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操场，非常静谧。只能听到风吹动树叶，慢慢卷过来的声音。
“你答应？”南微微地挑眉。
……事情似乎朝着她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他就这么想对她死缠烂打？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意味着什么吗？”南轻轻地问。
在这种语气中，顾唐的身体开始隐约地颤抖了起来。
在认识到南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生也可以这么具有攻击性。此刻她打量着他的目光，从上到下，不放过每一根头发丝，也不放过每一个毛孔。虽然穿着夹克衫，却觉得在她面前如同赤果，根本就无处遁形。
“我不后悔……”他依然强撑着，不想那么快就被击败。
南轻轻地笑了。
“那好，既然你答应了，”她站在原地抱着手臂没有动，眼神却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脸上，“就让我们看看你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吧。”
此时的南没有太多的神情，却让顾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过了许久，在两个人漫长的心理对峙中，南已经站在了胜劣的制高点。
她下了一个简短的命令。
“转过身去，脱下裤子。弯腰。”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忽然就把顾唐炸成了一团乱。
“现在……？”他觉得气都上不来了。
在这里？
在空旷的操场中心？
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的地方？
而且……
顾唐下意识用余光瞟了一眼三四层楼的教室。那些教室都开着灯光，还有学生在自修，透过教室的窗户能轻而易举看到操场上的情景。
仿佛没有料到南会这么直接，顾唐站在原地没有动。
“既然不行，就麻烦你下次的时候别这么信誓旦旦随意承诺。”她冷眼看着他，正欲离去。
“别……”顾唐扣住了南的手腕。
南回过身，却看到了顾唐几乎乞求的眼神。
“我好歹……是个男人……”
他竟然这么低低开口求她。
南虽然表面风轻云淡，其实内心已经非常诧异了。
认识顾唐那么多年，什么时候看他那么求过人？只要不嚣张跋扈找别人的麻烦，就能拜上几炷香了。
而现在，少年的语气里分明是湿漉漉的求饶，声音都带上了一些氤氲。
……会不会玩得太过了？
纵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要收手、到此为止的意思，南的表面却没有半分退让。
“我的命令你听不懂吗？脱掉裤子，弯下腰，乖乖撅高，等着我来爆菊。”她贴近他，用一声及其轻的音量补充，“……就在这操场的中心。”
不难看出，顾唐的脸色已经开始微白。此刻扣着南的手也在轻轻颤抖着。
放手，他就能摆脱目前的窘境，老老实实地退出。但是他会永远失去在南身边的机会。
而不放手……这样的要求，他根本做不到。