁呜呜呜叫出声来,接着眼泪就哗啦啦流下来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剧烈的情绪,身后那人总算停了下来,并且试图用手去掰那根抽筋的小趾头。但手指刚碰到她的脚,便引来了无情的驱逐和呜呜呜的抗议,他便干脆放弃了正骨拿环的打算,抽出几张纸又帮她擦了擦汗和眼泪和口水。接着,林西西听到手机解锁的声音,似乎这人又要开始玩手机了,她忽然有了一种庆幸的想法,似乎自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然而她刚喘了一口气,就感受到那个人爬到了床上,面朝床尾坐在了她的腰上。与此同时她的裙子被猛地掀到了屁股,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林西西发出一阵万事休矣的悲鸣,可恶!终于还是要下手了吗!
然后那个东西就突然动了起来,像个冲击钻似的开始顶她的大腿。背后传来那个恶魔的低语:“这是我前几天刚买的大麦筋膜枪,专门用来放松肌肉的,对于预防抽筋效果可好了,我自己都没用过呢!”
林西西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甚至一瞬间产生了自己已经垂垂老矣,在接受专业技师按摩的错觉。然而下一秒胃里的翻江倒海提醒了她,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把客人铐起来还塞口塞戴眼罩的按摩师傅。那个什么筋膜枪的力道好像太大了,搞得她感觉有人在以残废为目的拳击她的腿。随着筋膜枪从大腿锤到小腿,又从小腿一路折返到大腿根部,就在她几乎以为对方要直接把这东西当炮机来对付自己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下了手。
“好!今天的表现非常不错,那么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也要加油哟!”
紧接着,没给林西西任何表达意见的时间和机会,只听啪嗒-砰!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猛地安静了下来。林西西呜咽两声试图引起对方注意,但显然失败了。
接着,一种混合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气息弥漫开来。林西西以这个怪异的姿势趴在床上,双臂的酸痛和关节的僵硬似乎逐渐缓解下来,她努力回忆着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慢慢陷入了半睡半醒的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